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摯友仙逝
「魯道友快起來,趁現在空谷期快恢復法力,你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收穫。快點!」
魯肅的性格就是特別謙遜,容易聽取別人的建議,立馬起身盤膝運轉功法。
果然,立即感覺到這次修鍊與往日的不同,靈氣進入經絡的量明顯增加了不少,而且身體像久旱逢的大地般得到了甘霖的滋養。
當運行了數個大周天後,魯肅再次感受到了法力的充盈隱隱還有所增長,身體似乎也變得更加強壯了。
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土,魯肅恭恭敬敬的深施了一禮,感激道:「多謝徐道友的點撥,又讓魯某少走了很多彎路!」
「這都沒什麼,將來你修鍊長了自會明白這其中的原由。還有一點此法不宜多次使用。」
「當你每次把法力耗盡時,經脈就會不同程度的受損,嚴重的會真氣逆流造成走火入魔的後果。」
「另外,此法只適用於鍊氣期。因為鍊氣期的經脈像河渠或小溪,哪兒壞了都容易修復。而築基的經脈則像堤壩,就算出現一個蟻穴大小的損傷都會造成無法彌補的裂痕。甚至會阻礙你以後的進階,你一定要切記,切記!」
此後,徐毅又為魯肅解答了幾個問題,因乏累便回房休息去了。
夜晚,魯肅又不知不覺間來到了識海,自己還是那個五色光球,天上金色白斑的太陽還高高掛在那裡,一如往日那般不可琢磨。
來的次數多了,他總覺得那裡不對勁彷彿識海有了些變化,到底是什麼地方呢?
於是,他快速的四處尋查一番,仍然是一無所獲,猛然間想起了什麼,抬頭向天空望去。
在那金色太陽的一側多了兩顆微不可察的星辰,一金一銀閃動著光芒,展示著自己的存在。
…………
歲月無情萬物凋零,此時的大地被染成了金色,魯肅孤零零一個人從清晨到黃昏在墳塋旁獨坐了一日,祭奠著帶他步入仙途的領路人。
徐毅的衣冠冢便在於此,三日前,他已飄然離開了這個讓他充滿遺憾的世界,靈魂重新歸入大地。兩人雖然短短一年多,卻是他人生中最寶貴的時刻。
秋風瑟瑟落葉飛舞,魯肅將最後半壺酒灑在了墓碑前,腳下被一朵緩緩飛起白雲帶入了空中。
不多時,雙腳著地抬頭看著依舊茂盛的芙蓉樹和樹下未下完的棋局,魯肅忍不住愴然淚下。
光陰的車輪滾滾向前,魯肅已漸漸適應了每日苦修的日子。此刻的他身穿青色法袍,腰間掛儲物袋正在練習飛劍。
此飛劍名曰「墨韻」,在他不停變換的印訣下凌空飛舞,不時發出切割空氣的「哧哧」聲。
這些儲物袋、法衣、飛劍、等物資全是徐毅好友的遺物,此刻已全部被他繼承了下來。而徐毅的留下的物品他並未動用,如果將來有機會他打算歸還給他的家人。
收了飛劍回屋拿起陣法書,不禁就是一陣煩躁湧上心頭。自從徐毅走了之後他就一直如此,而他的解決之道就是到城中散散心,這樣能讓的心境平靜些。
今晚也不例外,站在庭院中將已修鍊至小成的流雲術施展出來,化作一道白線便消失在天際。
流雲術是修仙界修士們最常用的入門飛行法術,憑魯肅的聰明才智只用了不到十日就修鍊至了小成。
此外還有靈氣罩、隱匿術、御風術、驅物術、木甲術等等都已被他修鍊到了小成。
深秋的南城蕭瑟而肅只有殺狂風偶爾掠過無人的街巷,路邊的野狗為了爭奪食物而嘶咬犬吠著。
突然,遠處幾聲若有若無的呼救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魯肅立即施展了新學的御風術,雙腿猶如兩道疾風帶著他飛速的前行,飛檐走脊轉瞬便到了事發地點。
借燈光向內觀瞧,院中有一坐一站兩個胡人,站著的那個正粗魯的撬開一個小男孩的牙關,要往嘴中灌著什麼液體,卻遭到了後者激烈的反抗。
看到這裡,斷喝一聲魯肅跳到了天井當院,大喝道:「大膽的賊人還不住手,放了手中的孩童!」
「扈地於,你小子幹活也太笨了吧,幹個灌藥的屁話都能把人招來,真是沒用!」
「扈地干,你這吃撅的,別在那站著說話不腰疼,有種你來試試就知道這小子嘴有多硬了。」
兩人看也沒看他一眼仍在那兒自顧自的在聊天,全然沒把這個突然出現的大梁人放在眼裡。
對此,魯肅也不跟他們講究什麼先禮後兵了,直接就拿他倆試試新練的法術「震魂術」。
卒然,一聲猶如厲鬼索命的冷哼在兩人腦中炸了開來。二人毫無抵抗之力眼珠一翻如麵條般癱軟在地。
看著昏死的二人,魯肅點了點頭對首次的使用還是很滿意,此術果然沒有讓他失望,不僅省時更省力。
此刻,獲救的少年哭著急聲呼道:「魯少俠是我,我是蕭山,我妹妹還在他們手裡,求您先去救我妹妹不用管我!」
