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追憶?回憶?朦朧的影子
「你居然還真砸…我可是個普通人…腫了,嘶」
艾瑞克一邊揉著自己的後腦勺一邊在嘴中嘟嘟囔囔,面前的桌子上放著的正是先砸完法納又被法納拿著砸了他自己的骷髏頭。
法納並沒有理會艾瑞克的嘟囔,而是非常細緻的觀察了一下那枚「兇器」,根據牙齒磨損程度和骨縫的程度上看,這個頭的主人死的時候大概也得有六十歲左右。
『所以我這算是被一個老頭子給啃了一口?』法納這麼想著順手把那枚「兇器」拿起來,仔細撫摸著上面的痕迹,還未等他判斷一下這個骷髏頭究竟有多久了的時候,就被艾瑞克直接搶了回去。
「你幹什麼?你要的話去遺迹拿去,要新鮮的去下水道里去,那多是!就是別打我東西的注意」
他隨後一件件將桌子上的東西守好,法納沒說什麼也幫他一起收拾。法納將那個艾瑞克的「孩子」捧起仔細的觀摩了一下,在人偶袖口的位置縫著一個名字維克·海因斯,他隨後又回頭看了看艾瑞克,又看了一眼那隻正在樓上偷看的金毛,那隻金毛看著法納看向自己趕忙將腦袋收了回去,但是沒多久就又把頭探了出來。
「真是…富有靈性啊」
艾瑞克聽到法納聲音轉過頭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到了自己的狗,那隻金毛看到艾瑞克看向他顯得有些高興,正準備下來卻又突然停了下來,偏過頭看著法納的方向。
艾瑞克看著自己狗的樣子抓緊了整理,最後拿起那個人偶略微的注視了一會便將其放回,隨後將盒子再次放回地板之下,然後揮手招呼樓上那隻看起來已經有些急不可耐的金毛。
「那麼就到這裡吧,精油的效果不錯你看他剛睡醒就這麼有精力,我需要帶他出去轉一轉」
法納看了看樓上那隻興奮地已經要直接跳下來的金毛,點了點頭輕聲道別。等法納剛走出到門口那隻金毛就已經跑了下來,艾瑞克輕輕拍了拍它的腦袋一臉祥和的道
「那我們也出去走走吧,維克」
……
從艾瑞克家離開的法納心情很好,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情就是很好,或許並不是心情好一種異樣的感覺在他的心中彌散,輕鬆?暢快?總之在那種感覺的指引下他去買了一些食材,裡面甚至有一些他都不知道叫什麼的食材,但是卻異樣熟悉。
回到家,他走進廚房開始了陌生卻又熟悉的烹飪,憑著那種感覺的指引他先後做了鬆餅、糖漿餡餅、蘋果布丁、烤牛肉……
等他把這些東西擺上餐桌時,他終於明白那種感覺是什麼了,他在等一個人,一個十分熟悉的人,等他回家吃飯。那種心情是一種期待、盼望,他想不起那個人究竟是誰,越是回憶那迷霧越是厚重,同時一種沉重的悲哀也在不斷瀰漫。
他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強行打斷了思緒,但是手卻不受控制的拿起一塊蘋果布丁,想要嘗一下那個人最喜歡的食物究竟有沒有做好。
口中的香甜瀰漫,心中的悲哀不斷,他在哪沉重的千萬個聲音的哀鳴中聽到一個名字
「洛倫…席默?」
伴隨他的念誦,那記憶里的迷霧開始變得淡泊,一束光自霧中穿過仔細看去是一座水晶吊燈,在燈光的照耀下法納看到了一間屋子,屋內裝飾的十分精緻,餐桌上擺放著一樣的菜肴,在門口站著一位中年人,他背對著門沉默不語,即使看不清樣貌也沒有說話卻也能感受到那種悲傷。
那個中年人沉默了許久,然後不知道對著誰說道
「這本來會是個好的生日的」
隨後迷霧再次湧上遮蔽了視線,掩蓋住了回憶的景象,沒有被看到是在那位中年男人說完后,整個屋子都染上了厚重的「悲哀」,難以言喻的事物匍匐在燈光之中……
……
法納坐在桌靜靜的看著桌子上的食物,就好似在等待一位重要的人,一個不記得卻異常熟悉的人,時間流逝知道月光自窗外照入房間,他緩緩站起然後走出屋子。
在關上門的那一刻屋中突然瀰漫起法納記憶中迷霧,「它們」覆蓋了整間屋子隨後又再次退去,廚房內餐桌上變得和之前一樣,此刻法納推開門再次走入,他看著「正常」的房間,走上樓走進卧室便進入安眠。
……
「……」
看著天邊的泛起的太陽,他收好東西去往學校,在處理好休假後走出學校,走入一條小巷隨後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他看來一眼然後繼續前行,而對方看到法納后卻臉色突變,隨後快步走到法納身前,這讓法納不得不停下腳步
就見這個年輕人走到法納身前臉上帶著驚恐和敬畏的神情緊張的開口道
「先生我昨天不是故意沒有去的,我有事情耽誤了,您一定不要生氣,讓我做什麼都行……」
聽著對方「莫名其妙」的話語,法納仔細思索了一下這幾天的記憶,隨後在角落裡翻出來一個名字,猶豫的開口道「卡帕斯?」
「在,先生?」
卡帕斯聽到法納喊他名字時抓緊回應了一聲,隨後看著法納神情貌似不記得自己的事情,不由得送了口氣,隨後就聽到法納繼續說道
「燭台呢?」
「額…先生您聽我說…那個燭台它……」
還未等卡帕斯再說什麼法納就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了,古董不好出手是吧?黑幫?算了那都無所了」
說著法納拿出幾鎊遞給卡帕斯繼續道「我有些事情,大概需要幾天時間才會回來,在這段時間你去打聽一下哪些黑幫有著一些非人力量的成員,大概七天後去找我,如果我不在就把收集到的東西放到信箱里。你要是逃跑我也無所謂,但你要是告密的話……」
說著法納看了一眼卡帕斯,令後者不由得顫抖了一下,隨後在法納的示意下接過「活動資金」逃也似的快步離開了。
法納在處理完這個小插曲后便繼續趕路,他要去一趟貝克蘭德去看看一些不那麼危險的遺迹,至於卡帕斯?法納並沒有指望他真的會做什麼,不過這種東西聊勝於無。
現在的他並沒有什麼心思去「忽悠」幾個得力的幫手,現在他只想靜一靜,至於去貝克蘭德究竟做些什麼事情,或許探查遺迹都會是計劃單上末尾的幾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