第15章 盟主的班底

第15章盟主的班底

玉石，蘊藏靈氣，色澤光瑩，有養顏駐顏、安神之功效，是古武者使用最廣泛的材料。

煉丹師普遍用玉盒盛裝藥材，保護靈氣不外泄，靈丹的器皿以小玉瓶和大玉瓶的形狀來盛靈丹。陣法師最常用在陣基上，一是來源廣，二是容易塑形。煉器師煉成的玉劍、玉舫，不但能飛劍殺人，玉舫還是飛行法器。玉石作為載體，做成玉佩，刻上保護陣法，是安全防護的必備小法器。

太平盛世，普通的玉石在龔斷經營行業，被抄成天價，賭石業遍地開花。蒼山盟需要的玉石，將是以「方」為最小單位，三大世家中，明氏世家是玉石行業的龍頭老大，擁有玉礦數座，雖然原石的價格低廉，明家還是以數額太大，只送來了少量的玉石。

柴熾這位光桿盟主也聽之任之，將送來的玉石雕刻成后種形狀的陣基石，將修繕好的中峰與龍峰用渾天陣隔斷，增設了一座聚靈陣來增加中峰的靈氣。

羅山，無量劍宗最年輕的小長老，年齡35歲，是無量子道長的小弟子。三十多歲成為先天強者，算得上是天才。天才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牛氣衝天，自以為是，目空一切。他是唯一的一位敢對柴熾動手的長老，也因禍得福，成為蒼山盟第一個突破小境界的長老。照他師尊無量子的預計，達到明境巔峰，最快也要五年的時間。

這天，閉關出來的羅山，來到柴熾的洞府，二話不說，對在雕刻玉石的柴熾屈身下拜，「砰砰砰」地磕了三個響頭。

「羅山長老，你這是幹什麼？」

柴熾起身來到洞口，扶起羅山。

「盟主以德報怨，大人大量，屬下從今天起，忠心追隨盟主，絕無二心。」

柴熾一聽，內心歡喜，自己的付出終於有了結果，堡壘終於從內部攻破。

倆人一夕長談，柴熾對無量劍宗的歷史，有了詳細的了解。

無量劍宗在三十年前，只是以風水出名的一座道觀，大貓小貓兩三隻，老道士帶著小道士，在春城風水這行當，屬大師級的人物，纏頭金也賺得盆滿缽滿。老道士駕鶴歸西，無量子這位整天不務正業，只知練武習劍的大師兄成了道觀的主持觀主，精通「業務」，道行深，交遊廣的二師兄無涯子自立門戶，恢復俗家姓名(伍子涯)在春城成家立業。小師弟無為子，人如其名，繼承了先師的奇門、丹術承傳。

二十多年前，二師兄訛詐了一位有頭臉有勢力的世家繼承人，被人打斷了手腳，抬回無量道觀。當時已是小宗師大圓滿的無量子一怒之下，下山為師弟找回場面，追殺到世家之中，硬生生地打斷了那個世家繼承人的四肢。伍子涯仗著師兄的名頭，伍家快速地壯大，成為了暴發戶。

無量劍宗也算是伍子涯傾注財力、物力和心血成長起來的宗門勢力，被竹兒在洱海葯業一劍奪命的那位囂張長老，是羅山的三師兄。現在的無量劍宗分為兩脈，一脈是無量子弟子，專修劍術。一脈是無為子，主陣術、丹術(醫術)。風水一脈，成了伍家的家傳」絕技」。

李凌風大師兄成為先天強者后，無量道觀才正就成為無量劍宗，無量子祖師專心潛修，不再理事，無為子師叔成為觀主。二師兄李凌雲是李凌風的堂弟，與羅山一樣，都是無量子撿回來的山娃子。

無量劍宗的形成，正是大陸靈氣逐漸允沛后，各武林宗門的一個縮影，因一脈承傳而成長壯大成一個宗門，從而開啟了古武術的復興。

無量劍宗的內功心訣歸屬為火屬性，與柴熾修鍊的九陽心訣是同一屬性，功法等級屬古武術正宗傳承，嚴格劃分，屬玄級中品，也才有同宗同脈，羅山的因禍得福。劍法為少陽劍術，相當黃級上品，與內功心訣並不配套，應該是傳承有問題，無量子老祖是關鍵，紫熾決定有時間去拜訪一次。

