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決然離去
刷刷刷,清河卻是不再猶豫,腳下步伐一起快速靠近,手中拂塵招招功其要害,但九層的武師哪是一個五層之人可比。
刺啦!就在木善施輕鬆躲避之際,一柄藍刀卻是忽然劃破其後背肩膀,一道血線衝天而起。
「該死!你這畜生竟也偷學鍊氣法術。」木善施怒極反笑,隨後掏出一個布袋,喚出一個晶瑩圓環扣在手中。
「師兄小心,這東西名為福寶,我曾見識過他的威力,不比我這拂塵差多少。」清河一見此物,迅速上前纏鬥,白色拂塵全然化作藍色光芒一抽而下。
「區區兩隻螻蟻,你們撅起屁股拉什麼屎,為師都知道!」只見那圓環一分為二,木善施左右手分別持起,猛的一轉,便是在嗡嗡聲中將拂塵擊退,也是將凌晨的再次偷襲擋了下來。
「那你可知此物啊,師尊!」就在此時木善施腳下一陣晃動,一個魚叉卻是赫然飛了出來,因毫無徵兆故而當下便是穿透其小腿,釘在了地上。
「二師兄!」清河一掃正是身材高瘦的秦書華。
木善施連忙向著遠處光罩處一瞥,正好瞧見離初華又將王歡的鐵鏈打開,不由得氣炸了肺。
「哎,是老夫託大了,本想著先將你們逐個謎暈帶過來,悔之晚矣,不過沒關係,既然老夫敢託大,就有託大的手段。」木善施一聲冷笑,從懷中取出那個布袋,卻是大聲念誦起一句話后,袋口一陣的星光閃過一條樸實無華的麻繩沛然而出。
「別讓他使什麼花招,一起速速將其拿下。」清河只感覺麻繩出現的一剎那,體內丹田處的藍色氣團緩緩暗淡,不由得心下一驚連忙使用拂塵抽打而去。
木善施卻是單手接住拂塵,另一隻手握住刺來的匕首,一隻腳霍然扣住紮在另一隻腳上的藍色魚叉。
「縛!」其口中一聲大吼,那麻繩似有靈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兜之下將三人完全困住。
「你這魚叉是老夫賜給你的高級福寶,可離體使用,只可惜今日又要收回了,哈哈哈哈哈!」木善施狂態顯露,將魚叉拔了出來,抱著邦成一團的三人就是向著藍色光圈內走去。
「小子,識相的話配合老夫完成大業,還有你好果子吃,伺候好了,將這偷天換日的功夫傳給你,以後你也是呼風喚雨的仙人。」離初華一聽此言,沉默半晌也加入到了綁縛清河等人的工作中。
只是綁縛清河之時,對其悄悄的眨了眨眼。
「你這叛徒,我當你是好兄弟,你卻如此回報,真是看錯了你!」清河怒吼連連。
「識時務者為俊傑,何況還能當仙人,誰人不樂意呢?」
「好了,將這瓶藥水分別給他們灌下,還有這一瓶,如果我看到你耍花樣,必先將你拍成肉泥。」
清河五人都被綁在一個大陣之中分為五個方向,隨著木善施一塊塊的晶瑩藍色石頭的擺放,一道道濃郁的水藍色光芒愈加濃郁。
「只等今夜子時一到,我便是萬人敬仰的修仙者了!」
「四師弟,是為兄害了你,來世我定加倍奉還!」凌晨雙眼含淚,痛心疾首。
張召也是一臉的淚水,輕輕搖頭。
幾人一時間卻是放鬆了下來,互相聊起了過往,對於自己錯的盡都坦誠而言,但就此時離初華卻是睜開眼睛,來到中央盤坐的木善施耳邊低語:「師祖!子時到了。」
「好!」木善施緩緩站起,顫抖的手從懷中掏出一個更加明亮的藍色石頭放在了腳下,不一會,大陣便開始劇烈的震動。
此時的五人只感覺全身猶如身在熱油之中,溫度還在不斷升高,到了最後已然身體開始麻木。
又過了片刻,凌晨所在的地方一陣的刺目白光閃過,從其體內緩緩飄出一根藍色的精絲被木善施用銀碗接住,而後略一猶豫仰脖喝下。
此時的凌晨赫然氣息全無,反而木善施卻是精神大震,就這樣一個接一個的抽取之後,來到清河身邊。
「徒兒,一路走好。」就在其話音一落之時,旁邊離初華赫然發難,一把白色粉末突然揚在了木善施的面門。
「啊!你這個狗東西,這麼大的誘惑你都反水嘛?」
「老東西以你的為人,真打算留著我而不滅口么?自己親手培養的徒弟你都不放過,你這等狠人,我怎敢與虎謀皮!」說完一刀捅在其後心之處。
「我馬上就要完成了,誰也不能阻擋我!」就在這時清河周身光芒亮起,一股毀天滅地之力緩緩擠壓在身,清河只感覺自己似乎要魂魄離體一般,但只是一瞬便無任何異樣了。
