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秦淮茹斷尾求生
老虔婆賈張氏的哭鬧,讓秦淮茹心煩意亂,氣的她上去對著老虔婆賈張氏就是大鞋底子,勐抽肥臉,把老虔婆打的是鬼哭狼嚎的,不停的在那兒召喚老賈小賈。
抽了賈張氏幾十個大嘴巴子,秦淮茹心裡的那股氣出了,也打累了,才又對著賈張氏放了幾句狠話,饒過了賈張氏這條狗命。
而老虔婆賈張氏在挨了一頓暴打后,她也認清了形勢,再也不敢鬧了。自己縮在炕的一角用被子捂著頭,就在那兒懷念,以前秦淮茹還是個「好兒媳婦」時的幸福時光。
一夜無話,翌日一早,秦淮茹連口熱水都沒給賈張氏喝,就把賈張氏的頭髮弄亂,蓋住半邊臉。然後打發賈張氏去菜市場要飯,並警告賈張氏今天要敢躲哪兒偷懶,要不來一塊錢以上,今兒晚上她就不用再回來了。
打發走了敢怒不敢言,一臉委屈的賈張氏,看著賈張氏背影走遠,秦淮茹關上房門,就快步來到炕前,對著此時還在睡懶覺的槐花說道:「槐花快起來,快把你夏天穿的衣服收拾收拾。」
說完這句話,秦淮茹就自己跑去衣櫃那兒收拾起東西來。見母親這麼著急忙慌的,還這大冬天的讓自己收拾夏天的衣服,槐花很是奇怪,於是就問道:「媽,你這是怎麼啦?」
「槐花,小當昨天這麼一走,算是把媽給整明白了。咱家再這樣下去,等咱母女前兩年存的老底,被你奶奶你哥嚯嚯完,那咱一家人就得一起死了。槐花,媽昨晚想了一夜,媽決定帶你走,咱娘倆去香江,去那兒掙錢。」秦淮茹邊收拾東西邊回答道。
而槐花在聽了她母親秦淮茹的話后,驚的直接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驚恐的問道:「媽,你說帶我去香江,那我哥和我奶奶呢?」
「顧不上了,你哥現在是越來越管不住了,昨晚又是一夜沒回來,肯定又是在哪兒賭通宵了。你奶奶身體不好,又不會做人,走哪兒都跟身邊街坊成冤家,連累咱們也遭人家嫌棄。槐花,帶上你哥你奶,咱娘倆賺的,永遠都不夠他倆花的。」
「所以媽決定了,乘咱家裡還有些前兩年存的老底子,還能有錢動彈,咱娘倆先走,去香江掙錢。至於你哥,那就看他自己以後能不能改了他那一身的臭毛病,能不能自己養活自己了。如果你哥他能改,能撐到我們娘倆從香江回來,那媽的錢還是他的。如果不能,那就是他的命了,媽救不了他。」
說完這些,秦淮茹就又邊收拾東西,邊催促著槐花快起來收拾東西,娘倆得乘棒梗回來之前走。
槐花現在也是個快二十的大姑娘了,家裡這樣下去會是個什麼下場,她不是沒想過,她只不過是性格懦弱,所以一直都在那兒聽天由命。
現在既然她母親秦淮茹決定斷尾求生了,她也覺得斷了她哥的軟飯,興許能逼的她哥去靠自已,至於她奶奶賈張氏嗎,那就是早死早乾淨了。
心裡認同了母親的做法,槐花也就迅速的起床,麻利的穿好衣服,下炕來收拾自己的東西。
幾分鐘后,秦淮茹倆母女就一人背著個帆布包,出了家門,直奔京都火車站。
而就在秦淮茹倆母女岀門一個多小時后,在外面又賭了一宿,把身上錢輸乾淨的「軟飯王」棒梗,搖搖晃晃的回到了家。
棒梗他一推開家門,就很自然的一邊去揭家裡的鍋蓋,一邊大聲的吼著要錢。可與往日不同的是,棒梗今天是既沒在鍋里看到,他媽每天早上都會給他留的窩頭稀飯,也沒在他要錢后,聽到母親妹妹的埋怨。
沒錢還沒飯,這讓大少爺棒梗很生氣,怒砸了灶台上的幾口碗后,他就衝進了裡屋。
然而他一進到裡屋,卻發現裡屋里一個人也沒有。自已奶奶一早就要去菜市場門口要飯,這他知道。可媽媽妹妹去哪兒了呢?這不都說春節時沒那種買賣好做嗎,難道是自己媽媽妹妹急著掙錢,又去外面站街了?可這就算是去掙錢了,這家裡的早飯也該做啊,不知道小爺在外面賭了一宿,回來要吃的嗎?
