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黑鴨寨

「草民見過王爺。」

「啊。」離雲一臉懵逼，什麼就突然一個人，從眼前出現就跪了下來。

走廊上的其他人都向這兒看來。

「免禮。」溫和的語氣讓掌柜心中一喜。

「王爺，今日還是到別處去住吧。」

一句話驚了眾人，直接意思要趕了王？

音七跨步向前：「你什麼意思？」

離雲揮手攔住，在音七耳邊低語一陣：「走吧，看他的神色可是有事情。」

音七皺了皺眉頭，心不甘情不願得準備走。

「不是草民要趕王爺，是那馬賊今夜要來，怕王爺受苦啊。」

周圍的群眾不幹了：「你什麼意思啊，馬賊要來你不說？」

「我這不是說了嗎？」

離雲收起玉摺扇無奈地說道：「可是要本王出手。」

「不敢不敢。」

「進屋詳談。」

幾人順著走廊進了房間，瞬間小鎮上的人都知道了王爺來了的消息。

房間內擺設陳舊，卻是光線絕好：「掌柜，馬賊有多少？」

「有三百餘人。」

「可是本王這可就幾人啊。」

「今夜只來十幾人。」

離雲輕輕深吸了一口氣，這意圖再明顯不過了：「可是，今夜過了，明夜怎樣，治標不治本。」

一旁的音七笑出聲來，沒見過這麼蠢的人：「今夜動了人，他們明天就端了你這老窩。」

掌柜細細深思，也沒有想出怎麼利用離雲來解決馬賊的搜刮。

「今夜他們不會來了。」

音七問到：「你們沒有官兵嗎？」

「回大人，官服他不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什麼意思，我也是王啊！」

掌柜一驚，深知在大人物面前說話難，一直小心翼翼可是沒想到還是說錯了話：「王爺息怒。」

離雲不免笑了笑：「好啦，明日本王便去縣上，你退下吧。」

「謝王爺，謝王爺。」

夜深人靜，月色凄涼透過紙窗照模糊地照在地上。

黑鴨山上。

「大哥，明天那王爺要是不走怎麼辦。」

「他要趕去玉夜，肯定是要走的，若是管我們這群馬賊，老子還看得起他。」

「可惜啊，當朝昏庸，貪官當道，除南疆和大漠與天山外卻沒有一處凈地。」

「大哥，軍師，那咱為啥不去投靠他們？我可不想再當賊了。」

「你以為我們不想嗎？南疆與大漠和天山都支持的是這個王爺，若是被支持的不行，不還是一樣。」

「可是我素問霄宣王親民。」

「親不親的，我們又沒見過。」

幾人對酒當歌，遙望明月。

若不是生活所迫，誰又甘願去當馬賊呢？本來是要投上山來換一種方式為民除害，可到頭來成了寨主欺壓百姓的兵刃。

可惜，這麼大的產業又不舍放棄，若是有十足把握除掉寨主，自己當寨主為民除害，又怕底下人爽慣了，不幹。

面對帶來的兄弟，一個個都忘了初心，唯有三人還懷著初心，可是面對如此的情形。

他們猶豫了，會不會自己不足以改變他們。

「是我負了二位！我不該帶著兄弟們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