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9章 避開海量調查的辦法
保險公司打電話給警方,報告根岸正樹有一份異常的保險單。
三個月前,根岸正樹買了份生命保險,收益人不是他親戚,而是一個叫阿部豐的人。
同時,阿部豐買了份生命保險,收益人也不是他親戚,而是一個叫根岸正樹的人。
兩個人都是選擇了三個月付清保費,也就是最近才生效。
而理賠數額是,五億日元。
……
目暮警部收到報信,立刻來阿部豐的公司,找他證實。
阿部豐毫不猶豫的承認了,「是,這是我們之間的一個打賭。」
毛利小五郎叫道:「所以,你三個月前,就處心積慮的想殺根岸正樹,而目的就是保險金。」
「偵探先生,能不能專業一點,」阿部豐沒好氣的說道,「你沒有證據說我殺人,就不要說我是兇手。」
毛利小五郎冷哼,「我會找到證據的。」
阿部豐認真的說道:「還有,警官先生,請對我公平一點。」
「那兩份生命保險是我和根岸的賭約,是根岸提出來了打個賭,看看誰能活到最後。」
「我和根岸,無論誰死了,對方都是收益人。」
「你們說我處心積慮的殺根岸,怎麼不說是根岸處心積慮的要殺我?」
「難道就因為他死了,而我活著?」
「所以不管事實證據如何,反正就是一口咬定,我就是兇手?」
「你們這種邏輯,實在是太荒謬了。」
「再重的話,我也不說了。」
「請回吧,如果沒有真憑實據,請不要再拿我當兇手看待。」
目暮警部苦澀的說道:「抱歉,打擾了。」
阿部豐說道:「不客氣,如果有必要,可以隨時來找我,我是根岸的朋友,我願意協助警方破案。」
「好的。」目暮警部致意后,又帶隊走了。
……
出了門。
毛利小五郎怒氣沖沖的說道:「警部,他肯定是兇手。」
目暮警部惱了,「夠了,你回去吧,不用再參與調查,如果有必要,我會再聯繫你。」
「警部。」毛利小五郎不甘心。
目暮警部嚴厲的說道:「你現在只是亂說話一般市民,不是警察。」
「是。」毛利小五郎無奈的低頭。
……
工藤新一本來還想盯梢呢,發現目暮警部帶隊離開了,而毛利小五郎和木田今朝兩人還在,立刻讓阿笠博士開車回家。
開玩笑,要是不先一步趕回毛利家,怎麼騙毛利小五郎說,他一直在家。
托阿笠博士的福,工藤新一順利趕回家。
不過,沒過十分鐘,毛利小五郎氣勢洶洶的回來了,「小鬼,你剛才又去哪裡了,打電話都沒人接!」
工藤新一立刻送上準備好的,應對電話查崗的腹稿,「我正好在上廁所。」
這理由太強大了,堵得毛利小五郎無話可說。
「我去醉熊酒家吃飯,你好好看家,蘭一會兒就回來了。」毛利小五郎撂下話走了。
「好的,叔叔。」工藤新一乖巧的點頭,跑到窗戶旁往下看,木田今朝在計程車旁邊等他。
……
醉熊酒家。
毛利小五郎和木田今朝到時,黑澤陣與伏特加已經在了。
一些菜已經上桌,不過兩人還沒有動筷子。
兩人坐下,木田今朝就開始嘮叨,大倒苦水。
沒等他說完,菜都上齊了,倒酒開吃。
一大鍋熱氣騰騰的鹿肉雜煮,兩盤炸蝦,四份蔬菜拼盤。
天冷了,菜冷的快,隨吃隨叫。
……
木田今朝好不容易倒完苦水,「事情就是這樣,我們現在就是找不到那傢伙的犯罪證據。」
伏特加笑道:「從九州到群馬,有太多可能,能找到就怪了。」
木田今朝問道:「黑澤,你有什麼辦法?」
黑澤陣思索,「兇手是故意把整個事情搞得極為複雜,就是讓警方拿他沒辦法。」
「明明知道他是犯人,但每一個線索都是大海撈針。」
「根岸正樹在周四下班以後行蹤不明,需要慢慢調查。」
「根岸正樹真正遇害的時間,還有到底在什麼地方遇害,這又是海量的搜索。」
「阿部豐周四晚上在什麼地方,這仍然要調查,但那已經過去了,根本不可能調查出結果。」
「根岸正樹是什麼時候被安置在柴火堆里的,只能推測是周五晚上。」
「而阿部豐周五下午去了九州,可以確定他在白天一直跟員工在一起。」
「晚上的狀況,無法判定。」
「他可以拿著準備好的假的證件,用任何方式到任何地方,再乘飛機到關東某個機場,再坐電車或租車到群馬,再換車。」
「這樣要調查海量的情報,並從中鎖定他。」
「全國的警察加起來,也不可能在三天內辦完這事情。」
「而隨著時間推移,人們的短期記憶會被覆蓋掉,乘客不會記得同車的人到底是誰,乘務員也很難記得到底為誰服務過。」
「總而言之,工作量太大了。
「就算極其偶然的,讓警方找到一些證據,證明他當晚不在九州,但拿到裁判廷上,也無法釘死他是殺人兇手。」
「因為警方不可能找到兇器,這案子也沒有目擊證人。」
伏特加怪笑著舉手,「有辦法,警方製造一個兇器栽贓他。」
「滾,別添亂。」毛利小五郎沒好氣的說道。
黑澤陣笑道:「不,三郎的那種辦法,倒是破案底唯一辦法。」
「啊,引蛇出洞。」木田今朝拍桌子道。
毛利小五郎琢磨道:「能行嗎?他會上當嗎?」
「至少可以阻止他拿錢,」黑澤陣笑道,「不過不能讓警察去做,那要是曝光了,影響太壞。」
「確實。」木田今朝點頭。
伏特加惡笑,「所以只能由毛利你去做。」
「我嗎?」毛利小五郎摩挲下巴。
黑澤陣說道:「很簡單,你去群馬赤火村,然後拿著帶有阿部豐指紋的東西,去找警察,說是在赤火村發現的,這就足夠讓阿部豐成為嫌隙人了。」
「這樣啊。」
「但有一個問題。」
「什麼?」
黑澤陣認真的說道:「阿部豐如果真不是兇手怎麼辦?」
「你做的事情,本質上是虛構證據的構陷。」
「無論他是不是兇手,你都是在犯罪。」
「如果他是兇手,那官司就好打了。」
「如果他不是,你肯定得坐牢。」
毛利小五郎木然,實在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