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拯救者
開了槍,萊萬立馬丟掉手槍拿著鑰匙上
鄧文的身體搖晃一陣,便倒在了地上,鮮紅的液體從鄧文的額頭滲了出來,艾莉法抱起了倒在地上的鄧文泣不成聲。
艾莉法夢感覺到,她握著的手正在逐漸失去溫度,瞳孔都開始渙散。
鄧文似乎看到了他這短暫的記憶,記憶中他看到了高礫和那些後來見到的人,在那之後,他便陷入一片黑暗,可與以往不同的是,黑暗之中的鄧文再也沒有力氣揮拳了。
張滿望著離去的警車,無能為力地跪倒在了地上,高礫也低著頭,一言不發地看著艾莉法懷中的鄧文。
高礫背起鄧文,讓湯姆斯帶著他去最近的醫院,可這周圍沒什麼人,簡直稱得上是無人區。
「行不通的,」湯姆斯低著頭,他的聲音很輕,失去了之前的渾厚,「這麼近的距離中槍,他應該已經...」湯姆斯沒有說完,眾人也已經知道結局了。
這時的警車終於到了這裡,「把那幾個人抓起來!」一個警察高聲喊到,緊接著便跑出幾個警察持槍圍住了鄧文他們幾個。
張滿和湯姆斯的目光碰撞,接收到信號后也決定放下正準備釋放能力的左手。
高礫放下了背上的鄧文,用兩隻手抱著頭,其他幾人也是如此。
警察很快走上前把幾人帶到車上,但卻不被允許帶上鄧文的屍體,他們不願接受,但也只能把鄧文的屍體丟在沃傑娜房子的門口。
很快,另一輛車子來了過來,車上下來一個警察,和這裡的警察簡單說了幾句,便把鄧文的屍體帶走了。
車子很快離開,但從沃傑娜房子後走出了一個陌生的男人。
警局
湯姆斯不停地解釋著人並非他們所殺而且警察並非他們襲擊,可沒人會相信他,他們不知道能力的存在,而且此時那幾位已經恢復。
當然,襲擊警察這確實是他們所做,他們要做的還不止這些,但對於警察來說,他們不過是一些卑賤的亞裔罷了。
坐在那裡的警官一邊玩著手裡的筆一邊漫不經心地聽著湯姆斯的話,或者說,壓根就沒有聽。
「那這樣的話我們決定把你們關進監獄里反省。」警察頭也不抬地說著,但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他們一定要被關進去了。
「怎麼辦湯姆斯,接受嗎?」張滿焦急地問向一旁的湯姆斯,可湯姆斯慌張的神色已經預示了這個不可改變的結局了。
湯姆斯點了點頭,幾人便被帶進了監獄之中。
監獄里很黑,就連光也不能照亮這裡,周圍散發著嘔吐物排泄物混雜著的惡臭,讓人陣陣作嘔。
幾天的監獄生活並沒有讓幾人感到絕望,張滿反而覺得體驗到了新生活略有開心,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哪裡來的。
高礫和湯姆斯沒有什麼感覺,可艾莉法卻始終無法走出鄧文被人槍殺的痛苦,夜深人靜之際便會偷偷哭泣。
外面突然下起了雨,雲朵聚集在一起,組成形狀各異的圖案,看上去像一團棉花,繼續組裝以後,看上去更像是一棵樹。
鄧文臉色蒼白,屍體被放在了一間屋子裡的床上,對著床坐著的是一位白人男孩,金色的捲髮吸引人,穿著一身綠色的衣服,披著白大褂坐在那裡看著鄧文的屍體。
仔細一看,鄧文額頭上的彈孔居然離奇地消失了。
外面的雨水敲打窗子,像是在呼叫鄧文起來一般,手指輕輕抽動,鄧文緩緩睜開了眼睛。
「醒了么?還真是慢啊,我以為會很快起作用呢。」男孩一邊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一邊端著一杯綠色的茶走了過來。
鄧文起身看著向他走開的男孩,這並不是他熟悉的人,反而看上去和沃傑娜有幾分相似。
「別緊張我不是什麼壞人,說起來你還是我救活的。」男孩把茶遞給了鄧文便轉身準備回去坐著。
「鄧文。」鄧文拿著茶杯,對那男孩輕聲說道。
