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挑戰東廠

話說趙淵劍挑少林之後，便一路向北，往京城去了。

然而江湖中卻不太平。

一眾江湖各大門派、散人以及綠林中人均被少林深厚的底蘊驚呆了。別的門派，即便是如武當，明面上不過三位絕世，即便有隱藏也不多，而少林，光是絕世高手就有十位，幾乎佔據正道武林的一半。

消息傳出，即便是風頭正盛的魔教也不得不消停了一些。

當然，更震驚的還是風清揚的武力。

如今酒樓茶館里，如果不講一講風清揚的戰績都不好意思開店了。江湖中人，誰要不說一些風清揚的事情，都不好意思出門，說自己是江湖中人。

如今武林中，到處傳揚著風清揚敗嵩山挑少林的壯舉。

等趙淵來到京城，這消息已經傳的如火如荼，有的已經傳的變了樣。趙淵在客棧中聽眾人談論自己，雖然誇張了很多，但總體還是符合當時情況的。

趙淵也有些奇怪，當時的情況，除了自己就是少林中人。趙淵自己自然不會到處說，那麼把事情傳揚出去的必定是少林。趙淵也想不清楚少林為何要這麼做。不管結果如何，對華山派還是有一些好處的。明面上，大家都知道華山衰落了，暗地裡或多或少都有些侵蝕華山派的地盤和利益，即便是一些家族勢力，都不把華山派放在眼裡。如今自己的威名傳了出去，至少華山周邊的勢力要掂量掂量自己的這把劍到底利不利。

第二天，趙淵就來到了京城東安門旁的東廠門口。東廠全稱乃是東緝事廠，乃是由永樂皇帝設立的為了監察和鎮壓國內各大宗派世家的特務監察機構。明朝開國時，洪武皇帝設立錦衣衛來監察世家和各大門派。後來，永樂皇帝將監察各大世家和門派的職權從錦衣衛中分了出來，特別設立了由太監領導直接聽命與皇帝的東廠來執行。後來，成化皇帝為了監察天下各大門派，又成立了西廠。不過幾年後，西廠又歸併到了東廠。

如今乃是弘治皇帝在位，監察天下各大門派的事務由東廠統管，那麼針對華山派的一些列命令都是有東廠發出的。趙淵自然要來找東廠。

東廠作為大明最頂級的特務監察機關，大門自然也是氣派，六名侍衛看守大門，腰跨寶劍，目中無人。

趙淵真要接近，最外圍的侍衛斷然喝道：「老頭，看清楚了，這可是東廠，擅闖是要掉腦袋的。」

趙淵微笑點頭謝過侍衛小哥的好意，開口道：「在下華山派風清揚，拜見東廠督主！」

守門的六人侍衛一聽風清揚的名號，頓時大驚。如今天下武林，誰的名頭最響，風清揚論第二，那真沒人敢稱第一。何況東廠這樣的特務機關，對風清揚更是熟悉。

這六人個個膽戰心驚，生怕風清揚一個不忿，揮劍就把自己哥幾個給宰了。

六人留下之前出聲的那一位，其餘五人都跑到衙門內稟報去了。

很快，就有小廝前來把趙淵領進了東廠裡面。

東廠作為特務機關是多少達官貴人江湖豪俠的噩夢，不過對於趙淵來說，也就一般。要不是趙淵沒有弒君的想法，紫禁城也不算什麼。

走進東廠大堂，上首坐著一人，面白無須，身穿太監服，身後站著十來人。此人正是當今東廠督主李廣。李廣作為東廠督主，自然是知道風清揚的行蹤，也知道風清揚的目的，所以早早就從皇宮內出來，在東廠候著風清揚了。

李廣盯著風清揚，道：「武林第一神劍風清揚，果然名不虛傳。」接著又摸了摸手上的拂塵，又道：「風清揚，你意欲如何？」說完，一股氣勢撲向風清揚，周圍眾人沒有一點感覺。

趙淵心中也是一動，這東廠督主竟是先天修為。先天的難度有多高，趙淵是很清楚的，而李廣作為太監，先天有缺，晉陞先天的難度又比旁人難上一籌。當然，有朝廷底蘊支持，也算是磨平了差距。

