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意心連心
眸子沉了沉,冰靜默不語,良久才道:「你是真的很喜歡找虐。」
夜低低的笑了,但給人一種悲傷的感覺:「我寧願你恨我,真的。」
這句話讓冰感覺莫名其妙,打掉他的手,轉移了話題:「星鈺不是聰明的狗,真的是我見過最蠢的汲靈獸了,需要大量引導,否則做個寵物都很困難。」
「阿……」夜噎了一下,他聽到了冰叫他:星幻夜……
但很明顯是他的錯覺,他接著道:「恢復好之前別走,好嗎?」
「嗯。」冰鬆口答應了:「惹出什麼禍,我可不管。」
「你開心就好。」夜真的害怕她再次消失。
「你……」冰真的無語了。
「待你靈核痊癒,我就送你安全回去。放心,你接下來的行程都能趕得及,只要你好好養傷。」
「嗯,別忘了把彼岸還我,以及你從我鑽石空間戒啦拿走的一些小玩意,你留著也無用。」
「放心,我暫時幫你收著。」夜溫聲回應。
「你都不會生氣的嗎?」冰歪著頭問他,又輕聲呢喃:「不對,你會生氣啊……所以是不會對璇兒發脾氣嗎?」
夜笑問:「我為什麼要對你發脾氣?」
「沒事,當我沒問。」冰下意識後退半步。
「你躲什麼?」夜微微挑眉。
「我去制衣房看著。」冰轉身想走:我不是你口中的她,總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本屬於她的偏愛。
流星劃過天空,天空不會留下痕迹,但總會給地面留下深刻印象,也會讓觀星者歡呼雀躍,所以,流星屬於天空還是地面,又或者是歸宿於大海,我想都不是,我想,她永恆的歸宿是你的心,在你的記憶中永恆跳躍且鮮活,她這顆流星的痕迹永恆鮮明在你血聖靈.夜的愛意中。
可我不是你的那顆流星,只是徘徊於混沌邊緣的矮行星,有多大的概率成為流星劃過黑夜。
會不會有人像你對璇兒那樣,讓我在他的記憶力永遠鮮活。
「你沒事吧?」夜察覺到冰情緒低落。
「有事,我想回家,我想要抱抱……」突然被夜摟抱進懷裡,冰愣了一下才說出最後幾個字:「我……的貓……」
「這樣可以嗎?」夜柔聲安撫。
冥梟慌忙捂住眼睛:額……辣眼睛!!!
「我說我想抱抱我的貓咪,你又不是貓,就算是,也不是我的貓,你給我撒開!!!」冰直接炸毛。
冥梟表示:帝下?應該不是才對吧,脾氣有點像,但是相較來說好像要比帝下溫柔許多。可是,那個印記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撒開!」夜坐在坐騎上探出上半身抱著冰的樣子,活像是個撒潑耍賴的孩子。
「……」冰看了一眼眼睛被辣到的冥梟,然後揪了揪夜的衣角:「要不要考慮考慮冥兄的感受,他的眼睛現在感覺很不好。」
「為什麼你要關心他,你都不關心我……」夜一臉委屈的抱怨。
「……」冰整個無語了,左手抓住夜坐騎的花瓣,低聲笑問:「那你也不關心我很有可能會薅禿你心愛的坐騎?」
「你捨得嗎?」夜更加委屈了。
「以顏值來說,你的坐騎紫凌懸比起我的坐騎實在是差遠了。」紫凌懸這個名字突然閃過冰的腦海,她頓了一下:「所以,我不介意薅一薅它的花瓣,整理一下。」
夜緩緩放開了她,倒不是因為害怕坐騎被薅,而是因為她……
被夜這樣震驚的看著,冰不明所以:「怎麼了,你不是說很了解我的嗎,有什麼好震驚的。」
夜撫上冰的臉,淚水毫無徵兆的滑落,聲音微顫:「我……我並沒有告訴過你,我坐騎的名字叫做紫凌懸。」
這下輪到冰震驚了:「你沒有說過嗎?」
「我沒有說過。」夜哽咽著點頭認真回應。
「紫輝?」冰看向紫輝。
紫輝緩緩搖了搖頭,雖然表面很平靜,但內心卻是激動不已,可是又害怕空歡喜一場。
「所以……」冰疑惑的對上夜欣喜的視線:「而且……你這是在哭什麼啊?」
「沒什麼,你是不是……是不是記起來了?」夜抬手隨意抹了一下淚水。
冰很迷茫:「記起什麼?八界的事嗎?八界的話我倒是零零碎碎記起了一點點。」
「沒,沒關係,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不著急……慢慢來,慢慢的你會記起來的。」夜強忍著崩潰的情緒,將泊月還到冰手上:「別讓紫輝離開你的身邊,想出紫瑰花宮的話必須叫上我一起。」
「……我知道了。」看到夜這副樣子,冰的心也在隱隱作痛,收起泊月道:「那我現在去制衣房了。」
「去吧。」夜示意紫輝。
紫輝帶著冰閃去制衣房了。
冰一走,夜的淚水就決堤了。
冥梟閃至他身旁,輕拍他的肩膀道:「你還好吧,夜兄?」
「沒事……」夜有氣無力的聲音實在無法讓人信服。
「回卧室休息吧,夜兄。」冥梟的意思是要不要回卧室大哭一場,被那麼多暗衛看到,著實有損王的威嚴。
「嗯。」夜微微點了點頭。
冥梟抱起星鈺和夜一起來到夜的卧室。
紫凌懸緩緩下沉,直到夜完全躺在後消失不見。
「夜兄,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我相信你,只是,她應該也不想你這樣難過,你哭的時候,我注意到了她眼底的心疼。」冥梟坐在地上給星鈺療傷。
星鈺的傷瞬間痊癒,又恢復了活潑可愛的樣子。
夜蜷縮在那裡,幾乎是泣不成聲,以心犀術道:她基本是會反感的吧,她以為我把她當做替身……
「你們啊……」冥梟不知道該說什麼。
制衣房內,冰坐在藤湘旁邊完全失了神。
心又痛又悶,有什麼畫面在腦海中隱隱浮現,但又有什麼在阻止她看清,導致整個畫面就像是老電視沒有信號時的雪花屏幕。
耳邊嗡鳴,頭也痛起來。
紫輝在一旁擔心的不行,現在大司士和聖女大人的情況都不好,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冰的肩:「殿下……您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冰完全沒有反應,她現在感覺不到外界。
頭越來越痛,周圍的一切都被雪花屏幕取代,令人煩躁不安。
身體似乎麻木了,但又好像感官在被放大,頭痛加上心痛,痛到她不能呼吸。
又是這樣,為什麼……為什麼又是這樣。
她不明白,為什麼有時候當她要記起什麼的時候,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可是,大多的時候記憶恢復都很輕鬆。
是因為什麼呢,有什麼在阻止她恢復記憶嗎,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