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敵襲

片刻後來到一處岩壁之前，這地方極為獨特，山壁裂出一個正好可以讓他倆通過的小路，隱約可以看到對面的海灘。

「應該是這裡無疑了。」黑虎喃喃自語小心前進，直至走出後山壁小路后才看清原貌，這裡是一個幾丈方圓的小海灘，一片片山脈將海水阻隔在外，唯有這裡像世外桃源。

「在那！」清河正在看著綿延的山壁，冷不丁抬頭看向上方岩壁，隨即大喜過望，那上面正是一株散發綠瑩瑩光芒的小花。

「不好！快退！」黑虎猛的攔在清河身前，張口一個磨盤大小的火球迅速向著岩壁一側噴去。

「嘶！」山壁上忽然伸出一隻蛇頭，光是眼睛便有饅頭那麼大，一甩尾便是將火球擊得粉碎。

「嗷！」黑虎周身毛髮豎起，如瀑布一般射出無數鋼毛刺向大蛇，清河雙眼微眯，從小布袋中取出大量的驅蛇藥粉，不要錢一般的潑灑過去。

「你這些藥粉收效甚微，對他這種精怪已然無用……」黑虎話說到一半，只見剛剛被其鋼毛扎破的蛇腹卻是沾染藥粉開始股股冒出黑血。

一陣心悸的嘶鳴之聲響起，大蛇一陣的身體扭曲，毒液亂射，差點便是濺到清河。

「這畜生靈智低下，你快將剩下的藥粉塞我嘴裡。」黑虎碩大的頭顱湊向清河，不一會，后蹄一蹬快速臨近騎在蛇軀之上，照著其七寸便是瘋狂撕咬。

大蛇痛苦萬分，身軀一卷便是將黑虎纏了個結實，而後撲通一聲雙雙掉進海中。

清河焦急的等待了一盞茶時間，見海面逐漸歸於平靜，但黑虎還是沒有上來，不由得心下一涼，正要跳入海中，卻是見到遠處一個虎頭漏出海面似乎叼著什麼東西往回遊。

「你還以為我死了？」見清河擔憂的目光，黑虎一陣的鄙夷，隨後一甩頭將已經死透且身體巨大的灰蛇丟在岸邊，開始在其水桶粗的身體傷口處翻來覆去的尋找著什麼。

清河卻是沒有閑著，緩緩爬上岩壁取下那綠瑩瑩的小花塞入懷中。

「你這笨蛋，就這麼取下藥材了？」

「不然呢？」

「別廢話了，將蛇膽吃了我們即刻回去。」黑虎吞下從蛇軀中掏出如雞蛋一般大小的圓珠，又丟來一個拳頭大小的蛇膽。

黑虎一邊飛奔，一邊喋喋不休的說著：「這種靈藥如果取下后不服用，會逐漸散去靈氣變為普通草藥，這一株看樣子也有七百多年的藥性，可惜了。」

清河撓了撓頭，隨後用布袋將草藥收起，便是聽著訓斥也不還口。

「祖母，快將它吃了！」清河手捧綠瑩瑩小花，又拿過一碗清水。

「碧水蛟龍花？你們是怎麼得到如此貴重的東西？」老婆婆伸手接過在鼻子前嗅了嗅，驚訝的問道。

「婆婆快吃，我們趕回來的及時，這藥性幾乎沒有溢散。」黑虎也是興奮至極，感慨了半天自己腿快。

婆婆塞入口中閉目半晌無任何異樣，就在清河與黑虎納悶期間，一股龐大的氣息從婆婆身上溢散，其周身散發綠色寶光，全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冒出大量黑色且粘稠的液體，眼角處緩緩流出兩行血淚，其面目痛苦無比。

「這是怎麼回事？」黑虎想要上前卻又不敢，急的在清河身邊直打轉。

「我居然糊塗了這麼多年…..」一盞茶功夫后，老婆婆緩緩起身一股蒼涼之意緩緩透體而出。

「祖母！你的眼睛好了？」清河上前打量半晌，歡喜至極。

「多虧了孫兒。」

「要不是我拚命將那守護靈獸咬死，憑他能拿到么，哼！」黑虎卻是一歪頭趴了下來，表情極為不滿。

「我的好虎子。」老婆婆揪著黑虎的大耳朵，喜笑顏開。

「這半年期間多虧了孫兒，為了祖母，你修為一絲寸進也無，過幾日祖母出去一趟給你帶回些丹藥，你乖乖在此地安心靜養。」清河局促半晌似有話說，然老婆婆卻掩住了他的口，而後搖了搖頭，眼中升起感激之色。

「多謝祖…母。」

「虎子，你可準備好？老身已然恢復到築基後期大圓滿，是我們回去的時候了！破我道心，殺我兒孫，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第二日清晨，清河睜開雙眼，洞內空空蕩蕩，只有一張字條放在石桌之上，其上寫著兩行小字：「孫兒莫急，此次前去兇險萬分便不能帶你，最遲兩月得回，乖乖在此地修鍊——鈴蘭婆婆書。」