趙淵自然不會被這股氣勢所動，說道：「我只是來討一個說法罷了。」

趙淵自然是清楚，在這王朝家天下的時代里，最強大的力量必然是朝廷，不管江湖門派如何蹦躂，都不夠朝廷一巴掌拍的。不過即便是朝廷，內部也有矛盾，比如五軍都督府、比如錦衣衛、比如東廠、比如文淵閣。各方勢力對江湖門派的態度也不太一樣。東廠和文淵閣就比較反感江湖門派，尤其是文淵閣，俠以武犯禁，最是反感，直接想要取消江湖各大勢力。東廠則主要想要控制。五軍都督府則無所謂，而錦衣衛則是文淵閣的對手，對手討厭的，錦衣衛就支持。

所以，朝廷看似實力強大，但內部矛盾太多，對江湖武林則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要太出格，也不當一回事，目前主要還是東廠在負責江湖的事務。

李廣揮了揮拂塵，嗤笑道：「弱者有何資格來討說法！」

趙淵拔出背後寶劍，說道：「那就看看我有沒有資格來討個說法！」

趙淵拔劍一出，李廣身後十餘人都嚴陣以待。

「你們都退下吧，劍神可不是你們可插手的。」李廣放下拂塵，站了起來，道：「這裡不方便，我們還是去演武場。」

李廣雖然是先天境界，但也是先天初期，當下世界也只能支持先天初期，即便通過天材地寶晉陞到先天中期，也慢慢因為周邊的環境退轉到先天初期。而趙淵擁有大成級別的快劍劍意，其實力已經不是先天初期，甚至先天中期也不是趙淵的對手。

李廣修鍊的乃是玄陰正法。原本這法門只適合女子修鍊，但太監去勢之後，也滿足修鍊的條件。神奇的是，女子修鍊這玄陰正法往往難以大成，而太監卻容易出現高手。李廣的武器乃是一條蟒蛇鞭，平時盤在腰邊也看不出來，一旦打起來從腰上一抽便可獲得武器，極其方便。

李廣知道風清揚的厲害，自然不敢小覷，一開始就抽出蟒蛇鞭嚴陣以待。

兩人準備好后，李廣也不謙讓，直接上手就攻來。鞭子這種長武器本來是要大開大合，而李廣卻使得陰柔詭異，讓人防不勝防。蟒蛇鞭不愧是蟒蛇鞭，李廣使出，如同蟒蛇再現，不僅刁鑽狠辣，而且力道極強。據說此鞭乃是前元時期一條化蛟失敗的蟒蛇皮鞣製而成，極其堅韌，刀劍不傷。而且，李廣蟒蛇鞭的尾部綴了一塊玄鐵，其狀如蛇頭，更是增添了幾分恐怖。一鞭揮來，其玄鐵蛇頭如同真蛇一般，在空中騰翔飛舞。尤其是鞭尾的玄鐵蛇頭，速度奇快無比。這要砸在身上，一砸一個大洞，絕無幸理。更可怕的是，這鞭如同蟒蛇一般，真讓這鞭子絞上，只有落敗的下場。

不過這些對於擁有大成快劍劍意的趙淵來說都是小菜一碟。大成劍意所帶來的領域洞察能力讓趙淵能夠清清楚楚感知到場上的點點滴滴變化，即便是李廣要如何出招變招，李廣手一動，趙淵便能夠感知到蟒蛇鞭的後續變化。戰場中分毫都在趙淵的感知中，趙淵自然風輕雲淡，毫無壓力。

趙淵只是使出了華山的基礎劍法便能壓制住李廣的所有招式，彷彿李廣自己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自己送到了趙淵的劍上一般。

場外眾人看著自然是熱鬧無比，不管是蟒蛇鞭在場上揮舞縱橫，呼嘯聲破空聲不絕於耳，光是空中留下的鞭痕和劍光也讓在場眾人目瞪口呆，滿足了所有人心中先天真人的風範。

然而，李廣卻不是這麼想的。雖然說風清揚掌握了失傳的獨孤九劍，能夠乘虛而入后發先至，但也不能做到控場。對，就是控場。李廣打下來，覺得非常憋屈，每一招每一式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彷彿自己是牽線木偶一般，被人耍的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