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殺豬分肉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完一頓飯,看著自己三個子女、六個孫子孫女、外孫外孫女,都圍在自己身邊,王海的父母很高興,天朝的老人們圖的不就是這個天倫之樂嗎?
翌日,王海按著母親大人的指示,幫哥哥在紅星集團,弄了個保安小班長的職位。
而他嫂子是當年他哥受他連累,檔桉不幹凈,因此娶不著城鎮戶口的,沒辦法才娶的煤礦周邊的農村人。
王海嫂子從小在農村干農活,從來沒上過學,一個字也不認識,而且家裡還有三個孩子要照顧,沒辦法完全按著紅星集團的工作時間來上班。
這樣的情況下,坐辦公室和下車間都不合適,因此王海就把他嫂子安排去了傻柱的食堂,畢竟自己紅星集團老闆的身份,傻柱和馬瑛都是知道的,自己嫂子去了傻柱那兒工作,傻柱和馬瑛肯定是會照顧的。
弄好了哥哥嫂子的工作,王海又讓李奎勇,在年後政府機關上班后,以紅星集團的名義跟地方上協調,把自己哥哥一家的戶口,給遷到京城來。
做完了這些事,王海一下班就又先穿回村裡搞了些食材,然後回了四合院父母的家,給父母和哥哥一家又做了頓豐盛的晚餐。
自從哥哥一家到京都后,王海出於愧疚,天天一下班就回四合院,用自己的專業廚藝給家人做飯。
日子也就這麼一天天的過,轉眼就到了大年三十。這天狗東西傻柱做完中午飯,他就拉著王海,讓王海開車去村裡抓豬抓羊。
王海開著廠里的小貨車,按著狗東西傻柱的指點,來到了鄉下的那家農戶。
說好了今天中午來抓豬的,所以人家早早的就把大肥豬給趕進了一個大豬籠里,給綁好了。
傻柱和王海一到,人家賣豬的中年漢子忙上前來打招呼,而這時為人熱情的傻柱,也指著這賣豬的中年漢子,給王海介紹道:「海爺,這是我林大哥,他長我五歲。他小的時候,常跟他爹一起上城裡賣菜,而我爹當年在大戶人家當廚子,於是就常買他家的菜,這兩家一來二往的,也就有了交情。」
為王海介紹完,傻柱又指著王海,為這個林大哥介紹道:「林哥,這是我們紅星集團的安保部副經理,按以前的說法就是工廠保衛處的副處長。也是我住那個四合院的街坊,他叫王海。這次你家這豬就是我跟他合買的。」
「噢,領導你好,領導你這年紀輕輕的就副處長了啊!真是太有出息了,我們這些種地的,可比不了啊!」林大哥一聽傻柱說王海級別相當於副處長,這天朝底層人對級別那天然的畏懼,立馬就讓這個林大哥在王海面前,顯得十分的恭敬。
人家一把年紀,在自己面前拘緊的像個小學生,這倒把王海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他笑著跟人家說道:「林哥你別聽傻柱胡說,我們紅星集團是外資企業,跟國營廠是不一樣的。沒有級別,沒有什麼鐵飯碗,都是給人家打工的。對了林哥,我看你這豬養的很肥啊,有三百斤嗎?」
王海年紀小,說話又很謙虛,這讓林大哥在面對王海的時候,就不那麼緊張了,他笑著給王海回話道:「沒有沒有,我們剛關進豬籠里時稱了稱,當時是二百七十四斤。而在你們來之前,這豬又拉了堆屎,撒了尿,現在最多也就二百七十斤吧。」
「嚯,二百七十斤,你家這豬養的也真夠肥的呃!林大哥你家平時都給豬喂什麼的呀,光吃草可長不到這麼肥吧?」
「是啊!光打豬草給它吃,那能養到二百斤就不錯了,可長不了這麼肥。說到這,我就不得不說咱現在的政策好了。前頭十幾年,我一家六口人,每年分的口糧從來就沒超過一千斤,年年餓肚子。隊上分的那些麥子,我們都是連殼一起碾的,這樣不但分量多,而且殼不容易消化,能常留在肚子里,讓肚子有食,不會讓人太快感覺到餓。」
