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請問這張卡賣嗎，如果不賣，可以抽嗎

當看到菜肴端上來的時候。

東方月很自然的伸手。

「等等。」東方朔趕緊抓住了她的手。

他現在只覺得

紙片人越來越可愛了。

這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好可愛。

(所以說，你的飼主，額號主，都不帶你出門吃東西的嗎，什麼刷本狂人。）

「得用這個，看我的手怎麼拿的，然後這樣用力把東西夾起來。」他拿起筷子。

倒沒發生什麼你喂我吃的劇情，相反她學的飛快，可以說看了幾眼就把筷子的使用方法學會了，甚至不需要東方朔上手給她矯正動作。

接著東方朔就看到她吃下第一口后，不停的夾同一樣菜吃。

「等等，月啊，你不嘗嘗別的菜嗎？」

「可是，這個還沒吃完。」她看起來有些茫然道。

「沒必要吃完，可以全都嘗嘗，喜歡哪個吃哪個。」

「可以嗎？」東方朔感覺她似乎對此感到非常驚訝。

「當然，不喜歡的就不吃，但也不至於，總之都要吃，但是喜歡吃的可以多吃點。」

聞言，東方月開始將筷子的目標轉移，無論吃到什麼，她都顯得很是喜悅，可能這是她第一次吃飯，她不會吃飯，所以她只會來小吃街看看，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能做什麼，所以只能成為一個看客。

吃飯對於她來說是那麼的新奇，以至於無論是什麼味道，對她來說都是美好的體驗。

東方朔自己也吃了起來，雖然他不餓，但是光吃菜也不差，順便他還可以認識一下這些菜分別是什麼。

於是他吃一個拍一個照，順便請教老闆娘這個菜叫什麼。

可能是看在蘿莉的份上，老闆娘沒去招待新的客人，反而讓服務員去了，然後告訴了他每一份菜的名字。

他建立了個文檔，順便根據自己的口感給每道菜做了評價。

「朔，這是什麼。」蘿莉跳下椅子，跑過來看他的手機。

「食物檔案，方便以後想吃東西了知道自己喜歡的是什麼。」

食物檔案，方便需要我說出菜的名字是番茄炒蛋的時候，不會只能回復一個不知道，那可就不是一個常識匱乏能解釋的了。

「朔好厲害。」她踮起腳湊過來，想要看清東方朔在手機上面寫的菜品備註。

東方朔斜著眼睛，她距離自己的臉只有幾厘米，幾乎動一下就能蹭上了。

然後他又開始思考一下有的沒的了。

（按理來說面對喜歡的女孩子湊近自己，人應該頭腦發熱，耳朵發紅，不知所措，我毫無疑問是喜歡東方月的，可惜我現在只想歪頭然後蹭蹭，這之間的區別是我只想要抱著紙片人蹭蹭，沒有色慾嗎？）

「吃飽了嗎？」

「吃飽了嗎？」她茫然的看著東方朔。

看樣子，她並沒有吃飽的概念。

「額你不會感覺吃不下嗎？」

「月也不知道。」聽到這個回答，東方朔還覺得挺好。

紙片人就是這樣子的。

卡面上填了數字，以後就不會變了。

雖然東方月好像長大了，但是多半是不需要吃飯的，不然她號主總不可能就給她打營養液吧，看她上午的反應，不像是經常打營養液的樣子，所以東方月吃東西不存在發胖的風險。

吃東西的用處就是充電嗎。

「那別吃了...」

「不吃了嗎，那好吧。」她戀戀不捨地看著剩餘的菜，但卻還是順從地放下了筷子。

「不是，吃點別的吧，把這條街都吃一遍。」

不然活動結束了，我也沒法帶你去吃東西了。

他有點想見見天啟主角，問問他這卡賣嗎，但是他知道這不現實。

雖然天啟主角對東方月不怎麼好，可能他是個工作狂，但至少他一定不是個蘿莉控，所以他不會很重視東方月這張卡。

因為他沒有帶東方月出去吃過東西。

東方朔想要這張卡，但是他沒有讓對方鬆口的資本，他一無所有，連利用價值都不存在。他全部身家連天啟集團的一家源城分公司都買不起。

「老闆娘，結賬吧。」

「就吃這麼點？」

「帶她去吃點別的。」

這個時代依然使用二維碼和刷卡支付，紙幣很大程度上成為了收藏品。

刷卡金額不足五位數不需要指紋和虹膜，所以他直接抽出信用卡，兩指夾穩橫置走出大門自動結算。

「月好像也有。」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黑色的卡，很經典的造型，或者說很經典的設定，可以說都市文必不可少的存在。

