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緝兇
來到群妖中毒的地方,鹹魚在空氣中嗅著什麼,然後找准一個方向,一路尋去。
阿奇斯跟在後面:「是找到解藥了嗎?」
鹹魚:「不,我在找毒。剛才那些含在血里的毒被稀釋過了,不過癮,所以來這裡直接吃。」
阿奇斯:「……就算你是族老的貴客,胡鬧也要看時候!」
鹹魚:「嗯,不錯,記住現在的憤怒表情,等下回去要繼續……嗯,就是這裡了。你過來看看。」
阿奇斯走過去,順著鹹魚所指,看到了一個指頭大小的洞口。疑惑道:「看什麼?」
鹹魚三兩下順著洞口,挖出了一個小瓶子:「就是這個毒。」看阿奇斯接過瓶子,一臉疑惑:「你在這附近找找,應該可以找到這個瓶子的蓋。」
阿奇斯聽鹹魚這麼一說,放出神識查探,不一會,施術取回了一個塞子樣的東西,上面還綁著一根細藤:「這,怎麼回事?」
鹹魚:「怎麼回事?這不是中瘴毒的自然事件,是有敵對勢力下毒唄。這裝毒的瓶子是事先埋好的,只要被路過這的部落成員觸動這根細藤,把蓋子一拉開,瓶子里的毒液揮發,聞到毒氣的成員就會中毒,就這麼簡單。」
阿奇斯:「這裡可是接近部落內部了,敵對勢力怎麼可能來到這裡而不被發現?」
鹹魚:「……你讀書讀傻了吧?它們用得著親自過來嗎?只要讓部落里的叛徒下毒就好了。不過,這叛徒為了設計不在場證明,弄的陷阱,這瓶子看起來埋了有一段時間了,不好查啊。而且,說不定這附近,甚至部落的其他地方還有類似的陷阱。」
阿奇斯一聽,驚道:「那怎麼辦?」
鹹魚:「別急。按理說,兇手會回到現場,查看成果。我們只要將它找出來抓住就行。」
阿奇斯:「你的意思是,叛徒就在空地的那?」
鹹魚:「有可能。」
阿奇斯:「那你覺得那幾個幫忙救治的大妖哪個會是?」
鹹魚:「下毒者不一定沒事。也許它也中毒了。」
阿奇斯:「下毒的,怎麼會中毒?」
鹹魚:「兇手就是希望你是這樣想。扮成受害者,更容易打消你們對它的猜疑。」
阿奇斯:「那,是哪個?」
鹹魚:「誰知道呢。我只是說有可能。也許它混在中毒者中,也許混在救治者中,也許根本就不在。」
阿奇斯:「那,到底該怎麼做?」
鹹魚:「那得看看你會不會演咯。」
阿奇斯:「演?」
鹹魚:「對。等下,你帶我回去后,就這樣……」將計劃告訴阿奇斯……
空地。
阿奇斯一回來,就一把將鹹魚丟到地上,罵道:「要不是看在族老的面上,我就一掌拍死你。」
鹹魚吐出一顆果核,撇嘴道:「是你自己誤解的,怪我咯?」
阿奇斯:「你……」
族老皺了皺眉頭:「呃……怎麼回事?」
阿奇斯:「剛才它嘗血,我以為它嘗出了是中的什麼毒,要去現場找解藥。結果,它去到那裡,轉了半天,竟然只是找毒果吃……」
鹹魚「忿忿不平」道:「我都說了是去找毒。是你自己想多,誤會了,怎麼能怪我?」
阿奇斯:「我……」
族老:「呃……好了好了……小鹹魚,你也是,現在大家都在著急,你就先別鬧了。」
鹹魚:「我又沒,是二首領它自己……好吧。」說完走到一邊去「生悶氣」。
阿翔:「二首領,你拿的是……」
阿奇斯:「哦,被它氣得差點忘了。這是我又再現場那找來的藥草,你們拿去給它們試試看。」
阿翔接過藥草,看了看,然後搗碎,分發給其他大妖,喂中毒的成員服下。不一會,服下藥草的妖們開始抽搐顫抖,接著,一個個口吐黑血,現場一片狼藉和腥臭。
阿奇斯高興道:「這回終於找對葯了。把毒血吐出來就好了……」
話沒說完,就有一名幫助救治的大妖急道:「二首領,不好了,這孩子沒氣了。」
「什麼?」阿奇斯趕緊閃過去查看:「怎麼會這樣?這麼會這樣?明明已經將毒血吐出來……」
有一名大妖:「二首領,這邊的也是,它們快不行了。」
