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回憶有風險，瞎想需謹慎！

法納正在努力的思考著該用什麼樣的語氣講述，然後誆騙…啊不，勸誘其為自己打工…不應該說是跟著自己學習。

雖然、可能、大概自己的非凡知識並不是那麼的豐富，不過這種東西也不是不可以用其他東西替代的，問起來就說是隱於歷史的知識好了，就是不知道遼丹這種東西在這世界能不能用……

『等等！遼丹？？？這是什麼東西？』

就在其剛剛反應過來時，周遭突然湧起了強烈的霧氣好似要吞沒一切。突然被霧氣包裹的卡特驚恐的看向法納，卻發現所有的霧氣好像都是從他周身湧起的。

那霧氣不斷濃郁彷彿要凝結成實物，在濃霧之中卡特彷彿看見一雙或一隻難以描繪的眼瞳，那眼瞳注視著法納，法納也正視著它。

隨後在難以言喻的寂靜中，霧氣快速的消散，一切都好似從未發生一般，但是那印於內心的恐懼提醒著卡特，剛剛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教授！剛剛那是什麼！」

卡特驚恐的回想剛剛的場景，記憶中的霧氣不斷轉變扭動，就好似猙獰嘶吼著的血肉，明明剛剛毫無聲音，但記憶里的場景卻好似一直有液體滴落的聲音

滴答、滴答，仿若鮮血滴落在深邃的海洋之中之上，泛起陣陣漣漪，勾勒出海洋表面下的事物，不斷的敲擊著他脆弱的精神。

記憶中的事物逐漸變得難以形容，就好似千萬事物的集合，卡特彷彿看到了宇宙之中的群星，祂們正不斷閃爍著，共同演奏著美妙的樂章，令他沉淪連同靈魂一起墜向那不可言喻的深層之中。

「讚美…」「啪」卡特正想要讚美他見證到的身影，那難以形容、高大、偉岸、瑰麗、夢幻又真實的影子，仿若萬千存跡的身影的時候，法納快步走了過來，一掌拍下毫不猶豫，直接打斷了他的讚美。

靈性刺穿了他的意志，法納藉此機會強行取走了那存於其靈魂之中的「殘留」，令其恢復了過來，有些混亂摸著剛剛被用力擊打的後腦勺，然後懵懵的看著法納。

「我是誰？」法納看著他嚴肅的詢問道「您是……是……是…」聽到問題的卡特摸著腦袋思索著，卻半天也回答不上來，表情也越來越猙獰仿若在靈魂深處正有兩個存在激烈的爭論著，突然他靜了下來隨後神情變得激動，臉上滿是崇拜。

「…您是偉大帷幕之外……」「啪」還未等其說完法納又一巴掌拍了上去，這次換了個地方直接拍到臉上了

「好疼！教授您幹嘛！」卡特捂著自己被拍紅的右臉，眼角甚至因為剛剛強烈的拍擊微微泛著紅，好似有淚水即將流出一般。

「行了，這把看來是沒問題了」法納看著卡特的表現，晃了晃手腕然後坐了回去「你剛剛差點就成變成某個傢伙的信徒，得虧我速度快。剛剛還一副虔誠的樣子，怎麼現在不讚頌我了？」

法納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看著他，後者則仔細回憶了一下剛剛發生過的事情，那記憶中的身影已經不在那麼的詭異，但是卻包含了難以計數的「知識」

「教授…不，您不是教授……您是……」卡特疑慮的開口，再看向法納時的目光卻帶上了敬畏和虔誠「不，我還是你的教授，你還是那個好奇且沒戒心的學生…哎……麻煩啊」

法納略微無語的嘆了口氣，本來只是向著要怎麼糊弄他，準備用「那些」知識改一下，結果思考到一半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這個身份貌似不應該知道這些，一下子就觸碰了那條界限

『頭疼啊，自己這算不算主動減少休假？……不不，我這根本不是休假，不對，我這是無期限的休假……不對……等等，停停停！』

法納不斷思索著，在感知到霧氣又開始上涌是及時停止了思考，隨後又看向卡特思索了一陣開口道「說說，那傢伙告知了你什麼？我沒法回憶，你稍微說點吧，不用管那些有的沒的，反正你也不是信徒」

「啊？這個……抱歉，教授我不能說」卡特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不敢直視法納，因為後者現在整散發著一股極其危險的感覺。

卡特小心用眼角的餘光撇去之間法納一副陰沉的表情正注視著自己，嚇得他連忙收回目光直接轉過身去，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

看著對方確定是什麼也不會說的法納，嘆了口氣也收起了那副陰沉的表情，既然恐嚇威脅無效那麼自己也沒必要擺著一副臭臉。

畢竟做這種表情還是很累臉的，雖然這身軀目前只是勉強和人掛鉤，但是，感覺什麼的卻都還是正常人的狀態，甚至因為心理原因等，實際上還要往老年人的範疇里計算。

「哎呀，混蛋又增加了，等等，我為甚要說又？算了，沒想到那個傢伙也變成混蛋了」

法納頭疼的捂著腦門，心中不斷暗罵著：自己都這樣子了，再繼續隱藏過去的事情還有啥意義？雖然不知道那被稱為帷幕的迷霧究竟是誰，不過從表現出來的狀態和自己下意識反應來看，應該很熟而且大概、可能、有概率是自己的下屬？

總是不可能是哪個混蛋的屬下就是了，雖然沒證據但是直覺和思緒都這麼告訴他，尤其是現在浮現在桌面上組成文字的霧氣——【我和你印象中的那個混蛋沒關係】

「所以，你這是剛剛醒過來？」法納看著桌面的上霧氣疑慮的開口道，霧氣扭動了一下組成了新的文字【是的】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我覺得記憶修正的像*的原因？」法納的表情不由得再次陰沉了起來，語氣中也帶有了一絲冷意

桌面上的霧氣許久沒有大的變化，只是不斷扭動著好似在猶豫，最終組成了新的文字【額…原因就是這個，不過因為你長時間痴獃現在才下了，之前我很無聊就在睡覺所以……】

法納看著新出現的文字沒有第一是按回應而是呵呵冷笑了一句「雖然我想起來不多，並且還被你修正了一部分…不過，是那個混蛋搞得事情吧」

【……】

「算了，你應該也不能做什麼，雖然想不起來，不過感覺上你也沒幹啥別的……」法納的表情再次恢復最初的平靜「那麼，你也別再繼續修正了，也沒什麼意義了不是嗎？乾脆我想起來什麼算什麼吧，我這休假，不，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的生活，估計也難以繼續平和下去了，不是嗎？」

霧氣凝滯了許久，過來好一陣才重新扭動起來組成新的文字【如果這是您希望的話……遵從您的意志，只不過，在您完全想起來之前我不會再與您交流了】

【這是之前您的意願……也是因信仰的流露出的感情】隨後霧氣徹底消散，仿若從未出現過一般，只留下幾片淡灰色的花瓣，散發著清幽的香氣安撫著雜亂的思緒，令其歸於那虛假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