東方朔找她要了過來，拍了個照，使用萬象識圖，很快結果就出來了。

年日均存款一億龍華幣。

每年存入三百億以上才能擁有的卡片。

她甚至能把小吃街買下來，還可以順帶買下東方朔今天途經的所有建築。

這是資本家終點的象徵。

東方朔，一條鹹魚，順便也是個穿越者，內心感受到了強烈的挫敗感。

明明是變得更熟悉了，然而他只覺得蘿莉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跟在他身側的白衣女孩對他的內心活動一無所知，只是好奇的朝四處看，期待著接下來的美食。

（算了，就這樣吧。）

於是他一次性在所有店把菜都點了一份，拼了個大桌，然後告誡蘿莉每個都嘗兩口就行了，記住菜型，明天來的時候再專門點好吃的那幾個。

主要是蘿莉的胃口顯得太離譜了不好，他可不希望蘿莉引起注意，但是每個都吃一兩口就不那麼顯眼了，比起幾十盤被吃完的餐盤，幾百盤被吃了幾口幾乎沒變化的菜完全不值得關注。

最後兩人一直吃到了八點多鐘。

每家店上菜速度不同，更不用說蘿莉吃一口他就要拍個照，記一下好吃程度，然而後面好吃程度評星已經數值崩壞了，最好吃的菜甚至有十二星。

東方朔懷疑蘿莉吃啥都覺得好吃。

可能還是得給她培養下口味傾向。

這一晚上就花了超過四十萬，只能說哪怕是小吃店也是有價格高昂的招牌菜的，如果是正規的酒店那可就...只能讓蘿莉拿出黑卡來了。

拍照期間東方朔曾試著給蘿莉拍照，她只是站在鏡頭前，沒給出任何反應——她沒有表示抗拒，卻也不會擺pose，也不會露出微笑，她沒經歷過拍照這一事件。

他是能在鏡頭看到蘿莉的，然而在他點擊攝像后，得到的照片里並沒有蘿莉的存在。

錄像同樣不能錄下她的存在。

她無法被留下影像記錄。

這意味著在活動結束后東方朔只能在回憶里見到她，直到記憶模糊。

東方朔自己也吃了一會兒，可惜沒吃多少就覺得飽了。

下次帶蘿莉來吃的時候就全點自己愛吃的吧，反正她都喜歡，乾脆把口味往自己這樣培養。

前提是異鄉來客活動不是只有一天的。

活動一般是一周甚至半個月一個月的吧，即使是他這種遊戲內容空洞的破掛機活動，應該也有幾天吧。

看著意猶未盡的可愛紙片人，他...只能說一如既往的想要蹭蹭。

要不把蘿莉帶進小巷子蹭蹭吧。

但是估計下一秒自己就要被抓了。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小吃街，只不過這次東方朔在前，東方月在後。

他忽然有點期待，如果接下來蘿莉不知道怎麼回家，那麼他是不是可以喜提軟萌蘿莉抱枕一隻了？

可惜並沒有這個福利選項，他沒問，她也沒提。

20：59。

身後傳來了蘿莉的聲音。

「朔。」

「嗯？怎麼了？要回家了嗎？」

「嗯嗯。」她點頭以示認同。

「那，明天見。」他也沒指望能挽留她，只是揮了揮手，不過沒想到，居然是活動每日到九點自動結束嗎。

她揮了揮手，向前跨出一步，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其實，如果她只是普通的坐車離開，沒準明天我就會忍不住問她，你是真實存在的嗎，你是紙片人嗎？）

可惜了，她只是一個可愛的紙片人。

所以她在做完活動后就會離開。

這個點，街道上也沒有其他人了。

他站在原地，開始定位，未成年車道迅速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車影。

他坐上車，回家了。

快十點鐘的時候，他洗完澡，躺在沙發上，打開手機。

（說起來，她的飛訊賬號，是真實存在的嗎。）

打開群看了看，他依然不在線。

他點開了她的信息，申請好友。

[該用戶已設置拒絕好友申請]

