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妖怪
「哥哥，這裡確實有妖怪的氣味。」
江華說道，「看來它最近來過這裡，不然氣味也不會那麼大。」
普通人當然聞不出來，江華也是施法以後才會知道。
小寶修為比較低，他同樣聞不出來。
一聽到這裡有妖怪，夫妻兩人更加緊張了。
丟了幾隻雞不算什麼，孩子可是他們夫妻的命根子。
「仙爺，我們家真的有妖怪嗎？」年輕人說道。
「你們不用太擔心，這個妖怪應該不吃人。
它已經偷了你們的雞，可是你們一家人都沒有事。」
小寶說道，「如今有我們在，一定會把它抓住。」
小寶嘴上說的輕鬆，可是他還是要依靠自己的弟弟江華。
如果找不到那隻妖怪，他們有再強的實力也沒用。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抓它。」
江華說道，「我已經熟悉了這種氣味，只要它沒有跑太遠都能找到。」
旁邊的村長心裡輕鬆了許多，還好有兩個修真者來到了村裡。
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隱藏起來的妖怪就會對村裡的人下手。
「仙爺，我們需要做些什麼嗎？」村長說道。
他好歹也是一村之長，抓妖怪這種事情也想出點力。
「你們什麼都不用做，好好的待在村裡就行了。
妖怪也會使用法術，你們普通人可對付不了。」小寶說道。
「呃，那我們就在這裡等待兩位仙爺的好消息！」村長說道。
村長也沒有說準備晚飯的事情，因為他知道兩人抓完妖怪就會離開。
在一片樹林裡面，這裡有一個山洞。
山洞裡面圍了一個柵欄，柵欄裡面有兩隻雞正在吃食。
旁邊的地上鋪了一些雜草，一隻紅色毛髮的小狐狸正在睡覺。
它似乎正在做夢，嘴裡還在一直念叨著什麼。
「雞蛋，好吃的大雞蛋！」
叮鈴鈴，山洞裡面發出了鈴鐺的聲音。
小狐狸頓時睜開了眼睛，露出了一副警惕的表情。
小狐狸在山洞外面施了法，普通人不可能找到這裡。
可是山洞裡面的鈴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響，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修真者闖入了洞內。
小狐狸知道自己的能力弱小，不可能是人類修真者的對手。
不過它也有所準備，它很快鑽進了一個很小的洞裡面。
進入山洞裡面的人正是小寶和江華，而山洞外面的幻術是由江華識破的。
那些外表看起來像石頭的地方，其實就是山洞的入口。
江華也是根據氣息來到了這裡，而此地正是妖怪的藏身之處。
他們兩人來到山洞的深處，一眼看到幾隻被關起來的雞。
「哥哥，這些應該就是那戶人家丟失的雞了。」
江華說道，「沒想到它們都還活著，還被那隻妖怪養起來了。」
江華在進來的時候還看到幾塊乾燥的牛糞，看來這個妖怪也偷過那兩頭牛。
如今一切都水落石出，就只剩下把那隻妖怪抓住了。
「嗯，多虧了它們都是母雞，不然肯定會被妖怪吃掉，看來這個妖怪還挺會過日子的。」
小寶說道，「母雞可以下蛋，兩隻母雞一天就是兩顆雞蛋。」
他們兩人在山洞裡面檢查了一會，卻沒有發現那隻妖怪。
不過小寶在牆壁上面看到了一個很小的洞口，他猜想妖怪很可能是從小洞里逃走了。
「弟弟，不用再找了，它已經從這個小洞逃了，我們還是到外面去找它吧！」小寶說道。
那個洞口只能塞進去一個拳頭，他們兩人可進入不到裡面。
「這個洞口這麼小，那個妖怪應該也沒有多大。
既然是一隻小妖怪，那麼它應該還沒有逃遠。」
江華說道，「哥哥你留在這裡，我一個人出去尋找它。」
一想到對方是一隻小妖怪，江華對抓住它更有信心了。
「呃，你是讓我在這裡看著這兩隻母雞嗎？」小寶說道。
「我一個人就能對付它，沒有必要再讓你出手。
我抓住了那隻小妖怪，就會來這裡與你匯合。」江華說道。
也不等小寶是否同意，江華的身影很快消失了。
「唉！」小寶說道，「弟弟比我強多了，真是讓我感到欣慰。」
小寶無聊的坐在雜草上面，這裡就是剛才小狐狸睡覺的地方。
由於這裡只有他一個人，他把頭上的斗笠拿了下來。
小寶還是喜歡這種光明正大的感覺，老是遮遮掩掩的讓他心裡有點壓抑。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不得不這樣做，誰讓他長著一顆豬腦袋呢！
若是被普通人看到，一定會把他當做妖怪。
「啊！原來你也是妖怪。」一個聲音驚訝的說道。
一隻小狐狸從洞里鑽出來，十分震驚的看著小寶。
小狐狸本來的想法是把修真者騙到外面，那樣它就能帶著兩隻母雞從山洞裡逃走了。
