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表象之下
「哈?」
見多實況經驗封堵的兩位值夜者表示——這我真沒見過。現在疑似半神的傢伙站在對面,並且提出一個好似開玩笑的交易?
他倆倒是真的想要拒絕,不過每當這種念頭自腦海閃過時,法納手中的那柄長錘就會泛起異樣的光芒,與之一同出現的還有窸窣的話語在倆人腦中低。
「怎麼不說話,那我可當你們同意了」
說著法納拿著長錘走近兩人,順便給了地上那位一錘稍微吊了一下命,畢竟作為一位如此和藹可親的人,怎麼能做這種見死不救的事情呢。
「不要動,讓我輕輕給你倆一人一錘就可以解決了」
說著法納舉起長錘輪動幾下,不管怎麼看都向是要把他倆滅口。就在兩位值夜者內心劇烈掙扎,開始要準備拚命的時候,法納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動作,隨後手中那把長錘快速縮小,他拿著那縮小的銀色小錘隨意的把玩了幾下。
「嗯,還是這樣比較好」
隨後他抬眼看向兩位值夜者,緩步靠近,而兩位值夜者就這麼看著他走進毫無動作,或者說心中完全沒有想要移動的想法。
法納舉起鎚子,照著兩人後腦勺各來一錘,在兩人還未反應過來是法納就收起小錘,將其變作手杖,拿著扒拉著地上那幾位值夜者
「你們介意我將這些拿走嗎?嗯?」
「不可以!……這是」
還未等其繼續說下去法納就打斷了他「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他轉過身對著兩人又看看地上那個目測差0.75錘就會噶的傢伙
「你們是值夜者吧?地上那個快不行了,趕緊把它帶回去,順便向你們上級好好描述一下我…對了我貌似還沒說自己叫什麼…嗯…就叫我華納吧,不管把它當代號還是什麼的都好,哦,對了,別忘了我的蛋糕」
說完法納轉身便要離開,但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回過身「對了你們叫什麼?不然留點東西不然我不好找你倆,我可不想挨個黑夜女神的教堂晃悠」
本來看著法納要離開的兩人剛鬆一口氣,還沒等他倆有所動作法納突然又轉過身問名字,此刻兩位非凡者的感受是難以言述的,要不是打不過這倆人絕對會把法納暴揍一頓。
雖然兩人心理恨不得將法納直接幹掉,但面上卻毫無表現只是心裡正在默默對法納表達「感激」——您知不知道這種事情很嚇人啊!難道您家裡人沒告訴您半神的威懾力有多大嗎?哦,這傢伙是半神,那沒事了。
至於自己心裡的想法會不會半神發覺?都這種時候他們還管那些?要不是珍惜生命和作為值夜者的職責,和不能死在這裡得把情報傳遞出去的責任感,他們還管那些?早就對著法納親切問候了,至於為什麼不真的這麼做……畢竟誰沒有想想的時候。
「我叫費爾南德·卡爾,另一位是斯蒂韋·沃克,這是我的東西」
說著費爾南德遞給法納一直鋼筆,隨後快步遠離就好像法納是什麼極度恐怖的怪物似的
「嗯,那再見了」
法納接過東西轉身就走毫不拖沓,就好像一個毫無關係的路人一般。
「漫步踏過~輕嗅花香……」
一邊清唱著不知是什麼的小曲,在二人的「目送」中消失在拐角處,空氣中隱隱約約的能聞到淡淡花香,伴隨著花香還有著淡淡霧氣四處漂泊。
就近離開了下水道,畢竟那種地方除了某些特殊的原因是誰也不會多待的。法納的心情很好收穫了倆個序列8的非凡特性,還有一些夾雜著污染的特性,不知道為什麼法納看著那些帶有污染的特性升起了一種莫名的食慾。
伴隨著這種食慾越來越強烈,自他的身上也開始傳出一種雜亂的低語,縈繞在他的腦海之中好似在對他訴說著什麼事物。
法納不悅的皺了皺眉,快步走向一個僻靜的小巷,掏出匕首閉上雙眼尋找這聲音的源頭,隨後用力劃開自己左臂,奇怪的是劃開的傷口並未流出鮮血,而是流出淡泊的霧氣,四處逸散、瀰漫就好似有生命一般將周圍籠罩。
在霧氣的籠罩下白晝好似黑夜,太陽化作了月亮無比明亮卻又異常的夢幻,就似記憶中的景象一般,好似這一切都未曾改變,仍像從前那般,那輪明月仍會俯下身來與她談論,談論那無趣的生活,談論那有趣的凡人。
向傷口內看去裡面滿是迷霧,隱約能透過迷霧看到一個巨大的身影在不斷移動,歌頌或訴說著什麼事物,但那迷霧不止阻隔了身形也阻斷了聲音,透過霧氣傳出便只剩下那雜亂的低語。
「好麻煩,我不是在休息嗎?怎麼出問題了?我不應該會出這種錯誤的」
之前回想起的記憶雖然已被遮蓋,但多少還是知道一點因素,雖然沒有仔細探尋但他也大概了解了一點穿越的「原因」,從種種跡象和現在自自己左臂傳來的低語來看,自己可能、大概不是人或者曾經不是人?
這種事情不管怎麼說都很奇怪,而且自己每每往這個方面想就覺得莫名的煩躁,還有著一絲怪異的怨恨和悲傷,同時另一個聲音會在此刻對他低語:休息…安睡…寧靜……以及……茶
喝下茶水后自己的內心便會回歸平靜,並且只要是茶就可以,彷彿茶並不是關鍵而只是個形式,重要卻又無關緊要的形式,就像此刻,他現在無比的想要喝茶。
「好麻煩」
本來應該一直保持笑容的臉上露出了些許不悅,法納草草的捏合上了傷口邁步向著就近的旅店走去,隨意的找了個僻靜的房間要來一杯紅茶后,便關上了房門反手將其鎖死,又對者整個房間丟了好幾個謊言上去。
拿出那兩個序列8的非凡特性,也不做什麼準備便直接一口吃下,多餘的那幾個帶著污染特性,他再次劃開左臂將其直接丟入傷口,還未等特性靠近傷口便被逸散出的霧氣捲起蠶食。
做完這一切后那霧氣彷彿變得凝實,緩慢的退回傷口之中那傷口也隨之逐漸癒合,直到屋內的霧氣徹底散去后,法納才感受到被吃下的非凡特性。
人性飛速的褪去,但理性並未佔據上峰,而是莫名的思緒佔據了內心,混亂的意志肆意蔓延,法納卻端起紅茶,然後慢慢的飲下,就如同那慢慢寧息的思緒,逐漸回歸平靜,再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