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氣鬼
在這裡沒有大城市的喧囂,沒有工作的束縛,也沒有大人們在你旁邊的管教,我開始了這樣的無憂無慮,像這樣的小村莊是沒有歌舞廳,KTV的,更何況是在當時那個年代,當時最火的就是麻將,只要輪上休息啊,吃過晚飯啊,大家就開始聚集在一起打麻將了,真是十分快樂,誰曾想到在中國的某個角落存在這樣質樸的地方呢?
走在大街上就能聽到歡快的聲音了。
「洗牌,快快快,該誰了」
「哎呦,對啊該誰了,磨磨唧唧的」
「急什麼,不得拿錢嗎?」
「麻煩了,沒零錢了」
「你換點不完了嗎?」
「行,陳曦帶零錢了嗎?」
「巧了不是,大伯,今天還真沒帶」
「那中吧,我還是去小賣鋪換吧」
「老闆,換點零錢」
「好嘞,換錢得買東西啊」
「中中中,快點吧」
真的,在那站了半天,光看著洗牌換零錢了,我還是選擇接著溜達溜達吧。
我正走著,被前面的燈光吸引,走近一看,才發現是孩子們在河邊吊燈籠,一在農村,孩子們都是比較喜歡聚在一起玩耍的,沒有電子產品,自己發明一些小遊戲啊,有時候家裡大人買了什麼玩具大家也會一起分享,像這樣的生活是很難得的,就像燈籠一樣,一般在春節的時候,前一天晚上大家挑起燈籠聚在一起玩,不單單可以照亮,氛圍也是其樂融融,這樣的話大家也會穿上自己的新衣服,也不知道是一直以來的習俗,大年初一大家都是一身新衣服走親戚呀,出去玩呀。
到現在為止,令我記得最深的一件事情,那次是春節前夕,家長們陸陸續續都開始置辦起來了新衣服,我們家也是不例外,那年記得沒錯的話我還是四歲,也是最能鬧騰的時候,依舊每天跟著哥哥到處跑,到處玩,這天剛和哥哥出門回來,已經是傍晚了。
「哥,媽今天咋不叫咱們吃飯了」
我好奇的問著哥哥,平常的時候媽媽早就隔著大門喊了
「不知道啊,可能今天做飯晚吧」
「也是,我太餓了」
回到家之後我就直奔廚房,看媽媽還在做飯
「媽,我們回來啦,飯做好了嗎?」
「沒呢」
「今天怎麼做飯這麼晚啊,我快餓吐了」
「媽媽今天和你大媽逛街去了,不是快過年了嘛」
「好,那我去外面等著了」
聽到這話我還挺激動的,以為媽媽給我買了新衣服,立馬去和哥哥炫耀。
「哥,咱媽今天出門逛街了,還在做飯呢」
「嗯,好,那咱們等著吧。」
「哥,你猜媽給我買的什麼衣服啊,會不會很好看」
「不知道啊,吃晚飯你問問媽」
「好,我也是這麼想的」
這頓晚飯吃得我也是非常開心,搶著洗碗收拾桌子,等著媽媽的獎勵。
收拾完我就迫不及待問了媽媽
「媽,你今天出門都買什麼了呀」
「置辦點家裡必需用品,還有衣服啊」
說著,媽媽從屋裡拿出一條褲子出來。
「給你哥哥買了一條褲子,來穿上試試」
「我看著差不多,不用試」
「試試啊,別看著,萬一不合適呢?」
「哎呀,不用了媽,對了,曦曦的新衣服呢?」
「噢,曦曦的下次去再買,沒看到合適的」
瞬間,我變得滿臉失落,再有沒有剛才的那股開心,可能小孩子心裡就是這樣吧,哥哥有的我也一定要有,一切只能我先,不能他先,加上我也是暴躁脾氣,什麼話也沒說,直接拿過媽媽手裡的衣服到家外面河邊大樹上摔了起來,也是來自小孩子的妒忌,可當時他們也並沒有下來制止我,知道我累了,拿著褲子上樓扔給了媽媽。
「怎麼了這時,沒給你買不開心啊」
「沒有」
當時我那個犟脾氣怎麼能說出口呢。
「媽媽不是不給你買,是真的沒找到合適的,下次想帶你一起去挑你喜歡的。」
「哦」
滿肚子氣的我當時也並沒有多說話
「你哥哥不喜歡逛街,媽媽只能自己挑了,你看你剛剛拿著衣服到外邊摔你哥哥心裡什麼感覺啊」
當時我看了眼哥哥,他在看書,裝作沒什麼事情的樣子。
可是我呢,還是滿臉不開心,當時年級也小,什麼話都不懂。
知道後來媽媽第二天帶我去挑好衣服我才開心起來。
知道去年,和媽媽提起這事媽媽終於開始問我了
「那你當時去摔衣服是什麼心理呢?」
「當時就是很生氣,想撒撒氣」
「沒事,你當時小其實我們也都理解」
「主要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第一反應就是把衣服搶過去,我沒有的也不想讓哥哥有」
「說你是小氣吧」
「對了,哥哥當時什麼反應啊,現在想想感覺當時太傻了」
「現在知道了吧,最難過的還是你哥哥,當時我就問他。
「曦曦這麼不懂事呢,我去找她去」
「不用,媽,她摔就摔吧,也是心裡不開心,這樣摔摔心裡一會就好了」
「新衣服,就給你摔壞了,都和她說了下次帶她去買」
「沒事,洗洗不就能穿了嗎,你等會兒可別說她啊媽,本來心裡就不開心」
媽媽重複道當時他們的對話,其實我已經感覺到哥哥心裡的不太舒服了,但自己這樣的脾氣,直到現在也沒有去道聲歉。
晚上自己不禁就開始想,兄妹之間這就是最溫暖的愛吧,哥哥平常處處讓著我,就只有我天天得寸見尺,知道現在都是,動不動就欺負他,他還不能去告狀,我真幸福。
說實話,雖然每次和哥哥一見面就開始打鬧,但內心還是對他存有愧疚的,每次表面故作對我討厭,但內心還是對我慢慢的寵愛的,像這樣自己怎麼鬧都能容忍的也只有家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