「哦?這是打算信任我了嗎?」男孩回過頭淺笑了一下,他把大脫掉掉。掛在一旁的衣架上,開口說道:「弗洛伊德·皮提亞。」說罷,弗洛伊德便坐在椅子上。
「目的是什麼,為什麼要救我。」鄧文不解,他知道弗洛伊德一定是有要求才會把他救活的,可他明明腦部中槍,又怎麼可能被救活呢。
「你都不想知道,你都快死了是怎麼被救活的嗎?」弗洛伊德搖搖頭,這個男人的邏輯果然不是他設想的那樣。
「好,那就問問這個吧。」鄧文反應過來,便也對這個好奇了起來。
「很容易的,你喝的東西就是救了你的東西。」弗洛伊德翹起二郎腿,悠閑地搖晃著,鄧文看著手裡的杯子,「這是什麼?」
「樹的汁液。」聽到了這句話,鄧文突然愣住了,手裡的杯子也掉在了地上碎掉了,鄧文心裡浮現出沃傑娜倒在地上的慘狀,不免打了個冷戰。
弗洛伊德突然笑了起來,他看著鄧文笑個不停,果然他的行為也在弗洛伊德的預料之中,鄧文再弗洛伊德眼裡更像一個略顯天真的男孩。
「別擔心。」弗洛伊德說道,「你是不一樣的,你不會變成沃傑娜那樣的。」聽到沃傑娜的名字,鄧文突然跳下床。
「你怎麼會知道沃傑娜,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鄧文心中充滿疑惑,它和弗洛伊德素未謀面,弗洛伊德看上去也不過十六七而已,怎麼可能會知道沃傑娜的事。
「別緊張別緊張,你只是被狹小的認知限制了而已,鄧文老兄,我救了你都沒有求你回報,你這是要幹嘛呢。」
救了你這句話就像是一針鎮定劑,立馬讓鄧文冷靜下來,鄧文的疑惑卻並未打消,弗洛伊德當然也知道。
「我的同伴呢?」鄧文冷靜了下來,問向弗洛伊德。
弗洛伊德一擺手,無奈地說道:「還能怎麼辦,襲警還殺人,進監獄嘍。」鄧文心頭一震,可弗洛伊德還是很悠閑地搖著椅子。
「好歹我也是你的拯救者對吧,聽我的,明天就帶你把他們帶回來。」弗洛伊德的話沒有讓鄧文打消念頭,鄧文仍然時不時望向窗外。
無事可做,此刻的鄧文開始上下打量著面前的男人,不知為何男人身上有一種讓鄧文熟悉的感覺,很陌生而又親切。
夜色很快蓋住了透亮的天空,雨水卻還在敲著弗洛伊德的門,二人靜靜地待著,一句話也沒有說。
鄧文看上去很冷靜,但是卻擔心著同伴的安全,這種感覺前所未有,讓他自己都感到詫異。
他知道,他需要做的是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和怎麼得到沃傑娜的遺物,另外一件事,鄧文開始好奇他弗洛伊德為何會認識沃傑娜了。
鄧文終於開口說出了寂靜空間里的第一句話:「你和沃傑娜,到底是什麼關係。」弗洛伊德聽罷便站起身,從後面的柜子里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
弗洛伊德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打開了盒子,盒子里是一張弗洛伊德和沃傑娜的合影,兩人比著剪刀手,露出純潔的微笑。
鄧文見狀當然明白了,知道這個就足夠他鄧文推測弗洛伊德的身份和接下來的操作了。
「那老東西委託你們來取東西了對吧。」弗洛伊德慢慢蓋上了盒子,轉過身對鄧文說道。
「今晚就開始吧,耽誤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那東西就會被公開了。」弗洛伊德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叫上鄧文決定前往警局。
「關於那個老東西的遺物,可是夢改變世界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