羅山的忠心追隨，李凌風、李凌雲倆人也隨後向柴熾提出了一條要求，事關老祖無量子，柴熾決定隨李凌風去無量山道觀時，怒刀宗的陳破山」副盟主」正巧也來找盟主商量」要事」，李凌風倆人便自覺告辭離開。

蒼山盟是三世家促成的一個同盟，無量劍宗和怒刀宗也沒有達成親密夥伴，許多」私事」各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陳破山的」要事」商量，表示柴熾的盟主之位，已經被兩宗接受了事實，明正言順了。

柴熾預料是陳破山應該先來找他，沒料到羅山這位直腸子先來了。陳破山與柴熾爭盟大戰後，受益良多，這段時間都在獨自修練刀術，隨後又將他的心得傳給兩位師弟，還要派師弟回部落請示。

羅山向柴熾效忠，只是他個人，與宗門無關。陳破山身為一宗之主，代表的是整過宗門，必須警慎行事，一但做出了決定，事關整個部落的命運。

「老陳我找盟主，只為證實奪命三刀」。

等李凌風倆人走遠，陳破山開門見山說出自己的來意。這奪命三刀是我老陳家的祖傳刀法，老祖宗是位重傷的軍人，是老祖母從怒江里用漁網撈上來的，斷了一隻左臂，只有一把刀緊緊他握在右手中。傷好后的老祖宗就留在部落里與老祖母成親定居下來，後來又來了很多與老祖宗一樣的殘廢軍人，以養牛羊種藥材為生。部落至今還是以養牛羊，種藥材為生計，只是收入越來越少，人又越來越多，為了生計，只能出山。老祖宗遺訓，當遇到使奪命三刀的人，必是袍澤後人。」

陳破山是個直腸子，沒有逢人說話留三分。

「那柄祖傳的刀在嗎」

柴熾激動地問。

「供在老祖祠堂里」。

陳破山回答。

「是這樣的刀嗎」

柴熾拿出自己的祖傳寶刀遞給陳破山。

「就是它，一模一樣!」

陳破山激動地熱淚盈眶。

「為什麼你們刀宗的刀不是這樣」

「老祖宗遺訓，只有看到同樣的寶刀才能請寶刀出山」。

柴熾冷靜地思考了一會，接回自已的祖傳寶刀收放起來。

」寶刀事關重大，不要讓其它人知道，我將以拜訪為名，與陳兄你一同去貴部落。小弟先去無量山一趟，再隨陳兄回部落，這樣就不會讓人起疑心。」

柴熾在接受自家的祖傳寶刀承傳時，也得到了同樣的告戒遺訓，事關重大，看來寶刀出世還不是時候，其正的內幕他也是一摸黑。

即然同是袍澤後人，柴熾毫不吝嗇地將奪命三刀的破軍、戮軍、屠軍三式的精要、施展這奪命三刀的內力心訣，完整地傳授給了陳破山。不用猜測都清楚，陳破山的祖傳寶刀供祭起來，他自已還沒有得到祖傳寶刀里的真正承傳。至於快速提升內力修為的靈丹，陳破山已經是小宗師級的尊者，也就沒有必要。

柴熾原準備回到部隊后，向長官請示，用祖傳寶刀里的承傳，培養出一批特戰精英。李凌風、陳破山兩位宗主皆是小宗師尊者，是公認的西南兩大高手。柴熾分別與倆人比斗，也只不過如此。單憑奪命三刀，配合大武師圓滿的內力，暴發出來的威力，直接秒殺先天強者，若配合三才陣，能增強十倍的威力，小宗師尊者都能一戰。

柴熾現在，遇到的大宗師初級高手，也只有玉女宗雪、蘭、竹、花四人。這個蒼山盟盟主的位置座得並不穩。有了同宗同源的怒刀宗，自是歡喜。祖傳寶刀非刀非劍，式樣獨特，陳破山學會了正宗的刀法和內功心訣，不是拿著祖傳的寶刀，最多也只能發揮出一半的威力來。

第二天，柴熾與李凌風倆人離開蒼山盟，乘車去無量山。

第三天，三百多里的路程，也就五個小時。無量觀觀主無為子，只有五十多歲，柴熾經李凌風的介紹，互相見禮。

「李兄，你這位師叔可是化境圓滿，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盟、、、、盟主，三師叔真是化境圓滿？」見李凌風吃驚的表情，看來不是有意對自己隱瞞。

