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誤會
進到辦公室,趙曉晨說道:「隨便坐,別客氣,喝什麼?」
楊超在沙發上坐下后,說道:「水就行,謝謝。」
跟在趙曉晨身旁的助理給楊超倒了一杯水,又給趙曉晨倒了一杯咖啡后便出去了。
趙曉晨在楊超的對面坐下,想起剛才自己的失態,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剛才太著急了。」
「沒事,你想問什麼?」楊超無奈的說道。
趙曉晨想了一下,隨後站起身,對著楊超深深鞠了一個躬,說道:「我先給你道個歉,很抱歉昨天我那種態度對你。」
「你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說。」楊超驚得急忙起身,兩手作勢想要扶起她。
「請聽我說完。」趙曉晨沒有起身,態度非常堅決的說道。
「對不起,我昨天不該那種態度對你,請你原諒,還有,感謝你治好我妹妹的病,真的感謝。」趙曉晨保持著鞠躬的姿勢,鄭重的說道。
「沒事的,我昨天根本沒在意,還有,昨天你父親已經謝過我了,你不用再這樣。」楊超急忙說道。
趙曉晨終於直起身子,說道:「我父親感謝你那是他,現在,我是代表我自己,身為一個姐姐,感謝你治好我妹妹的病。」
「好好,我接受你的感謝,行了吧。」楊超無奈說道。
「你稍等一下。」趙曉晨說完,轉身向辦公桌走去,從抽屜里取出紙筆在桌子上寫了起來。
很快,趙曉晨寫完走過來,將一張支票撕了下來,遞給楊超,說道:「這個,請你收下,這是我一個小小的心意。」
看到遞過來的支票,楊超無語,怎麼父女兩個都是這樣,動不動就給錢。
楊超有些生氣,說道:「趙小姐,你覺得你妹妹的命值多少錢。」
趙曉晨以為楊超要跟她討價還價,心中突然有些失望,但還是說道:「我知道再多的錢也換不來我妹妹的命,這樣,你自己填個數。」
說完,趙曉晨遞給他一張空白的支票。
楊超頓時無語,懶得解釋,嘆了口氣,說道:「不用了,錢你父親昨天已經給過我了,以後你們家跟我互不相欠。」
說完,楊超便轉身向門口走去,這次,趙曉晨並沒有再叫住他。
快走到門口時,趙曉晨突然說道:「等等,我想問你,我妹妹昨天為什麼身上的衣服都沒了,你到底是怎麼治好她的,你有沒有對她怎麼樣?」
聽到這話,楊超頓時怒從心來,慢慢轉過身,冷臉說道:「我是怎麼治好她的不能告訴你,至於她身上的衣服消失完全是個意外,但我絕對沒有碰她一根頭髮,你可以問問你妹妹。」
「雖然沒有碰她,但你也看了她的身子。」趙曉晨冷臉說道。
「我說了這只是個意外,你要怎樣,我是不是就不該給你妹妹治病。」楊超憤怒的說道,覺得她簡直不可理喻。
聽到楊超的話,趙曉晨頓時呆住,心裡暗問自己,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與這相比肯定是妹妹的病更重要。
其實她心裡真的很感激楊超能治好妹妹的病,她把楊超當成自己的恩人,當成是他們一家人的恩人,她把楊超想的太好了,當她誤以為楊超也是那種唯利是圖的人,心裡很失望,這才說出這種不經大腦的話。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趙宏山走了進來,看到楊超后,激動的說道:「楊超,真的是你,聽下面的人說你在這裡我還不信。」
楊超看了看趙宏山,壓住心中的怒火,滿滿的失望,原來這就是有錢人的本質嗎,以為有錢就什麼都能買到,用完了你,態度馬上就是九十度轉變。
楊超心想,趙宏山心裡應該也在意自己女兒的身體被他看光的事情吧,只不過他沒有像趙曉晨這樣問出來。
想到這裡,楊超心裡很難受,調整了自己的心態后,冷冷的說道:「趙先生,我今天是來把車和銀行卡還給你的,我答應治你女兒的病,是因為你身為一個父親的請求,是因為我不想看到一個花季的少女就這樣死去,治療時發生的意外我很抱歉,也請你們不要再計較,就當是我們現在兩不相欠,以後我們也不會再見面了。」
說完,楊超毅然轉身,準備離去。
趙宏山不明白楊超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種話,見他說的這麼決絕,急忙上前拉住他,說道:「楊超,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給你銀行卡,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的一個心意而已。」
「多謝你的好意。」楊超不想再多待一分鐘,說完后,轉身離去。
趙宏山看著楊超離去的背影,一臉憂愁,心想為什麼會這樣,自己只是想表達一下心意,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生氣。
而此時,趙曉晨在聽到楊超的話后一臉驚訝,急忙拆開他留下的信封,裡面裝的正是一張銀行卡和車鑰匙。
她癱坐在沙發上,心中滿是後悔,為什麼剛才自己會說出那種話,那可是妹妹的救命恩人啊。
趙宏山看到她這樣,問道:「剛才你們在聊什麼?他為什麼突然會說這種話。」
趙曉晨一臉懊悔,說道:「是我誤會他了,我以為他也是那種唯利是圖的人,還質問他治病時看了妹妹身體的事情。」
趙宏山聽到后頓時火冒三丈,大聲呵斥道:「混賬,我昨天幾次給他銀行卡他都拒絕,最後還是我偷偷放在了車裡才給他,他怎麼可能是唯利是圖的人,你妹妹的病不是他怎麼能治好,病不忌醫難道你不知道嗎,竟然還質問他,你讓他怎麼想我們,說我們趙家忘恩負義?恩將仇報?」
趙曉晨被父親訓斥卻沒有任何反駁,相反,她也同樣在訓斥自己。
「你必須去給他道歉,無論如何都要得到他的原諒,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這關係到你妹妹,還有我們趙家的品行和臉面。」趙宏山氣呼呼的說完,轉身離去。
趙曉晨獨自坐在沙發上,又是一陣自責,叫助理拿來楊超的個人資料后,一個人翻看著......