江華確實離開了山洞，可是小寶卻留了下來。
正當小狐狸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小寶的真面目。
對方跟它一樣是妖獸，那麼事情就有了迴旋的餘地。
「狐狸！」小寶同樣驚訝的說道，「你就是那個偷雞的賊，之前還偷過村裡的牛。」
一想到小狐狸能夠把牛偷走，小寶就覺得它使用法術的能力不低。
要是讓他去做同樣的事情，很可能會被村裡的人發現。
「我從來沒有偷過東西，我只是把它們借過來用幾天而已。
等到我離開這裡的時候，自然會把那兩隻母雞還回去。」
小狐狸說道，「我還以為你是人類的修士，沒想到你跟我一樣都是妖獸。
既然我們是同類，那麼你一定會放我一馬了？」
不知道為什麼，小狐狸一點都不怕小寶。
可能是看到小寶有點獃獃的，覺得他是一個好人。
如果換作其它的妖獸，小狐狸或許還會防備著對方。
妖獸之間也會有爭鬥，特別是牽扯到各自利益的時候。
「看在你沒有傷害人類的份上，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了。
你不要再進入村子里偷東西，不要打擾那些普通百姓的生活。」小寶說道。
看到小狐狸的個頭很小，小寶覺得它應該年紀不大。
只是不知道它為何是一個人，按說它應該跟在自己的父母身邊才對。
「你明明是妖獸，為什麼要對人類那麼好？」
小狐狸說道，「你不知道人類與妖獸的關係很差，人類與妖獸只要一見面就會爆發衝突嗎？」
小狐狸心裡很疑惑，眼前的這個豬妖剛才好像與人類在一起。
「當然知道，我的親人就是因為人類與妖獸之間的衝突離我而去的。」小寶說道。
小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恨人類，還是應該去恨妖獸。
小寶自己就是妖獸，可是人類卻救了他的性命。
「啊！原來你跟我一樣都是孤兒。
我的父母也被人類殺死了，如今只剩下我一個了。
這次我借村子里的雞，也是因為沒有東西吃。
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飽肚子了，就連一個固定的棲息之所都沒有。」
小狐狸說道，「看來我們兩個的命運差不多，能夠在這裡相遇也算是一種緣分。」
小狐狸並沒有在賣慘，它只是實話實說。
它覺得小寶肯定會放過自己，否則也不會與它說那麼多話了。
「小狐狸，你趕快離開這裡吧！」
小寶說道，「我弟弟在外面找不到你，很快就會回到這裡。
我弟弟是古靈宗的弟子，他對妖獸可不會手下留情。」
小寶這麼說只是想嚇唬小狐狸，讓它早點從這裡逃走。
「剛才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不過現在我不需要答案了，我反而對你現在的身份很好奇。
你現在穿的是人類門派弟子的衣服，剛才你又說那個人類是你的弟弟。」
小狐狸說道，「豬妖，你好像與人類生活在一起？」
小狐狸問小寶為何對人類那麼好，在看到他與人類之間的關係時，上面那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它想知道小寶是如何與人類生活在一起的。
「別叫我豬妖，我有自己的名字。
我叫江小寶，你叫我小寶就行了。」
小寶說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他們兩個說了半天，都不知道對方的姓名。
「我叫叮咚，是水滴落下的聲音。
這是爹爹給我取的，它希望我像水滴一樣自由。」小狐狸說道。
小狐狸的心情有點低落，不過它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這是我的私事，與你沒有關係。
你要是再不走，之後恐怕就走不了了。」小寶說道。
不過是一面之緣，小寶不可能把私事告訴小狐狸。
「我勸你還是不要與人類牽扯太深，否則以後你一定會後悔。
你現在是一隻豬妖，人類不可能接受你。
就算你與個別人類成為了朋友，說不定有一天也會成為敵人。」
小狐狸說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憑我們的能力是改變不了的。
我們要麼適應它，要麼被它所淘汰。
你一定要認清自己的身份，你是妖獸不是人類！」
小狐狸說完這些話，就鑽進洞裡面不見了。
它覺得小寶這個豬妖還不錯，才對他說了一些肺腑之言。
小狐狸剛離開沒多久，江華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