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絕雲間求仙

想到張子房遇黃石公的故事，恆無霜便早早的來到玉京台等候。

次日平旦，恆無霜冒著晨露，頂著星光，踏上了玉京台。

寅時的玉京台，太陽尚未升起，偏西的月亮撒下朦朧的銀光。

站在玉京台上，放眼望去，城內，萬家燈火尚未起，唯有早起的商家點著些許燈光，整個璃月港都還在沉睡中，港口裡，千帆停泊，趕早潮的漁家已經出海，各路商船也都在裝貨，等著晨光初起時，楊帆出海。

候上半個時辰，卯初之時，晨光熹微，玉京台上的琉璃百合悄悄綻放。

伴著琉璃百合的清香，一位窈窕淑女撐著油紙傘走了上來。

一頭藍色長發，在腦後收束成一條馬尾自然下垂。

頭頂有一根呆毛，兩根黑紅相間的小麒麟角生長在頭部兩側。

立領上掛著一個金色鈴鐺飾品，冰神之眼掛於腰間的中國結上。

身穿一件帶金色紋飾的白色短旗袍，內著一件連體緊身露背衣，襪圈上描繪著金色紋飾。

雙手套著白色袖套，袖口雙層，漸變藍的內層向外展開，露出帶著黑色手套的柔荑小手。

「你好，我是甘雨，留雲借風真君的弟子……」甘雨收起紙傘，「請問你是恆無霜嗎？」

「是的，甘雨小姐。」

「真君聽聞你於機關術一門上頗有天賦，故遣我引你前去試煉，若得真君青眼，便可結下仙緣，入山修行。」

……

絕雲間

「自璃月建邦之後，眾仙家便隱居於此，不理凡塵……」

「而後千年見，亦有人來此尋求仙緣……」

「其中故事不足為道，而時至今日……」

「如今，谷間山中已無凡人，試煉諸場地也早已準備妥當，你可進入其中，為期七日，完成試煉即可。」

「若無其他事情，我就離開了。」

「嗯。」恆無霜向甘雨點了點頭，再看向絕雲間。

絕雲間中仙霧繚繞，但恆無霜明顯能感受到其中的危險。

恆無霜稍微感受了一下谷間的「炁」的流動，然後抬手給自己劃上了幾道符籙。

「呼……」恆無霜輕輕呼出一口氣，腳下用力，踏入絕雲間。

……

踏入谷中之後，霧氣漸漸消散，而谷中依然寧靜。

恆無霜謹慎的一步步前進，謹防谷中的危險。

然而，一分鐘，十分鐘，一個小時，一個時辰……

時間慢慢流逝，而谷中依然寧靜，毫無變化……

恆無霜也不可能一直保持緊張的狀態，漸漸的恆無霜就開始慢慢放鬆……

「嗯？那是……」恆無霜走著走著，陡然間發現前面出現了一個石碑。

「求仙者，心必誠，風霜雨雪，皆不能阻……」

「仙路渺渺茫茫……」

「所謂善人，人皆敬之，天道佑之，福祿隨之。眾邪遠之，神靈衛之。所作必成，神仙可翼……」

恆無霜看完石碑：「是要讓我一直走下去嗎？」

恆無霜看完石碑再抬頭望去，絕雲間霧海中已經浮現了一條長階。

講究個風雨無阻嗎？

恆無霜笑了笑，那就走吧……

……

風霜雨雪相接而來，但恆無霜毫不在意。

谷中的樹木隨便削下一段，搭成蓑衣狀，再用神機百鍊煉製一下，一件能主動疏水的雨衣就誕生了。

路上沒有吃的，就用六庫仙賊吸收空氣中的元素，勉強代替。

雖然目前還不能完全的做到「辟穀」，但是也可以做到多日無需進食。

當然，履刑者的獲取食物的方式也可以仿照一二。

但是，仙鶴千萬不能吃……

……

真君，你到底想要我走多久呢？

……

「留雲，那孩子也已經走了三天了，若論心誠，倒也足夠了……」

「古往今來，求仙者數十年如一日，也……」

「不必了，我自有一門仙法可以考較他，而且留雲，他豈有數十年光陰來考較他？」

「哦，既然大聖都這樣說了，本仙也就算了……」

……

恆無霜見到前方山路漸漸平緩，腳下不禁提了點速度。

半刻鐘后，恆無霜踏上了一個平台……

接著，恆無霜突然間感覺周圍霧氣又重了幾分……

這不是用眼睛看到的，而是周圍的「炁」的流動變得有些凝重……

……

等等，空間在變化……

不對！是內景與外景的連接出了問題……

恆無霜身懷八奇技，雖然目前來說不能自如驅動八奇技，但是依然會被八奇技被動的影響。

就像現在，在大羅洞觀對空間的超凡掌控和風后奇門對內景的作用下，儘管恆無霜對幻術一竅不通，但依然能感受到身在幻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