清河修鍊半月有餘絲毫沒有突破鍊氣九層的徵兆依然在八層徘徊，而煉體卻是因為吞服蛇膽緣故一路飆升卡在了九層大圓滿，若再突破便是進入退凡境界相當於築基初期。

一日清河在林間打獵，卻忽然聽到遠處有鬥法之聲，便悄無聲息的靠到近前，一觀之下微微錯愕，場中三人，一黑二白，黑衣之人正是他們山坳中的魔修，名為滅道散魔，而對峙的另外兩人身著白色道袍手中分別持著寒光閃閃的仙劍。

「滅道道友，你逃至此處，難道這裡便是你們的大本營了么？」其中一個面貌普通身材修長的中年人一指滅道散魔，手中飛劍猶如靈蛇吐信，唰的一聲便是化作三丈來長刺了出去。

「殺我同門自尋死路，今日便讓你一命抵一命！」另一個身材粗壯的白衣修士咬牙切齒的說完，也是一口鮮血噴在劍柄之上，一道道血紅色劍氣豁然劈出。

「你師弟殺人如麻，比我等魔修還要殘暴，買他項上頭之人皆是正道，只是不方便出手，由我代勞，如此天怒人怨也自詡正道不成？」滅盡散魔從腰間掏出一個墨綠葫蘆，拋向天空，而後單手掐訣一道道法印打出，那葫蘆滴溜溜一陣旋轉過後從葫口噴出熾熱的綠色火焰，輕而易舉的化解了二人的攻擊，只是滅盡散魔的面色卻是沒有那麼輕鬆。

「還不動手！更待何時！」滅道散魔一聲大吼，又是催動起墨綠葫蘆，一道道綠焰洶湧而起，瞬間污濁面前二人手中長劍。

「都死吧！」一聲斷喝響起，從林中竄出兩人，皆是黑衣，瞬間臨身纏鬥在一起，也只是幾招之內兩位修仙者便是人頭落地，這一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尤為立竿見影。

「是誰還在那偷看，給我滾出來！」那手持墨綠葫蘆的滅道散魔雖然面白如紙，但一雙眸子卻是犀利至極。

「滅道叔叔是我。」清河從樹上跳下，來之近前拱手行禮。

「是小清河，哈哈，我還以為是潛伏的敵人呢。」

「大豐收，加上賞金我們便可以修行幾年了！」身後兩人摘下黑色面罩，在屍體上搜出兩枚儲物袋，而後略一探查欣慰言道，這赫然是林氏夫婦，一對熱情好客的豪爽之人。

「小清河修鍊的怎麼樣了？還是這個境界嘛，怎麼毫無寸進呢。」林嬸看了看清河，皺眉說道。

清河也是一臉的無奈口稱實在太難。

「你林嬸那裡可是有一套罕見的鍊氣功法。」林叔擠眉弄眼的拍了拍清河的肩膀。

「林嬸！」

「哎，其實並不是吝嗇，而是此功法只能鍊氣時期修鍊，雖然修行進度很快，但修行此術后築基極難，往後如果沒有特殊機緣只能修行魔道功法。」林嬸面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

「夫人，你真是杞人憂天，有鈴蘭婆婆這位大前輩在，你瞎操什麼心呢。」

清河跟隨林氏夫婦回到他們的小院中，林嬸再三詢問清河是否願意，而清河卻是堅定無比。

只因照這個速度修鍊下去還不知道需要修到何時才有成效，一切都是因為丹田氣旋太過龐大，這幾年修為雖然沒長，但質量確實發生了巨大變化，以往稍微修行便是衝破層次，如今情況讓其焦慮無比。

「小清河，你便於此住下，我夫婦二人也好指點於你……」

一晃便是三個月過去，清河已然進入鍊氣九層大圓滿，其丹田水藍色的氣旋中夾雜著一絲絲黑氣顯得神秘異常。

只是沒有等來鈴蘭婆婆卻是來了十幾個身穿白色道袍之人，兩撥人馬在山坳之中並未多說，見面便是斗在了一起。

此時清河卻是手持圓環頭頂桃子與兩個同為鍊氣九層的白衣青年纏鬥。

「你這魔崽子，快快束手就擒，否則一會小爺手中的劍可是沒有這麼仁慈了！」其中一個年歲稍大的中年漢子手中長劍急舞，招招向著清河要害招呼，而另一個年歲稍小的白面青年卻是一聲不吭，只管手中長劍大開大合。

清河一拍頭頂桃子，兩片葉子赫然化作兩條大蛇分擊而去，而後手掌圓環脫手而出向著中年漢子飛去，同時抽出腰間拂塵向著白面青年面門抽去。

那白面青年先是一慌，而後一咬牙，張口噴出鮮血於劍柄之上，一道道暗紅色的劍氣赫然將拂塵盪開，其腰間黃芒一閃，一張符紙無風自燃，剎那間一柄柄小劍橫空出世將大蛇穿成篩子。

然大蛇卻是毫無所覺一般，張開獠牙密布的血盆大口便是死死咬住白面青年持劍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