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光
沒有急著出手的封王們集合起來,輕易組成了同盟。怎麼說也是老朋友,並且遇到的境況大同小異,想要達成一致並非難事。
他們的聯盟最主要還是為重新掌握局勢而組建的,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先解決這一切的導火索,把那外來的盟主解決掉。
由於對目標實力的誤判,已經有數個最先出來的封王一去不返。不過縱使如此,他們也沒有完全把目標當成難以戰勝的巨大威脅。畢竟之前的幾個人孤軍深入,過於冒進,這並不能證明對手有多強。
不擔心勝敗歸不擔心,他們還是傾巢出動了的。這麼多年沒有並肩作戰過了,此戰算是他們的磨合戰,也算是奠基戰。
與那盟主動輒中了圈套,要換義體保命不一樣,他們作為靈器的創始人,手上的靈器算得上擁有無盡的射程,因此他們完全不需要露面,只需要在遠處掌控局勢,具有天然的優勢。
如此一看,近不得身歸近不得身,這盟主雖然防禦力不差,但對手完全在反擊範圍之外,加之其現在並沒有醒來,雙方的優劣差距相當明顯。
照理來說,他現在明顯遇險,他的靈器早該著手叫醒他。他的靈器確實這麼做了,但是收效甚微,他根本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無奈,這些靈器只得想辦法自己解決危機。他們沒有了盟主本人的協助,協調起來並沒有那麼容易,戰鬥力是會大打折扣的。因此他們也沒有戀戰的打算,只想脫離危險。
想要留下來自然是這些靈器在篡改盟主本人的意願。因此在這盟主意識並不清醒的時候,這些靈器儘管自知不敵,也不會想著離開是非之地,只會儘可能保命。
這些靈器雖然有不少跨界的知識助他們打破不少原有的壁壘,但再怎麼說發展的時間也遠不如這些封王手上的靈器,哪有這麼容易。
之前有提過衣錦還鄉。這些靈器離開誕生之地這麼久,如此想要返回並留下,多少有點衣錦還鄉的意思在裡面。這些靈器不願離開,也多是出自此事。
靈器的思想只是功能性的,通常帶有明確的目的。他們與這盟主關係匪淺,曾討論過他們的意識究竟算是什麼。
「你這不叫慾望,你這叫執念。慾望是無法滿足的,你們這執念充其量只算是模仿的產物,並沒有幾分真心在裡面。不過也無傷大雅,世上用執念模仿慾望的人多了。」
人性會為自己做出的選擇找理由,耳濡目染之下,這些靈器自然也會找理由。他們宣稱自己回來便是為了改變現狀,讓他們殘酷低效的人造輪迴中止,徹底改變一切。
這本該說出去的宣稱他們卻只對那盟主說過。盟主對他們一昧的模仿加以否定,告訴他們過度模仿只會讓他們真正缺少的部分更加不明顯,以至於越來越難真正如人一般,而不是仍然像處理器。
那盟主並沒有完全否認他們的執念,因此靈器們保留了他們的執念部分。於是以此執念為起點,他們一定程度上抑制了盟主自己的感覺,而將他們的執念穿插其中。
這些靈器不知如何成為一個完整的意識,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因此改變計劃,他們開始設法成為那盟主的一部分,藉助作為一部分的經驗來向目標更進一步。
這些靈器跟隨他這麼多年,最大的執念無非是擁有完整的精神,而不止是像一個人。曾經不少靈器化為人形,在人群中完全無法分辨,可自從新派崛起,他們便無法像常人一樣不引人注意。
為了他們的目標,他們可不會像人一樣瞻前顧後。他們分析問題時一旦問題過大,他們便會暴露出明顯的問題,可能被人當場分辨出來。
他們有把握用義體在各種重創中保護這盟主的性命,在此過程中很多靈器都有機會成為其本體的一部分,藉此順著計劃推進。從正常的角度來說,這些靈器大概率可能因此放棄護主。但在稍作權衡之後,他們放棄了推進計劃,決定全力護主。
為了護主,他們找到了理由:如果替換過多,可能這盟主自己過於不完整,更沒法指引他們向完整的方向更進一步。
然而雙方的靈器數量與質量都有巨大差距,他們想保,那也得保得住才行。場地變得無法支持活人正常活動,此地便只剩靈器仍能依靠自己自由活動。
圍攻的封王們早已計算好一切,利用糟糕的燃燒情況驅趕怕失溫的人們遠離此地,除了在一開始誤判情況,以至於困於此地的那盟主,這附近再沒有一個可以給他們當濕件的人。
把外來靈器拉到同樣的低水平,再輔以圍攻,足以壓製成長迅速的對手。就算對手有什麼他們難以預料的底牌,如此遠程加圍攻,也難以招架。
不過畢竟沒有視野,因此他們也不急於進攻。如果有暗道一類,想要利用視野盲區逃離也並非不可能。
封王們利用靈器粉塵提前擴展視野,通過將立體視野轉化的方式觀測前方戰場,以控制局勢。這些封王們生的早,優勢還是有的,通過將立起來的平面放倒,他們可以藉此觀測任何並未懸浮於空中的目標,任何逃離的暗道不過是在插標賣首。
這將立起來的平面放倒會無故增加大量路程,不過卻是極快的探測方式。通過快速鎖定不方便移動的那個盟主的位置,他們既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取得目標視野,精確指揮,也可以暗中襲擊,讓這些靈器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戰敗。
這種貼地的探測術可有些年頭了,不過並未失傳,並且反制的方式在外面流傳甚廣。在他們模擬視野的時候,有些東西在展開的過程中極度兇險,探測一略過目標,本來好好的模擬影像便會將能量化作武器,以強光或衝擊直接殺傷遠在後方,來不及反應的指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