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母子夜話

眾人吃飽喝足后，一直聊到深夜十二點，大叔公說「明天不要收穀子，大家就散了吧」。

走的時候，他媽媽讓每家都帶了一掛若十斤豬肉、五斤狍子肉回去了。

眾人走後，母親把他叫進房裡，看著他，道「文兒，不跟媽媽說說，這幾天到哪去了？」

見媽媽問，他此時才真正領會了知子莫若母的含義。他也不想隱瞞媽媽，如果隱瞞等下給那些首飾也不好解釋。

他笑著問「媽媽，你發現了什麼？」

媽媽「你是我崽，你有什麼變化，我能看不出？前幾天還要死不活的樣子，進山幾天，回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聽了媽媽的話，他一下子臉紅了「好吧，還是媽媽厲害，什麼也瞞不了媽媽」。

他低頭在組詞，媽媽也不催他，過了一會，他抬頭問「媽媽，你知道我們爪棚後面石壁上有個山洞嗎？」

媽媽搖頭，看著他，等待下文。

他對媽媽說「就在進山當天，因為沒什麼事，我到魚塘割了些草餵魚后，我跟小黃到處竄，在石壁前面無意中進到一個山洞，得到了這些東西」。

他把玉佩和首飾一起拿出來，交給媽媽，媽媽打開包裹后，看到裡面的東西滿臉的震驚。

他繼續說「本來有十塊玉，我不注意的時候讓石頭刮對手出血了，然後血滴到了一塊上面，結果那塊玉就自己掛到我脖子上了」。

媽媽不說話，繼續等他說。「我感到奇怪，就刺破了狗腳，讓狗血滴在了雕刻有狗頭的那塊玉上面，結果那塊玉也掛到狗脖子上了」。

媽媽還是沒有說話，她在等他下文「後來我出來后，想再進到洞里找找，就再也找不到洞口了。」

媽媽終於開口了「那後來呢？」

他知道了，媽媽是要了解他打獵的事，他道「第二天我就帶小黃進山打獵了，我們到了原始森林邊沿，發現了兩隻狍子，原本我以為，能獵到一隻狍子就已經了不得了，媽媽您猜小黃能跳多高？」

媽媽搖頭，不說話。他繼續道「小黃能跳到房頂那麼高的石壁、然後兩隻狍子都被小黃捉住了，記得以前小黃打獵都是咬死獵物，但這次它只咬傷，然後用它的爪子把狍子腿打斷了」。

「打了二隻狍子后，我想回來了，但小黃繼續往前，它好像捕捉到其他獵物的氣息了，沒多久，就追上了野豬群，小黃根本不怕比它大那麼多的野豬，它立即衝上去，咬傷一頭野豬，也沒有咬死，只是把豬腳打斷，被捉的野豬一直在叫，結果引來其他野豬來救，又被小黃捉了一頭」

他看向媽媽，媽媽依然沒說話。「媽媽，你猜我們是怎麼把獵物帶回來的？」

媽媽搖頭，他繼續說「兩隻野豬是小黃負責托回來的，我只負責抗兩隻狍子」

媽媽聽到這裡，雖然沒有說話，但看得出來，她很震驚。沉思了一下開口了「你抗狍子重咩？」

他說「一般吧，總之，我跟小黃是跑回來的」。媽媽不再說什麼，而是在那裡沉思。

他不想媽媽問太多，就轉移了話題「媽媽，我猜想這玉牌是保命符，所以你也選一塊戴上吧」。

媽媽聽了他的話，拿出針線包，用針刺手，滴了一滴血到一塊玉牌上，第一次滴，可能血太少，沒反應又滴了一滴，牌子終於掛到媽媽的脖子上。

看到玉佩已經掛在媽媽脖子上，道「媽媽，剩下的這些，您給爸爸和弟妹每人一塊吧。這些金銀珠寶首飾你撿好，別弄丟了。這些東西，我猜一個億都買不到，所以千萬不要賣了。」

媽媽看著那些首飾，愛不釋手，先是試了幾個手鐲然後又試戒指，試戴首飾完了后她又用絹子包好。

秦承文看包首飾的手絹說「媽媽，包首飾的那塊手絹應該也是個寶貝，包了這麼多年，還跟新的一樣，我猜這手絹都值一百萬，你信不？」

媽媽點點頭，然後小聲地對他說「這件事跟誰也別說，跟你爸和弟妹他們也不能說，知道不？」

他點點頭，只見媽媽找出一塊花布，把包裹重新包了一層，然後從柜子里拿出一個不知是哪個年代的小箱子，小箱子不大，長不到三十公分，寬若二十公分，有三十多公分高，看起來非常新，像剛油漆沒多久，但包角的銅綠證明這箱子年代久遠。

他好奇地問「媽媽，這箱子誰幫做的？」

媽媽在回憶，而且面帶笑容說：我也不知道，你太奶走的那一年的前幾個月，她叫我去你伯父家。她當著大家的面打開箱子，裡面有把金鎖，她把金鎖給你伯母，然後跟我說小孫媳婦，奶奶對不起你了，這裡還有十塊銀元，連箱子一起給你吧。

我也不多想就抱回來了，老人給誰多誰少是她的意，而且她跟你伯父生活，多給點你伯母也正常。

過了幾天，你太奶奶拄著拐杖來了，她叫我進房間里，教我開箱子，全部打開后，我才知道，這箱子機關就有五層，原來在你伯父家她只打開了一層，全部打開后，裡面有一對金馬，還有手鐲戒指。

你太奶奶跟我說，小孫媳婦，以後好好曾孫們養大，我們這一支就靠你們了，你哥那邊是靠不住了，你也別問為什麼，再過十年二十年你就知道了。

然後你太奶奶跟我說，這箱子是她曾祖母留下來的，她出嫁的時候，她祖母給她陪嫁的。

媽媽說完，開了幾層才開到裡面，然後把首飾放到裡面又關了，看到媽媽這麼小心，他把一道符附到箱子上面，以後這箱子，只有媽媽能碰、也只有媽媽才能打開，免得弄丟了媽媽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