阿奇斯四顧周圍一個個逐漸沒有了氣息的妖們,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嘴裡還一直喃喃:「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一旁看著這一切的鹹魚:哇,沒想到玩詩詞歌賦搞文藝的,這演技也那麼好,這眼淚說來就來,呵呵……
鹹魚:「哈哈哈哈,停,停,停。夠了夠了,演得不錯,但還是沒能完全投入角色……」
阿翔轉過頭,眯了眯眼看著鹹魚:「你又要搗什麼亂?」
鹹魚莫名其妙的對著阿翔咧嘴笑道:「我說你啊。演得不夠投入。叛徒。」
阿翔:「你說什……」話沒說完,就被閃到身後的阿奇斯制住了:「二,二首領,你在幹什麼?」
阿奇斯此時已沒有剛剛的頹喪:「為什麼你要背叛部落?」
阿翔:「……二,二首領,你在說什麼?什麼背叛部落?我沒有啊。你別聽這小貓妖胡說。」
鹹魚:「嘖嘖嘖,不愧是靠嘴巴吃飯的傢伙,嘴還挺硬……」
族老:「呃……有誰不是靠嘴吃飯的嗎?」
鹹魚:「……呃,族老,您別在這時候出來破壞氣氛啊。」
族老:「呃……呵呵,我說你怎麼會這麼不識大體。原來是在演啊?怎麼回事?小翔它怎麼會是叛徒?它是在部落出生,我們看著長大的呀。」
鹹魚:「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得問它。還有那邊那隻小狐妖。」
阿奇斯順著鹹魚所指,將一隻躺在地上的小狐妖「抓」了過來。
鹹魚環視一圈,看著面面相覷的大妖們,取出之前的瓶子:「剛才,我和二首領在大家中毒的現場發現了這個。這是個盛裝毒液的瓶子,它被埋放在事發地有一段時間了。那地方植被茂盛,空氣潮濕,容易產生瘴氣。這也是為什麼大家認為是中了瘴毒而不會想到是被下毒的原因。因為兇手在現場沒有留下什麼線索,所以二首領和我只能演一場戲,引它出來。而為什麼我會認定這位大妖阿翔與這次中毒事件有關呢?因為剛才二首領拿回來的藥草,其實並不是什麼解藥,而是毒草。我問過二首領,在場的各位大妖都認得這些毒草。而它接過去,竟然不問原由,直接就搗碎分給中毒者服用,這太不合理了。還有就是,之前,我放血嘗毒,二首領都沒說什麼,它卻緊張得第一個跳出來阻止。因為它怕萬一我會有什麼發現。而之所以爭著帶我去現場,估計也是這一點。我想,它是想帶我去別的地方,誤導我吧。再有一點,二首領因沒救到大家而悲痛的時候,我發現它反而表現得異常冷靜,就連我大笑都沒有之前的憤怒,這不是很奇怪嗎?綜合以上幾點一分析,就算不是它下的毒,也一定和它有關係。而至於這小狐妖,之前它中毒也許是真的,但卻沒那麼嚴重,還有意識。我發現它一直在注意著周圍的情況,所以,它也看到了二首領帶回來的毒草。在大妖阿翔喂它服下的時候,它下意識地做出了抵抗的動作,最後,喂變成了灌。這也說明了它也有問題……」
一名大妖:「為了查出叛徒,就讓那麼多同伴犧牲,是不是太殘忍了點,就沒有別的方法嗎?」
鹹魚:「放心,之前的那些毒草里,夾帶有三味葯。一是解毒的,二是催吐的,三是能讓妖暫時進入假死狀態的。阿翔急著要滅口,沒有仔細分辨挑出來就直接一股腦全搗碎了。現在它們都已將毒吐了出來,沒事了。只要再服一次解藥,好好休息就可以慢慢恢復。」
阿翔:「哼,沒想到,這麼完美的計劃,竟然讓你這麼個小貓妖破了。這蠢熊是不可能想到那麼多的。不過,別得意太早,我不會讓你破壞整個計劃的……」說著,從嘴裡發出一道雷電,直射向鹹魚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