「盟主年青有為，慧眼如炬，貧道不喜爭鬥，並非有意隱瞞」。

無為子淡然回應。「凌風回報，盟主乃當世之俊傑，如有空，貧道向盟王討教一番丹陣之術。」

尊者自有尊者的傲骨，無為子再「無為」，見柴熾也就二十多歲，也想壓壓柴熾的「狂妄」，莫輕視了無量劍宗。

「道長乃隱世高人，柴某蒙師尊教誨，天生愚鈍，所學不及萬分之一。」

柴熾曾向雪宗主詢問過他的師尊，雪宗主笑而不答，也證實了遺族與神秘的師尊有關係。雪宗主也考慮到柴熾要與「武王」級的高手打交道，稱對方「前輩」。便告之：「你我姐弟相稱，無一人能受你前輩之稱。」

柴熾與無為子見禮，用得是平輩禮節，雖然自己只是師尊的記名弟子，就不敢墜了師門的尊嚴。無為子認為他是「狂妄」，實乃柴熾不敢令師門蒙羞。

「道長所修心訣乃火靈屬性，而道長是木火雙靈根，若無同等級木靈心訣為主修，道長將終於此境。柴某所料，貴觀上代先者，均走火入魔，止於化境圓滿，在登頂巔峰而西去。」

此言一出，無為子大驚。引領柴熾入內廳，分咐弟子：「上茶，上好茶。」請柴熾「上座」。

與無為子的交談，自比李凌風的層次更深，對無量一脈有進一步的了解。一切憑事實為真，三人一同去無量子閉關潛修的後山禁地。

無量觀的禁地，是一座山洞，無為子見柴熾準確地直向有幻陣閉印的洞口而去，揮手間破解了陣式，終於相信柴熾不負盛名。

山洞深達山腹，乃天生石窟，由月光石照亮。窟中靈氣要比外面允沛，應有一道小靈脈相通。洞底有一暗溪，有淡談靈氣溢出。

無量子盤座在溪流邊的一塊青玉石上，身體熱氣騰騰，枯瘦如材的身體如同殭屍，只有一雙眼珠子在轉動，見三人進來，費力地動了動嘴，也沒有點聲音。

柴熾點點頭，表示了一下禮節。觀者石壁上有刻劃的痕迹，近前一看，正是無量劍宗的心訣和劍訣圖解。仔細觀看，少陽心訣的最後因劍痕太淺，而不完整，想必是留下傳承的前輩或內力耗盡，再也無力留下完整的心訣了。

柴熾不勉為無量子感到悲哀，這位要在石壁上留下傳承的人，為何不先在石壁上刻出少陽心訣后再刻劃少陽劍術？或是少陽心訣本身就殘缺？

與柴熾修鍊的九陽心訣是同宗同脈，少陽心訣只是首訣，也叫一陽心訣，小宗師圓滿就是終結。少陽之後為紫陽、上陽、元陽、、、、、共九陽，柴熾也只知道四陽心訣，目前修鍊的是上陽心訣。

柴熾在毒龍谷糊裡糊塗地被蟒蛟血煉體，少陽真氣被封印，修鍊的是紫陽心訣，十年才小成，這才有破先天桎梏直達陰境巔峰，隨後雙修得處女先天元陰而入化境。

無量子只所以走火入魔，是吸收的午陽真氣圓滿后，沒有吸收清晨的一縷紫陽先天真氣，而是在洞中閉關，吸收了大量陰性的靈氣來企圖中和體內的午陽真氣。陰氣不純，真陽過盛，如同杯水車薪。杯水緩緩不斷，即不能滅薪，導致體內午陽真氣暴動。這種情況如同掉在海里的人喝海水來解渴一樣，結果就是被海水給漲死。

無量子的身體內就象一處火場，柴熾將道理講明后，無為子和李凌風請他解救。無量子雖口不能言，神志是清楚的，眨動眨動眼，表示願意接受解救。

柴熾首先拿出一粒鎮元丹，這可是三品靈丹，功效是穩定走火入魔的人，體內真氣亂竄的禁錮作用。撬開無量子緊閉的嘴，用一絲真氣送進腹部。再將一粒復脈靈丹給無量子服下，功效是快速修復損傷的經脈。隨後手貼在無量子的丹田上，用吸字訣，將丹田內的陰靈氣吸到自己體內。

陰靈氣對無量子是罪大惡極，對柴熾是有用之靈氣，一吸收到體內就被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