一根白色的光絲緩緩飄起,木善施雙眼流血顯然那一把毒粉的毒性不小,但還是勉強能看得到東西,只一招手便直接抓在手中吞了下去。
「我終於大功告成了!啊?啊?啊啊啊啊!」只見其全身開始臌脹不停,身軀如充氣的氣球一般緩緩變大,加之最後如肥豬一般並滿地打滾,哀嚎不斷。
「你!定是你做了手腳!你這個小畜生!他四人都是藍色的靈根,而你卻是白色的!你明明是水靈根!」木善施一隻手狠狠的抓住清河的腳踝,兇狠的眼神伴著血淚讓人觸目驚心。
「老東西,早些年便知你不是好人,故而勤加鍊氣,你抽走的只是我一部分的靈氣而已。」此時三師兄王歡卻是雙眼豁然一睜,憨厚的表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一片肅殺之色,唯見其雙唇一抿,一根金針豁然吐出,直接穿透木善施眉心。
「碰!」木善施身軀豁然炸碎,從原地飛出三藍一白四道光絲。
離初華眼神一亮,一撲上前便要抓在手中,未曾想那四道中的白色精絲一卷旁邊三道藍色精絲如寶劍歸鞘一般快速飛入清河口中。
清河只覺全身寒冷如冰,那白色精絲帶著藍色精絲一陣的在體內亂竄,而後與自己丹田處的藍色精絲緩緩融合一體,化作一個淺藍色龐大氣團。
此時清河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盤坐在地,王歡與離初華二人正在圍著張召。
清河收起木善施的小口袋后,連忙圍了上去。
「哎,大師兄和二師兄已然身死,老四還有一口氣,你快些幫我救治一番,我的靈氣都被那老東西吸走了。」清河聽完其話,快速上前單手按在張召小腹之處。
第二日清晨,清河與王歡站在兩個墓碑之前,久久無語。
「你們還在等什麼呢?殺師滅道,讓人發現我們都別想走了!」離初華背著張召急的直跺腳。
「師兄可有打算?」
「不如去我家暫避風頭吧,那老東西之師乃築基後期大修士,我們在本國算是沒安身之處了。」
「不知王家方位在哪?」
「天都國!」
幾人悄悄下了山,找了輛馬車便順南而下。
兩個月後一輛馬車停靠在邊關口,離初華正在城門之下與官兵交談,而清河與王歡張召卻是在車廂中盤坐。
轟隆隆~!清河體內一陣的大江翻滾之音不絕於耳,且伴有一道道水藍色的光暈在小腹處若隱若現。
「師弟你進境可謂是神速,這兩個多月的時間便從鍊氣六層到了八層,煉體也是進入七層,實乃天縱之資。」王歡欣慰的點了點頭。
「額!」張召也是從入定中睜開眼,一頓支支吾吾,又順手拍了拍清河,那意思「你小子是脫了我的福。」
清河微微一笑,伸了個懶腰,走下車廂,從懷中掏出破盤子,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陣的思索。
當日那木善施吸走的應是這盤子上的精絲而並非其體內的靈根,至於如今的修行速度如此之快,多半也是託了白色精絲帶回的三條靈根有關,只是現其手中的盤子上卻再無任何異樣,平平無奇,難道是用血來澆灌?正在想著,一個聲音打斷其思考,而後他將破盤子小心翼翼的塞入衣內。
「三位師叔,前方便是天都國與嶺南郡國的邊關,因前方有小型戰端,故而我們需要繞小路了。」
「那便繞路,此地我比較熟,離師侄便去休息吧。」王歡從車廂內走出,拾起鞭子坐在前方。
幾人順著顛簸的小路緩慢前行兩日,來到一處城樓之外,巨大城門之上有一塊匾額,其上書寫三個大字「陸關城」,此時已是夜半三更,城樓之上的守軍卻是精神奕奕。
「來者何人!」一個官兵在城樓之上喊了起來,引起更多的官兵紛紛投來目光。
「吾乃陸府二公子陸歡,還不速速前來迎接!」王歡扯著嗓子剛喊完,便聽到轟隆隆的弔橋落下,大門打開。
「是二少爺回來了,快去通知老爺。」那名軍官喜形於色的吩咐人通知后,便是笑呵呵的走下來親自迎接。
清河眾人隨著軍官向著城內走,卻發現店鋪幾乎都是亮著燈火,並不時傳來呻吟之聲,詢問之後才知道,原來前方戰爭規模愈發龐巨,受傷的兵將轉移到了他們這個後方城市,醫館已然人滿為患,這才將他們安置在了百姓的店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