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主角的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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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墨蓮,名字里的墨字隱喻文,隱含想讓她遠離家族裡千年不止的內鬥之意,蓮,則是出淤泥而不染,希望她出自蕭家而出淤泥而不染,從人為的必死傳統中解脫。

蕭家曾在過去歷史動亂的時期曾短暫地成為過國姓,蕭家先祖趁此時機,努力鑽研,創造出至今舉世聞名的金蟬功,時至今日仍是外家功法護體第一梯隊的功法。這門功法至今仍是蕭家立家之本。

但是先祖的一點失誤判斷,卻讓本該屬於自己的勝利滑向了終結。

問題就出在「族長」上。

這個族長本是能者居之,毫無問題,不世襲的制度今天來看也沒什麼問題。

但是,不世襲加上不限制下層勢力擴張,就有問題了。

下層勢力擴張,讓不世襲的「族長」不過是門面人,雖說要足以服眾才能任族長,但是與世襲的「小勢力」相比,族長的勢微,成了下層混亂的導火索。

不過族長這個職位畢竟是有用的,影響力這種東西還是要名正言順,所以各個勢力的爭奪千年來一直圍繞著族長職位做文章。

不過雖說勢力的力量很強,也不過是這個世界力量上的一環。不大不小的家族內勢力擴張畢竟有限,不屬於各個勢力的族長也常有,在千年來的時間裡,這種族長也不在少數。

畢竟這個世界觀下,個人的力量沒有現實那麼弱小。

不過,幾千年過去了,被設下的顯然是使絆子的「規矩」也不少,由於符合各勢力利益,這種荒唐的規則也存在的很穩當。

蕭墨蓮的父母,就是不屬於任何勢力的族長。

蕭家,幾乎每一代族長,都會在勢力爭端中不得善終,沒有勢力的保護,她的家人,包括她,幾乎是必死無疑。

不過她們的絕境,不是勢力爭端帶來的。

她的父親之所以能當上族長,主要源自於自身的實力。

可以說,他能當上族長,和整個蕭家加一起都打不死他有密切聯繫。

但這一切已經基本上成了過去式。

倒不是說他老了,他當上族長也不過十幾年,蕭墨蓮本身也才12歲而已。

問題就出現在,金蟬功,是童子功。

由於家族內部爭端所立下的「族長只能與族內遠親旁繫結婚」,很不幸她媽媽也是童子功。

在有了她之後,這兩位只能靠自己的大佬功力大幅下降了。

不過她父母當然不是莽夫,明智如此還敢當族長,不惜以身犯險,自然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在實力削弱之後,雖然功力大幅下降,但她的父母也僅僅是沒有了壓倒性的優勢而已。

這也是蕭墨蓮能活到今天的重要原因。

但是,一堆大勢力實力增長的自然要比萎了的兩人要快,這一年,蕭墨蓮的父母終於感受到了顧前不顧後的壓力。

不過這麼多年,她的父母自然是早有準備。

蕭墨蓮從小到大都沒去過家族裡的人聚集的地方學習功法,一直和父母在人煙稀少的地方住著,一直以來只有一個比她大一歲的姐姐一起玩,功法從來就只有父母在教,在計劃性地教授下,她只會防禦性功法,進攻性的運功方式完全是一張白紙,活活被教成鐵皮王八。

不過她父母也是為了防止漫山遍野亂跑的她被刺殺,雖然不太滿意但她也沒什麼反抗。

過去,一直是她爸媽保護她,現在不行了。她爸媽感到吃力起來,就算他天賦異凜,壓倒性地強過同齡人,但是她的敵人不是同齡人,是一群動不動就禿頭的大漢。

就像智商很重要,卻又不重要,最終看的從來都是智力,不是智商。

於是理所當然地,她被父母偷偷送走,送到他父親曾經的摯友那裡,由親信護送,到一個現在也是族長的一個摯友那裡。

走之前,他的父母騙她說:

「這族裡我看你孤零零的也不算個事,不如我們讓你叔叔送你去我曾經的一個摯友那裡,他們那裡有很多古老的藏書,你去那裡翻一翻,爭取開創不用童子功的金蟬功,光宗耀祖怎麼樣?而且在那裡,這裡的勢力強度根本排不上號,你可以安心地去人多的地方亂逛,怎麼樣?」

雖然從小沒什麼朋友的蕭墨蓮並不想去,但是反對無效,她還是頂著山大的心理壓力被他父母送來這個陌生的地方。

於是,這天,坐在御靈車(和皇帝沒什麼關係,某種真氣交通工具有歷史原因的稱呼)上的蕭墨蓮靠在車窗邊看似悶悶不樂實則慌的一匹地盯著窗外。

「這次去的地方可是有來頭的,那可是比炎黃髮源還早的家族,以功為氏,流傳千古,你一會可不要無禮啊。」

她爸的親生兄弟,也是她父母最信任的人在她邊上跟不厭其煩她說了一路,然而她完全沒有什麼反應,趴在窗戶上從頭到尾沒有動一下。

果然是個內向的孩子啊,和不熟的人完全說不來話啊。

她叔叔自知不太可能收到回應,但也不想空氣太過尷尬,思前想後打算自說自話一路,免得太長時間不說話,一會和那個族長說話不利落。

於是他開始叨叨起這個家族來。

「這個封氏啊,在炎黃之前,妖神天庭末代的時候就已經建立了。傳說太初之時,中原各個祭司團結一處,團結在太初之手,形成一個巨大的部落聯盟。這個部落聯盟分裂之後才有炎黃之分,在這之前,在太初活著的這幾百年間,稱為太初時代。」

「太初時代可是出來不少大佬,封神建立天庭之前的初代三清,封氏封印妖神(撿漏)的先祖,都出自那一時代。在那個妖神天庭最後一次解體的時代,這個封氏就第一次登上歷史舞台了。」

