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先天靈術名為[刀來]

其實想拿這個釣蘿莉，希望不大，遊盪異靈這麼多，也沒見它們被天啟全部捕抓。

可能是不好吃，起碼零階不好吃，用沈薇的形容來說，就是味道不夠重？

自己的父母來襲擊自己的時候，會是抱著什麼情感的？哪怕本能是想要吞噬親屬，她們其實是不想殺自己的吧。

靈能的膨脹打破了血緣收束，但是自己沒有第一時間死去。

他們早就在源城裡面遊盪了，只是認不出自己。

直到下午他們才來襲擊。

那麼在那之前呢？

它們，總的來說肯定是不想殺害自己的孩子的吧。

情感的濃烈決定口味的沉重。

那麼情感的傾向也會影響味道是甜還是苦嗎。

15：35，他決定回去城管局了。

接下來，他的事業就該走上正軌了。

[龍華捉鬼人]

他似乎可以預見自己接下來的人生髮展了。

他拿著這個新鮮出爐的異靈封印符怔怔出神。

「月，你會愛吃嗎？」

「這個不好吃。」她稚嫩的聲音響起，相較於昨天顯得更加幼小了，自己連腦海里的配音水平都這麼爛嗎。

笑死，又在陷入回憶了。

「但是也可以吃。」

這是什麼鬼？

他整個人都支棱起來了。

她在哪？

他低頭一看。

好小。

昨天他畢竟帶著東方月逛過一陣子了，她雖然矮，但還不至於這麼幼小。

這是一隻更為幼齒的東方月，大約是...三星的水平，九歲的東方月，看起來就一米出頭，至少絕對不足一米二，也就是坐車都不用給錢的那種。

她穿著一身黑色洛麗塔連衣裙，繁雜的蕾絲，細密的褶皺和華美的印花，雪白的肌膚，嬌小的身軀讓她看起來像一個洋娃娃。

「朔，笨蛋。」她看起來對一直在腦子裡自問自答的東方朔很是不滿。

「月？」

「是的沒錯。」她做出了肯定的回應。

「朔要給月吃嗎？」她又看向東方朔手裡的封印符。

「額，不是不好吃嗎。」

「因為朔想要月吃，不好吃但是月可以吃。」

好可愛。

他有點想把眼前的蘿莉攬入懷中蹭蹭。

這不是東方月。

他很肯定。

因為現在路人逐漸多了起來，並且對面露扭曲笑容的東方朔報以警惕。

他們看不到東方月。

或者說，他們看不到東方朔眼前的這個伊斯特。

伊斯特的好感度是通用的嗎？

他沒查資料庫，也不想查，天啟集團的戰鬥類卡牌可以根據卡面不同出現很多個嘛，他們的情感共同嗎？

不會有答案的，因為它們是沒有心的。

但是東方月對他是友好的。

「我們先離開這裡。」東方朔拉起她的小手，「不好吃的話就不吃了，我以後會找到你喜歡吃的，然後再給你吃。」

他的蘿莉又回來了。

雖然這不是他的蘿莉，但她也不是紙片人。

定個小目標，他要成為高階強者，然後找大佬給東方月切斷因果，自己養她。

他看著路人，發現曾經盯過他的人好像一個個都呆在了原地，然後他們茫然地看著四周，走開了，有的還順便向他友好地笑了笑。

忘記了我和東方月的互動嗎...