「只是吃了那些麥殼,這拉屎,就遭罪了,大人還好,用下勁痛一下也就過去了。而那些小娃子,那就可憐了,每次拉屎都得大人們去幫他們摳,小娃子們每次哭得那真是……,叫人心疼啊!」
「現在政策好了,咱們的口糧標淮也提高了,我聽我們隊長說,以前上面給我們定的口糧標準是,只要能保證不餓死人就行,其他的全部收走。而現在上面給我們定的口糧標準是,要保證農民能吃飽飯,多的才收走。」
「我一家六口人,前十幾年,每年分的口糧從來沒超過一千斤,而去年和今年,我家分到的口糧都超過了一千八百斤,平均下來每個人有三百多斤,這夠吃了。所以現在我們吃麥子,外面的穀殼和麩皮都會先去掉,人不吃了。至於隊里分的那些番薯,那就更只是留點當零食,其他的都煮熟了餵豬。」
「我家這豬就是去年秋上,隊里分了一千三百多斤番薯,我跟我那口子一商量,家裡口糧夠吃了,這一千三百多斤番薯加上麥子的麩皮,足夠養一口大肥豬出來了。於是我們就去買了一隻小豬,這一養就養到了現在,二百七十斤了。」
說完這些話,林大哥就是一臉對生活的滿足,笑的燦爛。而此時的王海在面對林大哥的笑容時,心裡卻是對某些人的恨意濃濃。
農民,全世界還有比天朝農民這麼勤勞,又這麼容易滿足,這麼好說話的嗎?可某些人……,良心,良心呢?
想到這裡,再想想以後天朝農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再也不會因為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再年年辛苦年年挨餓了,王海心裡也算是好過了一些。
說著閑話,王海和傻柱跟林大哥一起稱豬算錢,在傻柱給完錢后,林大哥又叫了自己兩兒子和他隔壁的兩小伙,把豬給王海他們弄上車。
搞定了豬,傻柱又讓王海開著車,去了另一戶農戶家,抓了兩隻都在六十斤以上的大肥羊,以及一隻六斤多的大公雞。然後他倆就載著豬羊,回了四合院。
大肥豬、大肥羊一回到四合院,自然又引得院里人是一陣喧鬧。大小夥子們都不用傻柱和王海招呼,他們自已就主動去找了粗木棍、扁擔,搶著過來幫抬豬抬羊。
豬羊進院,伴隨著人們的歡呼聲,以及那豬的「嗷嗷」慘叫聲,一時間四合院里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接下來就在院里人的眾望所歸下,這條街上著名的渾不吝何大清,拿著把牛耳尖刀,很臭屁的上去給那豬放了血。
何大清幾十年老廚子,以前在大戶人家,人家過年、有事辦席,那都是要殺豬熱鬧熱鬧的。所以何大清在解放前,每年都要看好幾回殺豬,有時候手庠了,他也會替了那殺豬師傅,自己上去動手的。
因為有幾十年的經驗,所以這何大清殺豬的手藝,堪比那專業的殺豬匠,一刀捅進去再一拔,那豬喉嚨處頓時血就像水管暴了一下,直接噴了出來。那豬頓時也是叫的更慘了,十幾裡外都能聽到。
不過這在後世有些城裡人看來十分殘忍的事,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那叫做喜慶。於是伴隨著豬慘叫的是周圍眾街坊的一致拍手叫好,現場氣氛達到了高潮。
二師兄嚎了幾分鐘也就頭一栽,這輩子過去了。接著光殺一頭豬還不過癮的何大清,又在一眾街坊的一片叫好聲中,操刀解決了那兩隻羊和那隻大公雞。
殺完了豬羊,接著就是熱水入大木桶,大家一起動手,給豬羊去毛處理下水。再把刮的白凈的豬羊擺好資式,頭上帶上彩帶大紅花,放在貢桌上擺在院子中間,供全院人一家一家上香祭拜,說出他們對來年的期盼。
而等院里各家各戶都祭拜完,王海就和何家父子一起,等著刀給院里每家每戶分豬肉,一家兩斤左右。至於剩下的兩隻羊,一扇多豬肉和那隻大公雞,王何兩家按先前說好的,一家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