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師兄真會說笑
安心修行,空閑時間出去聽弟子們談論。
他知道了,牛問道為何晚上去尋他。
現在長春和牛問道,都在拉攏器脈和丹脈弟子。
嘖!
這兩個傢伙,將手都伸到兩脈來了。
剛回到家中,一名熟人來了。
韓久遠!
「我還記得你,李長生。」韓久遠平靜地看著他。
「有勞師兄挂念。」李長生作揖見禮:「不知師兄前來,有何指教?」
韓久遠問道:「這次三派比試,你沒報名?」
「半路出家,技藝低微,參與不了。」李長生道。
韓久遠點點頭,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也是,你本就天資差,轉入器脈,也不可能有什麼成就。」
李長生沉默不語。
韓久遠繼續道:「我來尋聶囚師兄,請他出來一見。」
「稍待。」李長生拱手道。
韓久遠微微點頭,在外等候。
來到聶囚房間,李長生道:「師兄,韓久遠代表長春大師兄前來。」
「韓久遠?」
聶囚聲音響起,道:「可有說前來作甚?」
「無非是三派比武,請你支持長春。」
李長生道:「長春和牛問道立下賭約,誰帶領宗門勝利,誰就是新的大師兄。」
吱呀
房門打開,聶囚走了出來,道:「我去見見他。」
兩人出了房屋,來到陣法之前,聶囚淡淡道:「你來作甚?」
「長春大師兄,一心為了宗門,希望能與聶師兄聯手,力壓兩宗,為宗門揚威。」
韓久遠翻手取出一個瓷瓶:「三粒真元丹,還請聶師兄不要嫌棄。」
「三粒真元丹?長春還真是大方。」聶囚沒有去接,而是道:「你也清楚,我能有今日,是因為牛問道。」
韓久遠低聲道:「發現古妖上報,乃是職責,聶師兄所為,理所應當。」
「若我不答應呢?」聶囚淡淡道。
韓久遠目光一寒,轉瞬卻又浮現笑容:「如何抉擇,聶師兄自己決定,長春師兄一心為宗門,就算是不答應,也不會怪師兄。」
李長生眉頭一皺,沒有多言。
聶囚看著韓久遠,淡淡道:「伱可知,我煉製過奇石?」
韓久遠一怔,有些迷惑地道:「奇石?」
「器脈築基弟子,基本沒接觸過奇石。」聶囚淡淡道:「懂了嗎?」
「懂了,又不太懂。」韓久遠有些茫然道。
答不答應就行了,你和我說這個做什麼?
李長生忍不住道:「聶師兄技藝高超,你這三粒真元丹,糟踐誰呢?」
韓久遠:「??」
聶囚微微昂頭,面帶幾分傲氣,滿意地瞥了眼李長生。
「這,我得問問長春師兄。」韓久遠遲疑了下,道。
長春定的是,一人三粒真元丹,別的煉器師,早就激動地收下了。
而聶囚,反而要加價!
韓久遠並未走遠,在一旁取出傳音玉佩,聯繫長春。
聶囚低聲道:「你說,他會不會給?」
「會,現在長春要好名聲,而且,師兄確實技藝高超,就是不知道給多少了。」李長生道。
「我也覺得會。」聶囚沉吟道:「丹藥我們先拿著,具體看情況,誰贏跟誰。」
「嗯。」李長生微微點頭。
聶囚道:「這樣我們也不算對不起牛問道了,還是中立。」
「師兄高見。
」李長生敬佩道。
「算不得高見,只是送上門的丹藥,不收對不起自己。」聶囚道。
「我也是這般想的。」李長生點頭道。
很快,韓久遠回來了,將瓷瓶遞給聶囚:「長春師兄技藝高超,這是五粒真元丹。」
「好,以後我就是長春師兄的人了。」聶囚收下丹藥,拱手道。
「是宗門的人,長春師兄一心為宗門。」韓久遠正色道。
聶囚笑道:「對,是宗門的人,對了,還有呢?」
「還有什麼?」韓久遠迷惑。
「長生的丹藥還沒給呢。」聶囚道。
「他又不參與器脈比試。」韓久遠目光看向李長生,臉色難看地道。
「但他是宗門的人,不是說一心為了宗門嗎?」聶囚皺眉道。
韓久遠嘴角一抽,又取出一瓶上品鍊氣丹,很不甘心地遞給李長生:「這是你的。」
「多謝師兄。」李長生笑著接過,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一份。
韓久遠微微一笑,道:「聶師兄,能否讓我和李長生師弟,單獨聊聊。」
聶囚看了眼李長生,見他點頭,帶著真元丹離開。
李長生面露疑色:「師兄想和我談什麼?」
「陸長壽是怎麼死的?」韓久遠冷聲道。
「師兄何意?」李長生一臉茫然:「師兄懷疑,我殺害了陸長壽師兄?」
「你當然不行,但必然與你有關。」韓久遠沉聲道:「若非如此,你為何急著從劍脈,轉到器脈?」
「因為聶師兄缺個幫手。」李長生淡淡道:「韓師兄,若是懷疑我,請你拿出證據再來說話,否則,我要喊聶師兄了。」
「你真以為聶囚會護著你?」韓久遠冷嗤道:「別以為,攀附了聶囚,就一飛衝天了。」
李長生皺眉道:「韓師兄,若無正事,我要回去煉器了。」
「哼!」韓久遠冷哼一聲,接著語重心長地道:「長生師弟,你要明白,聶囚不可能護你一輩子,在靈虛洞天生存,就得學會識時務。」
「陸長壽之事可以不提,但你也要擺正自己位置,不要自視過高。」
「多謝師兄教導,長生明白了。」李長生拱手道。
「既然你明白了,那把鍊氣丹還我。」韓久遠目光看向上品鍊氣丹。
李長生微微錯愕,旋即失笑:「師兄真會說笑,告辭。」
說完,轉身離開,不再理會韓久遠。
到手的鍊氣丹,怎麼可能還回去?
「你……」韓久遠一怒,可卻進不去,這裡被陣法隔絕了。
而且,就算是能進去,聶囚還在裡面呢。
「混蛋玩意,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韓久遠心頭惱怒,卻也不敢說的太大聲,生怕被聶囚聽見了。
李長生回到屋內,聶囚剛喝完一口水,道:「這韓久遠,不知道築基期感應敏銳么?」
「可能是,這鍊氣丹是他自己的,他感到心疼了。」李長生道。
「也是,他應該沒準備鍊氣丹,自己墊上的。」聶囚沉吟道:「陸長壽的死,真和你有關係?」
「怎麼可能,我當時在閉關,而且,當時陸長壽鍊氣七層,我若殺的了他,也不會尋師兄了。」李長生道。
「也是。」聶囚道:「你也別多想,我是護不了一輩子,但在長春築基之前,還不敢對築基弟子下手。」
「多謝師兄。」李長生道。
「不必言謝,說不得,牛問道就贏了,我們也算兩邊押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