「那個，你們都叫東方月嗎？」

「月也不知道。」

明明就過了一天，但他還是要說，久違了啊這個答案。

好開心，想哭。

他又想到一件事。

他覺得蘿莉可愛，但他對蘿莉沒有色慾，他只想要抱著蘿莉蹭蹭，捏蘿莉的小手，揉蘿莉的臉蛋，他想要給蘿莉送禮物，想給她抓好吃的異靈，完全不指望回報，因為見到可愛的蘿莉本身就是最好的回報。

舔狗對女神也沒有色慾，他只希望女神快樂，他想給女神送禮物，想為她付出所有，完全不指望回報，因為見到女神就是他最大的追求。

舔狗是否和蘿莉控有共通之處呢？

他帶著蘿莉漫無目的的走著。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東方月的黑卡。

「月，你有黑卡嗎？」

「月是月啊，所以當然有啊。」她很自然的拿出了一張黑卡。

那麼這到底是很多張黑卡，還是全都是東方月的同一張黑卡呢？

他把黑卡接過來，然後看著這隻小蘿莉，將卡扔地上。

東方月沒有反應，她完全沒把這張卡放在眼裡的樣子。

回來。

黑卡飄了過來。

她這時反而是驚奇地看著。

然後她忽然張開手。

東方朔感覺自己的靈能如同泄洪般飛速流逝，連忙解除了『回來』。

即便他已經盡量迅速的停下了技能，他也不禁頭暈眼花。

恍惚間，他看到那張卡片飄向了東方月的小手。

靈能對抗？我被她碾壓了？

這回慘了，直接躺街上...

然後他醒了過來，嘴裡是昨天那個草莓味的維生素片？

合著這還是個補品。

「朔，好弱哦。」耳旁傳來東方月嫌棄的聲音。

「是你太強啦。」

「啊？」

「就是你剛剛那個啊。」

「可是是朔在變魔術啊，月一下子就學會了哦。朔被氣暈了嗎？」

「不要在意細節，快忘記我剛剛的丟人樣子吧。」

真丟人，給蘿莉秀技能結果差點把自己抽空。

這就是資料庫里提到的吧，壓倒性的靈力。

她都能傳送了，自然也是四階起步。

但是她為什麼說我在變魔術，她不知道這是什麼嗎？

還是說，對於異靈衍生物，她們天生就擁有著靈能，所以在她看來我使用靈術就和魔術表演一樣平常呢？

但這不影響我對她的覬覦之心。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東方月開始在前面帶路了。

他看著蘿莉的背影，內心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滿足。

嗯，大庭廣眾之下，明目張胆的尾隨蘿莉...

她要帶我去哪呢？

於是兩人來到了——天啟科技大樓。

應該是源城的天啟集團分公司之一。

某種意義上，東方月的『家』？

他跟著東方月。

沒有人阻擋他，不管是門衛還是機械認證。

當他路過門衛的時候，對方目不斜視，但是不僅僅是人眼，就連機械門的掃描也沒對他做出反應。

東方月的隱身似乎是玄學意義上的隱身，不管是肉眼，還是電磁波掃描都對東方朔無效，除了不能穿牆，東方朔已經化身為真正的幽靈。

電梯帶著他來到了十三樓。

出了電梯，每個路過的人都對他報以微笑，頷首以示友好。

如沐春風，簡直和回到了自己家一樣...這裡和睦的氛圍讓他感到十分舒適。

每個人都在東方朔看向他的時候第一時間表露出了善意。

不會被忽視，不會受冷遇。

這裡是『友善者』的領域。

一路上東方月都一言不發。

「月啊。」

我有點慌啊，來這到底幹嘛...

