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穀場鬥技
鄭賦塵話音剛落,就有一位灰衣老者說道:「咱們伍柳派實力確實比他們強,但要是真動起手來,殺紅了眼,難免出現傷亡,我非常贊同讓弟子比斗的,鄭副掌門決定沒有問道,咱們帶來的六十名弟子,個個都很優秀,要是選一個最好的,我看還是王玖最合適,不但武功高,而且人也機靈。」
「放屁,王堂主,就王玖那三腳貓的功夫,而且人也傻了吧唧,要讓他上場,三兩下就得讓人給干趴下,除了丟臉,別的什麼都幹不了,我看還是張遑最合適,他是武堂年輕人里第一名,還是他最合適。」一位黃衫老者提議道。
其餘幾位長老也提出了自己鐘意之人,討論了些許時間,鄭副派主見說的差不多了就說道,「都停一下,你們所提之人,我已經記下了,」轉身回頭看向身眾年輕弟子,「你們有人想自告奮勇參加比斗的嗎?」
眾位堂主和長老也一齊向身後望去,一位頭戴綠紗抓角兒圍巾,身穿淡綠團花勁裝的弟子向前邁出一步,施了一禮問道:「副掌門,幾位堂主長老好,我是秋瑟堂的馮歲,不知對面三個門派的武功特點如何,還請告知。」
鄭副掌門點了點頭,向身旁的一位紅衣老者說道:「這個問題,還是讓楊長老回答吧。」
楊長老看了看眾弟子,見大家都關注了自己之後,便朗聲說道:「首先咱們說說地劍宗,地劍宗以三十六路戊土劍術聞名江湖,出劍沉重有力,大開大合,橫掃千軍,一般的兵器很難與之抗衡。缺點也很明顯,就是不夠靈活,與之對戰攻其側後方即可。」
說完自己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站在桌邊的村正陳谷,馬上把茶水斟滿。
接著說:「擎天武館,這個武館是官府開的,財力雄厚,武功秘籍也得有千本之多,武功路數更是千奇百怪,練什麼的都有。所以要萬分小心。防止對方出奇制勝。缺點是雜而不純,必須以巧破之。」
村正立馬給陳張老端過茶,楊長老點了點頭,微微喝了一囗,又說道:「血刀門,我想大家都十分了解,此門亦正亦邪。武功陰狠毒辣,出招刁鑽古怪,讓人難以招架。要是讓血刀門給盯上,非死即傷。不過善於防守之人,等到對方力竭之時快速反擊,方能取勝。」
鄭副掌門看了看在座各位說道:「既然楊長老把事情都說清楚了,我想大家也知道要選什麼樣的人參加比賽了。」
魯肅看兩邊都在討論出戰人選,自己便回憶了一下,剛才擎天武館施展的拳法和步伐,越想越入迷。
李猴看他一個人站在那發楞,隨手便推了他一下,:「發什麼楞那?你說一會兒,他們要是真打起來殺紅了眼,連咱們會不會一起打,咱們現在跑還是不跑?」
「當然是不跑了,你看他們都讓弟子比試了,怎麼還會打起來,武林中人最講究信義,要是沒有信義,很難在江湖上立足。除非有特殊情況,比如弟子讓人給打死了。」魯肅分析道。
李猴一聽也是,不用跑最好,隨後就問:「山涯子,你猜他們誰會取勝?我覺得還是血刀門最厲害,他們門派這麼大,武功一定特別厲害,伍柳派勉強算是中型門派,肯定不是血刀門的對手,你說對吧?」
魯肅想了一下,說道「我看伍柳派會取得勝利,俗話說得好,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既然伍柳派來了,那就說明他們想好了應對之法。」
「有理有理,你猜咱們村的這個天才是誰?我看像小豆子,這小子從小就皮,上竄下跳的,體質一定很好。」李猴雙眼四處尋找道。
「要我說,猜也沒有用,這麼多人,誰都有可能。」魯肅無奈道。
「山涯子說得對,李猴你瞎猜什麼,有你什麼事,還不如老實的看看比武,沒準還能學到一招半式什麼的。」李三腳在一旁插話道。
說話之間,只見北方三派方向,走出一名十七八歲少年,身材魁梧健壯,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一雙狂傲不羈的眼睛,身著一件錦花紫色勁裝,腳蹬抓地虎快靴,空手沒拿兵器。
不慌不忙的來到穀場中央,向伍柳派一抱拳,高聲說道:「我乃血刀門天魁堂吳疃,今天代表三派來領教伍柳派高招,請多賜教。」說完往場中央一站,等待伍柳派來人。
穀場南邊伍柳派眾人見血刀門的人已經出來,副掌門鄭賦塵說了句,去吧。只見一位少年,身穿墨綠色領口袖口都綉著銀絲邊的流雲紋勁裝,腰間束著一條青色祥雲寬邊錦帶,烏黑頭髮上插著一根綠檀木簪子,腳上穿了一雙雲頭靴,邁步而出。