「這個封氏以助太初封印重傷而入侵領地的妖神之功為氏,將家族以封為氏,在封地上擴充勢力,千百年來一直是我民族對抗妖神入侵的西境長城。千年來一直向南擴大防線,自古以來在各個時代都是地位特殊的存在。其存在古老而名正言順,從不成為任何勢力的絆子,一直以來都沒有一刻曾衰亡過,即使和妖族入侵拼的死傷慘重,也沒有任何一個時代的帝國曾動過這族一根毫毛,千百年來還被立為忠誠的象徵。」

「其特殊地位還有一個重要原因,由於和天庭同時代發源,天庭之人下凡也常常到封氏的連城大陣里,從凡間找人封仙也會到封氏領地里選,於是這個地方就成了非常神聖的地方,幾乎沒有人敢來這裡胡作非為。」

她叔叔在那裡自說自話,逐漸習慣的蕭墨蓮自己也稍稍放鬆下來。

轉眼間,已經進入了滿地都是封氏之人的主城裡。

連城牆都沒有嗎。

放鬆下來的蕭墨蓮開始觀察這個陌生又新奇的地方。

「馬上到了,一會下車記得跟人說叔叔好。」

她叔叔頭也不回地叮囑到。

「嗯……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迎接隊伍啊。」嘴裡說著迎接隊伍,不想看見一堆人聚在一起迎接的蕭墨蓮反而心裡鬆了口氣。

「那肯定沒有,咱們是偷偷來的,大張旗鼓地被發現了怎麼辦。來下車,一會記得問好啊。」

御靈車被停在不遠處,她叔叔開始帶她下車。

初來乍到,蕭墨蓮私下裡偷偷理氣,收斂著自己的氣息,試圖壓制自己躁動不安的心。

「你們是什麼人?我可不記得今天有什麼訪客。」

在他們正準備去府上拜見封氏族長時,身後突然傳來聽起來並不是成年人的聲音的問話。

蕭家的家傳功法不擅長感應,蕭墨蓮叔叔完全沒有感受到身後有人。

但對於這個陌生的地方,即使對方只是看起來和蕭墨蓮一樣大的孩子,他也不敢怠慢。

「啊,我們是蕭家族長派來的人,有秘事要找封氏族長,所以沒有提前通告,見諒。」

在面前叼著糖的12歲小少年不緊不慢,看起來儼然一副高人返老還童的樣子,這少年上下打量著他們,繼續問:

「就你們兩個?」

「是,就我們兩個。」

我是帶著孩子來的,按理說是沒有多大嫌疑的,應該好解釋。墨蓮叔叔心裡有底,有點緊張但情緒還是比較穩定。

「那麼外面那兩個和你們顯然是一家的光頭就不是你們的人啰。」

那少年慢悠悠地說道。

墨蓮叔叔瞬間汗毛炸起,驚出一身冷汗。

被跟蹤了?不可能啊?

她叔叔穩住心神,回道:

「我們真的只有兩個人,少俠莫要詐我,我們秘密前來也是有原因的……」

「又沒說你們是一夥的。那兩個準備胡作非為的光頭一看就和你們不是一夥的。看著真氣氣勢就不一樣。」

那少年打斷他說話,驚弓之鳥一般的墨蓮叔叔對於眼前這個少年的身份充滿各種恐懼的猜忌,甚至有點懷疑他就是族長。

其實只是他們的感受能力過於蔡,感知能力稍稍訓練一下,也能看出來眼前這個少年低到離譜的真氣強度。

但他沒看出來,這少年也看出來他看不出來,把頭轉向蕭墨蓮。

「你是什麼人?小小年紀就跟人來偷渡?」(當然不是)

蕭墨蓮下車后被他一嚇,現在緊張的一批,加上不怎麼和不熟的人說話,跟機器人一樣一股腦一陣復讀:

「我是蕭墨蓮,蕭家現在族長的女兒,你好!」

「啊,你好,我是封江羽,也是族長兒子。封這姓聽著不好聽,叫我江羽就好。」

封江羽被她突兀的語氣嚇一跳,不過還是很快接上。

封這個字在他眼裡起名怎麼著都感覺不怎麼好聽,在他爸眼裡如是,於是因為他出生那天下雨,他就被取名「降雨」。

不過他穩住了,不影響蕭墨蓮還是緊張的一批,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意義不明地開始操作:

「啊,江羽你好,那個,你知道這裡哪有圖書館嗎,我爸媽讓我來這研究改進功法,那個……」

她在她叔叔注視下極其憨批地說起了此行目的,再一次成功地把剛確認了江羽身份的她叔汗毛全炸起來。

在她叔剛打算說什麼的時候,封江羽一臉一本正經地開始接話。

「嗯……最近幾年出過幾次事,城裡的圖書館好像封閉了,不過還有個禁地沒什麼人知道,那裡有不少古書,晚點我可以領你去看看。」

「?」

她叔一臉黑人問號,不太清楚這兩個12歲的小孩在想什麼玩意。

「啊,好,那我們什麼時候去啊?」

蕭墨蓮還在尷尬癌中,完全沒緩過神來,直接接了下去。

「下午我找你吧,一會你估計會送去和我族人一起學吧。好啦,你趕緊進去吧,我還要去看看那幾個光頭,回見。」

「啊,回見……」

看見封「降雨」回過頭去,有些僵硬的蕭墨蓮才鬆了口氣。

「墨蓮啊。」

「啊?」

蕭墨蓮抬起頭來,看向她叔叔。

「帶你去禁地什麼的……還是長個心眼比較好……禁地這種地方……」

蕭墨蓮看著他,沒有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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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樹偏移的仙學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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