「啊！朔為什麼在這裡？」她嚇了一跳，是真的轉過頭，一臉驚訝的后跳。

？？？？

「對哦，原來朔在和月玩。」她恍然大悟。

「月忘記了。」最後這麼總結道。

東方朔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只是手有點癢，想抓著她的臉揉搓。

她連忙後退，然後在桌子上抓了什麼，遞給了東方朔。

「朔！這個送給你！」

（她...到底是真的忘了還是真要送我東西？）

這是一把做工精緻的小刀，是小孩子會喜歡的類型，刀鞘通體黑色，點綴著諸多金色花紋，花紋間鑲嵌著一個個寶石，比起武器，它更像是個觀賞品裝飾品。

考慮到這裡是天啟集團，錢在這裡毫無意義，他們只對科研進展有興趣，估計是不會把裝飾品放出來的。

所以這些寶石都是真的？

東方朔懷疑這把小刀就能把自己全部資產擊潰。

但是沒有人對東方月的行為進行制止，也可能是他們看不到東方月？

如果它們的記憶模糊化，刀又會是怎麼弄丟的呢？

「可以嗎？」

「嗯嗯，因為是禮物。」她很歡快地點頭。

「那我就拿走了。」蘿莉送的為什麼不要。

「朔。」

「嗯」

「朔，逃學。」

？？？

她今天，上學了？

所以咕咕咕竟是我自己？

「今天是意外，明天再找你玩。」

「好。」她很滿意東方朔的回答，「那麼朔，拜拜，emmm再見。」

「再見。」

剛剛說出口，她的身影就消失了。

東方朔一晃神，發現自己站在了花圃。

似乎他從沒離開過。

他又看了看時間。

15：35。

上溯前文，他要回城管局了。

但是他看向自己的手心。

有一把裝飾精緻乃至於華麗的小刀，被他握在掌中。

（改天吧，改天，去那個天啟科技大樓走一趟。可能還得申請個訪客參觀資格，城管真好。）

他決定先把小刀收起來。

小刀消失了。

......

我刀呢？

他念頭一動，小刀又出現在了掌心。

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我可以說這個才是我的先天靈術？

如果這把小刀能傷害到靈體，那麼他就能撇開東方月，圓了自己的反殺！

他又找了個共享電動車，去了另一個異靈點。

對不起我要拿你來做實驗了。

這位就是東方朔之前提到的那種，嗑藥而死的鬼。

「爸...爸...」

老實說，聽到這一聲，東方朔又覺得下不去手了。

起碼他最後想到的是自己的老父親。

「葯，給我買葯。」

東方朔把小刀拔了出來。

今天就超度了你個廢物。

他試探著一刀向對方的脖子切過去。

削鐵如泥...反正砍人非常順滑，或者說完全沒感受到阻礙。

對方的脖子被切開了一半。

缺口自然擴大，然後他的頭和身體分離。

然後他整個身體都消散了。

糟糕，沒看懂啥情況。

他又找了個異靈，刺了一下。

好了起碼不是一觸即死的那種。

他又砍了對方手臂一刀。

其實就只是淺淺的在表面劃了一道口子。

然後他感受到了，小刀再向他表示對靈性的渴求。

他注入了一點靈能。

他看到對方手臂上的切口明顯擴大了。

繼續注入靈性，對方整個手臂都斷掉了。

也就是造成足夠大的切口后，可以注入靈能加大傷口嗎，其實沒啥用。

大家都會治療術式，又是虐菜專用？

等等！

他一把將飛刀扔出去。洞穿了對方。

他將一束靈能發射出去，讓飛刀和靈能『回來』，隔空對飛刀注入靈性，對方傷口擴大，整個鬼都斷成兩截。

這就是我的天生靈術了！

就叫[刀來]！

效果是憑空變出一把飛刀，對對方造成傷害，飛的越遠傷害越大，小刀可傷害靈體，還可以回收。

不愧是我，說的跟真的一樣。

飛刀被他投出，落在泥土裡，慢慢鑽地回來，順便接收靈力加大傷口，擴大完傷口又可以瞬間召喚到自己手上。自己這個靈術就有了。

待他想完這些事，重新站定，他發現自己身後已經站了一群人。

完了，我這就連夜逃離地球，父老鄉親們能不能把我剛剛的高危動作都忘記啊。

他覺得自己要上新聞了。

『某高中生向遠方擲出飛刀，或為激憤殺人未遂』

然後周圍的人突然散去。

「怎麼都站這裡。」

「奇了怪了。」

「莫名其妙。」

「算了去買東西了。」

「我來這幹嘛來著？」

他們...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