來至當面,雙方都打量了一下對方,「幸會幸會,久仰大名,在下伍柳派蔣凱風很榮幸見到你。」伍柳派蔣凱風抱拳道。
「榮幸榮幸,認識你我也很高興,廢話咱們就不多話,手底下見真章吧。」血刀門吳疃原地擺了一個起手式,準備發起進攻。
伍柳派蔣凱風見對方已經拉開比武的架勢,自己擺了一個防守的姿勢,準備接招。
吳疃腳尖一點地,向前一縱,來到蔣凱風面前,伸手就是一爪,直掏蔣凱風胸口,快准狠。蔣凱風並不招架,讓過這一招,閃身來到吳疃側面,伸出一掌拍向吳疃耳朵。
吳疃見蔣凱風一掌向自己襲來,並不驚慌,轉過身來,右拳猛的擊出,打算來個硬碰硬,將其一掌威擊潰,再順勢發起猛攻。
蔣凱風一見吳疃勢大力沉的一拳反擊而來,便輕巧的向後一跳,躲了開來,並不與其正面交鋒,雙方你來我往,插招換式戰在一起。明顯看出血刀門的吳疃以進攻為主,而伍柳派的蔣凱風以防禦為主。
魯肅站在人群中看的津津有味,可惜他什麼都不知道,用的什麼招式,使的什麼腿法,其中的奧秘半點沒學到,只能兩眼一瞪看看熱鬧。
場邊的老百姓也不時的叫好,時而聲高時而聲低。雙方見招拆招,打得難解難分,一招一式很快就打了半個時辰。
打鬥之中,血刀門吳疃惱怒道:「伍柳派的膽小鬼,敢跟你吳爺爺正面較量嗎,別跟老鼠一樣東躲XZ的,敢嗎?」
伍柳派的蔣凱風並不搭言,該躲的還是躲,該閃的還是閃,按照自己的想法,將拖字進行到底。
時間又過去了半個時候,雙方頭上都出了汗,明顯血刀門的吳疃比伍柳派蔣凱風出的要多的多,汗已經從臉上流到了地上,而且發招也沒剛開始那樣犀利,那樣迅速了,明顯有些力不從心了。
伍柳派蔣凱風看準這個時機,一點地跳到血刀門吳疃身後,鉚足了勁掄起就是一拳,打向吳疃后心,準備一舉將其拿下。
而血刀門吳疃卻並不驚慌,冷漠的臉上露出了絲絲笑容,心想這小子終於上當了,沒白費我演了這麼久的戲,哼!想贏我下輩子吧,打算使出絕招!
只見吳疃並未轉身,腦後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右手後轉,后發先至,眨眼間已抓向伍柳派蔣凱風哽嗓咽喉。
這要是給抓住不死也得脫層皮,但是伍柳派蔣凱風心裡卻樂開了花,心想副掌門料想的果然沒錯,這傻小子的確上鉤了,看我如何反敗為勝!
蔣凱風並未急忙躲閃,而是快速的將頭一縮,用自己的腦門兒去撞吳疃的利爪,到底看看誰更硬,收回右拳,同時左拳使出十二分力氣快速砸出。
耳輪中就聽見,啪的一聲巨響。血刀門的吳疃被伍柳派蔣凱風一掌擊飛出去,砰的一聲,砸到地上。口吐鮮血,臉朝下人已經不能動了。
伍柳派蔣凱風也噔噔噔,後退了三步,也呲牙咧嘴的喊了一聲:「真疼。」抬手摸了摸腦門。
正當蔣凱風鬆懈之時,一道人影已經飛到他近前,說了句『受死』,一道掌影已然落下。
蔣凱風聽到聲音,猛的向上一抬頭,只看見一個手掌已經近在眼前,自己現在幹什麼都來不及了,只能乖乖等死。
一聲轟的巨響,這一次的動靜比上一次猛烈十倍,周圍老百姓也嚇的一聲驚呼,以為打雷了,全場為之一靜,落針可聞。
蔣凱風以為自己已經死了,而且飛了起來,等到落地后,急忙摸摸腦袋,笑嘻嘻的說道:「還在,還在,沒事,沒事,哈哈哈!」
只聽身後有人說道:「放心吧,腦袋完好,沒丟。」
蔣凱風嚇的急忙一跳,轉身向後觀看,原來是副掌門呀,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麼剛才響了一聲,自己卻沒事,原來是掌門救了自己。
急忙跪倒,磕頭說道:「謝副掌門救命之恩!沒齒難忘!」說完又磕了一個頭。
鄭賦塵伸手把他扶起來,幫他撣了撣身上的塵土說道:「沒事就好,趕緊下去休息吧。」蔣凱風站起來,又向鄭賦塵鞠了一躬,然後向本方跑去。
「馮長老,這場比試可是我們伍柳派贏了?」鄭賦塵微笑著向對面說道。
馮長老看了眼鄭賦塵,抱起吳疃頭也不回的向人群外走去。血刀門和擎天武館、地劍宗之人一看馮長老了走了,也緊跟其後向外走去。
魯肅今天看的十分過癮,年輕弟子的武功真的高,虛實之間的攻守轉換,各種招式讓人目不暇接,雖然看不懂,特別是最後的反轉,那真是精彩,還有伍柳派副掌門和血刀門長老對的那一掌,沒看出誰強誰弱,但是收穫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