從宏山集團出來,楊超心情低落,心裡暗暗決定以後再也不會與趙宏山一家有任何交集。
接下來的幾日,並沒有什麼事發生,楊超每天與葉靈一起上下班,中午一起吃午飯,兩人的關係也越來越熟悉,葉靈不再像之前那樣害羞,楊超時不時還會開些玩笑逗的她咯咯笑個不停。
這幾日,楊超每隔一天還是會去公園裡修鍊和練習法術,其實他並不是很熱衷於修鍊這件事,實在是因為自己修鍊后,不再像普通人一樣需要那麼多的睡眠,躺在床上又睡不著,只能出來修鍊。
通過不斷的練習,楊超已經可以施展多種法術,比如控火術,隱身術,神行術,點金術,透視術等等。
不過他現在施展的法術威力都不大,如控火術釋放出來的火球現在只有籃球這麼大,隱身術只能堅持兩分鐘,神行術也只能讓他瞬間移動五米遠。
雖然只有這點效果,但楊超已經很滿足了,這些都只能在電視里看到的法術,如今他竟然能使用出來,對他來講已經很神奇了。
這天晚上,楊超乘坐計程車在去公園的路上,突然看到路邊一個自己認識的身影,急忙讓司機停車,他下車走近后,確定那個人就是她。
此時她好像喝醉了,有兩個男人正架著她向一輛車走去,在他們身後,還有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不緊不慢的跟著。
中年男人一臉壞笑,看著正要被架上車的女人,心裡盤算著等會要帶她去哪時,突然一個聲音叫住幾人。
「站住,你們在幹什麼?」
楊超大喝一聲,快速走上前,將架著女人的兩個男人一把推開,扶住女人後,急忙查看她的情況。
「慕總?慕總?」楊超扶著女人,叫了幾聲試圖喚醒她。
原來這個女人是麗人公司的慕雪琴,慕總。
楊超叫了幾聲后見她沒有絲毫的反應,這樣子不像是喝醉,更像是昏迷。
「你是誰?」中年男人看著突然出現的楊超,問道。
「我是慕總的朋友,你們對她做了什麼?」楊超冷冷問道。
沒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然認識慕雪琴,中年男子有些意外,大腦飛速旋轉,心想如果帶不走慕雪琴,那他今天做的事情一定會露餡,到時候可不好收場。
中年男人滿臉笑容的說道:「原來你也是慕總的朋友,你誤會了,她剛才跟我一起吃晚餐,多喝了幾杯,沒想到喝醉了,我正要送她回去。」
楊超冷眼看著他,說道:「是喝醉了,還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你自己心裡清楚。」
中年男人聽到后頓時變了臉色,冷冷說道:「小兄弟,有些事情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小心惹禍上身。」
「哼。」楊超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扶著慕雪琴就要離去。
中年男人臉色一變,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手下,示意他們上去搶人。
楊超自從修鍊以後,體質和感知能力比常人都要高出許多,那兩個手下在剛才楊超推開他們時,已經感受到他的力氣比常人要大許多,所以並沒有貿然上去搶人。
「站住,把人交給我。」
一個男人叫住楊超后,兩人小心接近,在其中一人即將碰到慕雪琴時,楊超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將他踹了近兩米遠才摔倒在地。
另一個男人揮出一拳,擊向楊超的頭部,楊超閃身避開,左手抱住慕雪琴,右手狠狠在男人胸前推了一把,將他推倒在地。
兩人摔的不輕,久久都站不起來。
楊超冷冷說道:「不要再追過來了。」
說完,便扶著慕雪琴轉身離去。
中年男人沒想到楊超竟然這麼能打,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手下,他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楊超帶著慕雪琴離去。
楊超扶著慕雪琴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上車后,司機看了一眼二人,並沒有多問,說道:「去哪?」
「去最近的醫院。」楊超說道。
路上,楊超又試圖喚醒慕雪琴,可她還是毫無反應。
醫院裡,楊超將慕雪琴送到了急診室,醫生做了一系列檢查后告訴他,慕雪琴是吃了某種迷藥,並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昏迷,還問他要不要報警。
楊超搖了搖頭,並沒有報警,事關慕雪琴的清白,還是等她醒來,自己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