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別離

入夜

劉光福尋著記憶到達婁家。

咚咚咚！

「誰啊！」屋裡傳來詢問聲。

「大哥，是我，劉光福！」

沒一會兒，婁大哥開門把劉光福讓進屋。

劉光福進屋就看到了婁家眾人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婁伯伯、婁姨，看到你們沒事兒太好了！」劉光福見氣氛不對，舔著臉說道。

「婁伯伯、婁姨，我們什麼時候走？我被我們院兒里的許大茂舉報了，幸好我爸給我傳了消息。我沒辦法了，所以就直接上門。」劉光福尷尬的解釋道。

「你被許大茂舉報了？！」婁父疑惑道。

「嗯嗯！我爸跟我說的。我爸被許大茂用我的事兒，把我爸從監察組長的位置上給搞了下來。」

「我爸一回來就讓我趕快走！」劉光福講道。

「看情形，不容樂觀！」

「曉東！你馬上跑一趟你馬叔叔那，說三天後就走。到時候后，帶不了的就放棄了，人重要！」婁父思考片刻后對婁曉東說道。

婁父回過頭對劉光福說道：

「光福！你這幾天就待在我們家，千萬不要出門！明白了嗎！？」

劉光福趕緊回答道：「婁伯伯，我省得！」

事後，劉光福被帶到二樓客服休息。

三天後，晚7點。

「光福！今晚準備好。」婁曉東對劉光福說道。

「那曉娥姐呢？！不一起走？」劉光福疑惑問道。

「你到跟我一起，我媽她們跟我們在城外集合。」婁曉東解釋道。

「知道了，東哥！」

晚8點，劉光福跟著婁曉東搬東西裝車。

才沒一會兒，天空飄來一聲雷鳴。

雨

淅瀝瀝的落下

越來越大

等眾人到把東西搬完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

眾人坐上卡車，消失在濛濛夜裡。

津門碼頭

要離別故鄉的眾人聚集了。

「曉娥姐！」

「你怎麼眼睛紅紅的！哭過了？」劉光福跑到婁曉娥跟前問道。

婁曉娥看了一眼劉光福，沒有說話。

「曉娥姐，不說了，我先幫忙把東西搬上穿！」劉光福見婁曉娥不想說話便道。

凌晨兩點左右，眾人才把東西搬完。

船上

劉光福站在甲板上望著碼頭，一股說不出惆悵浸入心房。

「光福，別看了。回船艙吧！好好休息，還要七八天才能到香江！」婁曉東安慰道。

「好的，東哥！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心裡不舒服。」劉光福感慨道。

「我說你這半大的小子！哪兒有那麼道道啊！走吧！」婁曉東說道。

次日

劉光福背靠著桅杆，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愣神。

「吃飯了！」婁曉娥看著發獃的劉光福走上前去，搖了搖劉光福的肩膀道。

劉光福應了聲，起身跟在婁曉娥身後進入船艙。

飯桌上，婁曉娥關心的對劉光福問道：

「光福，到了香江，你是想繼續上學，還是跟著我哥他們做生意！」

面對婁曉娥的詢問，劉光福想了想回答道：

「曉娥姐，我想繼續讀書！」

婁曉娥聽到劉光福的回答后滿意的說：

「行，等到了香江。讓我爸給你安排。」

「好好讀書，這香江不比國內！」

劉光福感激的應了一聲。

吃完飯

劉光福感覺沒事兒干，就拿著紙筆座在甲板上開始抄歌——

散落的月光穿過了雲躲著人群，鋪成大海的鱗。海浪打濕白裙，試圖推你回去......

往海的深處聽，誰的哀鳴在指引。靈魂沒入寂靜，無人將你吵醒......

來不及，來不及，你曾笑著哭泣。來不及，來不及，你顫抖的手臂。來不及，來不及，無人將你打撈起。來不及，來不及，你明明討厭窒息...

劉光福抄完《海底》，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光福，你在寫什麼呢？」婁曉娥從船艙里出來透氣，看到劉光福座在甲板上寫東西就上前問道。

「怎麼還哭上了！？」婁曉娥納悶。

婁曉娥拿起手稿看了起來，古怪的問道：

「這詩寫得蠻好的！這也沒什麼好哭的啊！」

劉光福摸了把眼淚，笑臉哽咽的說道：

「曉娥姐，我沒事！就是想著這遭遇，感慨一下！」劉光福解釋道。

「別想太多，我們還是要向前看，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婁曉娥勸慰道。

「我聽姐的！」劉光福扯著笑臉回應道。

「曉娥姐，你知道香港是什麼樣的嗎？跟我四九城比怎麼樣？」劉光福扯開話題問道。

「我也沒去過！」

「不過聽我爸說，那邊比四九城繁華。聽說還有很多的洋鬼子住在那裡。」婁曉娥撿著一些聽來的消息跟劉光福說。

「等你學好了，說不定還能討個洋媳婦呢！」婁曉娥打趣道。

「那感情好！以後一定討個洋媳婦！」

「回家跟我爸嘚瑟！瞧見沒，這是我媳婦！」劉光福不要臉的接道。

「你個臭不要臉的小鬼頭！」婁曉娥笑罵道。

「好了，不打擾你小子了！我本來是想找你拿本小說回去看的。」婁曉娥提點道。

「成啊，曉娥姐！我給你拿。」劉光福說道。

說完，劉光福就去船艙給婁曉娥拿小說手稿。

「曉娥姐！看的時候別弄缺頁就成！」劉光福把手稿遞給婁曉娥叮囑道。

「你小子就放心吧！你曉娥姐你還不知道！」婁曉娥笑道。

劉光福見婁曉娥離開，又拿起筆把自己知道的歌慢慢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