可還行。

他試著在網路上搜伊斯特。

也沒出現什麼值得關注的回復，基本都是各類養成，推圖攻略，當然更多的是同人圖。

白毛蘿莉真棒。

他靈機一動，想到了個有意思的。

現實中的伊斯特。

會存在這麼一個搜索結果嗎。

或者說，會有人目擊過她嗎。

如果有，那麼會是在什麼地方？

得到的結果是cos非常多，但是和東方月比起來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也有不少人自稱在現實中見到過和伊斯特極其相似的幼女，然而他們都給出了圖片，雖然cos的十分還原，但是就是差了那麼點味道——簡單來說，顏值比東方月低了太多了。

至於給不出圖片的，某種意義上更具可信度？

但沒有人說無法拍下她的影像......

所以全都是無價值無意義的啊。

他轉而打開天啟。

他有點好奇，天啟裡面會出現異鄉來客活動嗎？

如果他真的在玩梗，說不定會在遊戲裡面同步更新活動。

不過他倒是看到了幾個天啟好友申請——來自通訊錄好友。

是方天元和張懷玉等幾位同學。

他把伊斯特冬日巡禮點開。

（說起來，他並不在意東方月，沒有帶她去吃過東西，為什麼在遊戲里伊斯特就顯得那麼突出呢？）

難道單純是因為白毛蘿莉最受歡迎？

不應當，白毛蘿莉可能確實是最可愛的，但是性感這一項更能吸金。

天啟不缺遊戲這點收入，但天啟也沒必要放棄這一份收入。

那麼是因為什麼呢？

因為...她每天的記憶會自己刷新？

不可能，她甚至能認出報名的時候自己排在她前面。

他開始給冬日巡禮升級，然後在一破的時候就尷尬的發現突破素材不足。

於是他開始躺床上肝材料。

一破完成了升級，然後開始肝二破材料，二破之後發現經驗卡都不夠了，不但要肝突破素材還要肝升級素材。

體力不夠了磕兩瓶精力藥劑，不知不覺間十二點到了。

伊斯特-冬日巡禮也滿破了。

順便還開啟了部分人物信息。

人物特性：

存在熄滅：伊斯特會本能的拒絕被以任何形式保存自己的人物形象。

晦暗之影：伊斯特會本能的減弱他人對其的觀測強度，並使非友好單位終止接觸后迅速淡忘她的存在。

心之迴響：伊斯特沒有傳統意義上的味覺，依據其心情會相應地改變食物給予的反饋。

這個，居然是說真的？

也就是說，我看到的蘿莉，居然還是加了顏值debuff的？

他趕緊打開網頁，打算直接搜伊斯特的全部人物特性。

然而，伊斯特的特性並不統一。

在伊斯特-深淵夢魘的卡面，是有這麼個特性描寫的

人物特性

扭曲魔影——所有針對伊斯特的觀測都將被扭曲，無論目視還是影像都將對觀看者造成心智損傷。

看來起碼我這隻，是冬日巡禮。

所以伊斯特真的有十多隻？？？

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他簡直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冬日巡禮的人物特性就這麼幾個。

沒有提到[月也不知道]這個情況。

難道說東方月其實是下一個將出未出的伊斯特？

伊斯特-校園？或者伊斯特-月？

總之他好像應該攢迴響之石了。

嗯，要是不夠就氪。

要不明天找東方月，借她黑卡給我氪兩個億？

不至於。

他的心情又好了點。

畢竟他也想要個自己的紙片人，哪怕僅僅是紙片人。

（明天，該帶蘿莉去吃些什麼呢？）

她沒有味覺，她開心的時候吃到的東西就會好吃，於是她就會更開心。

菜品於她而言毫無價值。

至於怎麼讓東方月開心，她做活動就會開心。

沒錯，說句看起來非常龍傲天的話——只要我和她在一起，她就會開心。

因為只要和她在一起，我就會開心，於是活動進度自然就上去了。

我這算不算做出了永動機？起碼是對永動機的實現做出了貢獻。

那麼明天到底該吃什麼呢？

吃我喜歡的菜吧，因為是我愛吃的菜，所以我吃著會開心，反正東方月是吃什麼都能開心的。

但他覺得這樣不行。

明天，帶她去甜品屋吧。

讓她看看可愛的甜品。

至於我，光是看著她，就比吃甜品快樂多了。

秀色可餐嗎？

東方月真可愛。

鹹魚滿懷著對蘿莉的喜愛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東方月沒有再來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