想著這些,大少爺棒梗是越想越不痛快,不過現在家裡一個人也沒有,他也沒辦法。他懶得自己做,甚至是即使有錢,他也懶得這麼大冷天的跑去外面買。
於是沒了辦法的棒梗,就拎著家裡的水壺往嘴裡灌,先整個水飽。然後他也不洗臉腳,就鑽進自己那床的被窩,想著先睡覺,睡醒了家裡的女人們也就該回來了,那個時候他也就該有飯吃,有錢花了。
不提棒梗在那兒做春秋大夢,以及夢破碎后的那種憤怒。秦淮茹領著槐花來到京都火車站后,就買了南下的火車票。
倆母親經過四天的火車,來到了嶺南第一城羊城。一下火車,她們倆母女就跟當年的王海一樣,一下子就被一個蛇頭給盯上了。
然後經過一番討價還價,秦淮茹倆母女坐上了蛇頭的車。對於如何去香江一事,當然秦淮茹她們母女,倆個北方女人,她們是沒有信心,去挑戰邊防的那槍林彈雨,和大海的洶湧澎湃的。所以她們跟王海第一次去香江一樣,也選擇了出高價坐船走。
時間進入下半夜,兩母女坐在了機帆船的船頭,面對著黑暗未知的世界,以及這顛簸的機帆船,倆母親嚇的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蛇頭在船頭操著口地道粵省普通話,高聲的喊道:「有沒有同志到香江后,要介紹工作,幫著辦身份證的?介紹工作一個三百塊,辦身份證一張五百塊。可以用大團結付,現在身上沒錢的也可以打借條,我們利息公道………。」
說完了自己這邊服務項目的收費,蛇頭知道香江與內地之間收入的天差地別。三百五百在香江這邊可能不算個錢,但在內地絕大多數人家,全家人辛苦一年,也存不下這三五百的。
於是蛇頭為了讓同志們了解形勢,踴躍消費,他就開始用粵式普通話,跟一船的人民群眾,介紹起香江那邊的工價。什麼建築工地一個大工每月掙多少,一個小工每月掙多少。還有去工廠里當工人,去茶樓當服務生,一個月掙多少。
當然說完這些正當的活計,蛇頭又開始說起了從事那些偏門項目,一個月可以掙多少,這其中就包括秦淮茹倆母女的老本行。
蛇頭話說完,船上人聽著香江一個月可以掙那麼多,他們就心動了。於是一個個的都掏出大團結,照顧起蛇頭的生意。而對於這些大團結,蛇頭們也不抗拒,他們甚至都不用去找人換,等下次去北邊接那些「老玩意」時,付給人家就是了。
等船上一眾人都付完錢,蛇頭身邊沒人後,秦淮茹擠了過去。還是她那老一套,裝白蓮花小可憐,想人家帶她發財,又不捨得給錢,跟人隱晦的暗示,可以陪人家打撲克。
而那個蛇頭看著秦淮茹舔著她那一張老臉,在那兒裝嫩、裝林妹妹,這把他給噁心的。秦淮茹話一說完,蛇頭直接一腳就把秦淮茹給踹進了海里。
而看到自己母親被人家給踹進了海里,嚇得槐花忙就跑過去給人家跪下了,哭著央求人家快把自己媽媽給拉上來。
槐花年輕,而且長的清純,男人們一看就會忍不住想愛憐她。說實話槐花的顏值一點也不比秦淮茹年輕時的低,只不過槐花沒有秦淮茹年輕時的那種媚惑身材,和秦淮茹那勾人的桃花眼以及奧斯卡級別的演技。所以槐花入行這麼多年,卻始終達不到她媽媽剛入行時的那種高度,能勾引得了那麼多離天不遠的本事人。
槐花這檔次離頂級花兒,確實有距離,但勾引一個底層小蛇頭,還是綽綽有餘的。於是在槐花答應等下跟人家回船艙后,蛇頭就讓船老大把船停了下來。然後蛇頭他自己跳下船去,將在水裡胡亂撲騰的秦淮茹給套上了個帶繩的救生圈,讓船上人把秦淮茹給拉上了船。
從海里重新回到船上后,蔫蓮花秦淮茹因為剛才在海里,喝了不少海水。所以她這一回到船上就跟條老死狗一樣,躺那兒有氣無力的一口一口的往外吐水。
而槐花這會兒也沒功夫去管她,因為這會兒槐花得跟著人家蛇頭去船艙里,去兌現她剛才給人家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