他定晴一看,果然還真是蕭山這個倒霉的孩子,他倆還真是有緣。隨手拿起案上鋼刀,「唰唰」兩下斬便斷了他身上的束縛。
成竹在胸道:「放心吧,有我在,你妹妹不會有事兒的。」
其實,早在進院之前他就用神識,將這個不算大的院落里裡外外的掃視了一遍,不然以他謹慎的性格,絕不會貿貿然的闖入一個不熟悉的地方。
魯肅領著他徑直向後院走去,路上遇到阻攔的直接用震魂術將他們擊昏,不消片刻二人便來到了最後一道院。
料理完幾個礙事兒的守衛,蕭山立即衝進了院門在一處雜亂的房間中,在眾昏睡的孩童中多找到了自己妹妹,於是就想在幾個守衛身上找解藥。
魯肅則不慌不忙的出言提醒道:「不必尋找了,送解藥的人馬上就到了。」
果然,不大一會兒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向這邊傳來。
這群人進入院中一看,只有一個青年男子和一個小孩,立刻放鬆了警惕嘴上的污言穢語是再也憋不住了一齊噴了出來。
望著這群無禮之極的胡人,魯肅厲聲喝道:「閉嘴!快把解藥交出!否則後果你們自負。」
「呦,小子還挺橫,知道爺爺是誰嗎?就在這裡咋呼。今兒爺手風不順輸了不少錢,正愁沒地方舒氣,你小子來的正好。」說完這個留有山羊鬍的小個子惡狠狠的照著他的面門就是一拳。
這次魯肅並沒有再使用法術,之所以使用完全為了檢驗一下法術的效果而已。
見拳頭帶著風聲到了面前,魯肅並沒有躲閃而是慢慢伸出一隻手臂,后發先至的一把握住了攻來的拳頭向後一掰。
「咔嚓」
場中立時響起了一聲雞皮疙瘩的骨折聲,聽得在場之人無不脊背發涼。就在眾人沒反應過來之際,又是「嘭」的一聲悶響,小個子胡人如皮球一樣被人重重的撞到了山牆上,腦袋一歪無力的滑了下去。
這下可炸開了鍋,這群人無不後退了數腳。小個子雖然人品不怎麼樣,然則卻是他們這群人為數不多的周天境高手,竟被人像收拾癩蛤蟆一樣拾掇了,全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一幫怕死沒用的廢物,愣在這裡著幹什麼!我們有這麼多人怕他一個人怕他作甚。要是壞了主上的大事兒,你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一個滿頭小辮的胡人在後面厲聲大吼道。
想到回去后失敗所遭受的處罰,這些小嘍啰無不嚇的渾身開始了哆嗦,鼻孔更是傳出了粗重的呼吸聲,連眼珠也漸漸變為了血紅。
突然,這群人發出了野獸般的吼叫,各舉兵刃不要命的發起了衝鋒。嚇的一旁的蕭山當即摔倒了地上,褲襠頓時濕了一片。
這種場面當然嚇不住魯肅,只見其腳尖輕輕點了一下地,人如閃電般輕鬆的從人叢中一穿而過。
再回頭看,剛才那些還凶相畢露的胡人,還有那個蠱惑人心的壯漢,此刻都如木樁般一動不動的杵在了原地。
這時,魯肅的清冷聲音在壯漢旁響起:「看來你是這夥人的領頭了,免得受皮肉之苦,說吧解藥在那兒?」
壯漢見所有被制住了彷彿也認了命,低聲道:「我腰間的酒囊就是你想要的解藥,拿去吧。」說完雙眼一閉便不再言語。
魯肅低頭一看,果然在他的腰間發現了一個陳舊的酒囊,用力一扯便摘了下來掂了掂份量便往向屋子走去。
可到了門口他忽然停住了,自說自話道:「哦,對了,瞧我這記性忘了驗這解藥的真假了,還得找個人試試,對。」說完又轉身往回走來。
魯肅對這個胡人相相面又對那個胡人相相面,邊瞧口中還邊說道:「這個太瘦了,不行。這個太肥了也不行,你身材不錯就你了。」
說著直奔一個綠帽胡人走了過去,二話不說掰開他緊閉的口直接強行灌了幾口。
瞬間,這個胡人全身立刻開始了不自覺的顫抖,幾個呼吸間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地上,臉色呈現出了青紫色,七竅更是流出了烏紫色的鮮血。
「看來藥量有些高了,還得換個人。」說著他將酒囊高高舉了起來在這些人眼前晃來晃去。
聽到此話,這群人登時個個面如死灰,雙眼睜到最大不眨一下死死的盯住眼前的這個酒囊,恐怕下一個試藥的會輪到自己頭上。
魯肅甚至可以清晰的聽到這些人,因為恐懼而發出如擂鼓的心跳。
用眼一掃他便朝一個這裡最年輕的胡人邁動了步伐,抬手直接將酒囊口對準了他的嘴巴。
這胡人瞬間頭上便冒出了豆大的冷汗,襠下更是傳出了「嘩嘩」流水聲,綠色的眼珠更是不停的在眼眶裡轉動。
「嗯?你是有話說?」指尖輕點便為其解了封閉的穴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