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初露鋒芒
2初露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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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紅是個女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受過良好的教育。上過大學,進過大型企業,進修過禮儀訓練,會彈鋼琴,學過古典舞蹈。
談吐優雅,行為舉止都十分的得體。
她有一雙靈巧的手,關節非常的靈活,幾乎能彎曲成任何角度,這讓她做起事來得心應手,事半功倍。
美貌與智慧並存,並且加上一雙靈活的手、健康的身體的時候,這個女人就能發揮出遠超別人想象的作用。
比如現在的蘇紅就是一個四人拾落集團的頭領。
賊是不叫自己為賊的,他們只叫自己是拾落的,你落下的東西,他們拾了起來,就屬於他們了。
現在的法律規定撿拾到物品的金額如果數目巨大的話,必須歸還失主,否則就是犯法。而這個數額巨大也是有限定的,一萬以上才是。另外你也得找得到她們才算。
蘇紅每天就拾落幾百元而已,這個數目不會觸動那個犯法的標準,於是她就心安理得的享受「撿來」的安樂。
跟她在一起的三個人,有一個是她的弟弟蘇康。另外兩個是她的同鄉,都是男的,一個叫陳雲龍,一個叫王力強。
蘇紅二十五歲,蘇康二十,陳雲龍和王力強都十八歲。陳雲龍大王力強三個月。
今天的收穫很大,蘇紅很高興,高興的都有點擔心。
最後那個大頭竟然帶了差不多有五千塊現金,這筆錢超出了蘇紅的預計,讓她興奮中帶上了一點擔憂。
收穫太大了,反而不符合蘇紅的習慣。
在商場對面的公共汽車路牌旁的廣告欄下,四個人借著廣告牌的遮擋,開始分錢。
將現金裝到自己的口袋,手機等可以變賣的東西都統一交給蘇紅變賣,換成錢再分配。
錢包、信用卡、存摺、身份證等物品是不能留下的,丟進垃圾桶。
蘇紅很快就發現了馬如龍的靠近,將手裡的錢包飛快的掏空,丟進了垃圾箱之後,蘇紅對陳雲龍和王力強吩咐了一聲,讓他們兩個擋住馬如龍,蘇紅帶著蘇康轉身就走。
馬如龍怎麼能讓蘇紅這個頭目走掉,如果讓她跑了的話,馬如龍的搶錢計劃就又該落空了,晚飯還沒有著落,這個機會可不能錯過。
也就是馬如龍這樣的身手高強的人才敢對蘇紅他們黑吃黑,換成別的小流氓可要考慮一下彼此的實力才行。
做賊講究的是眼明手快,腿腳麻利。眼力不好,看不到值錢的東西放在哪裡,手不夠快的話就容易被發現,腿腳要是不麻利的話,一是容易被抓住,二是容易被打死。做賊的可是非常招人恨的,只要被抓住,一頓狠揍是少不了的。身體不好可扛不住啊。
小流氓可不一樣,流氓阿飛地痞不過是仗著一點勇力,欺負欺負老實人,收取一點所謂的保護費,對著美女吹個口哨,耍個流氓。最多就是打個群架,一旦惹出事就跑路,一點擔當都沒有的人。
不是說流氓中都是那樣沒能耐的,真正有能耐的都會漸漸離開社會的最底層,不可能一直渾渾噩噩的過下去,是龍早晚會騰飛,是虎早晚會嘯傲山林,只有麻雀才會為幾粒米幾根草爭吵不休。
陳雲龍和王力強就是兩個練過幾天武術的人,身體上的肌肉塊也是很明顯的,平時也吹噓自己多麼能打,蘇紅養著他們也就是想在這樣被人發現的時候,用武力解決問題。往常他們也確實用武力解決過幾件小問題。失主看見他們這副弔兒郎當的模樣大多都自認倒霉了。
王力強和陳雲龍在馬如龍的面前一站還真有點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只不過他們眨眼間就發現馬如龍根本就沒把他們當成菜,也不知道是怎麼做的,在他們的面前就那麼一晃,就已經繞過了他們,到了蘇紅的身邊,攔住了正要上車的姐弟兩個,一把關上了招來的計程車的車門,對著司機說:「我們不要車了,對不起。」
計程車司機忿忿的瞪了一眼馬如龍,一踏油門,走了。
蘇紅看了看馬如龍一副氣定神閑龍行虎步的模樣,想叫非禮的心思淡了下去,這麼樣的男人是不會被她嚇唬住的,很可能是反扒大隊的警察,叫也沒用,到時候他只要掏出警官證,自己就徹底在這個城市混不下去了,看來要露一手才行。
「這位大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讓一讓我要過去。」蘇紅笑顏如花,玉手輕揮,裝作無意的向著馬如龍的肩膀拍去,手指縫中一片小小的刀片閃過一絲亮光。
賊不是殺手,能不殺人就盡量不殺人。
能讓馬如龍知難而退就行了。
馬如龍嘴角微微一動,不知道是想笑還是輕蔑,左手一抬,在蘇紅的肘關節出四指連彈,拂動她的麻筋。
蘇紅整個手臂都麻木了,如何還能捏住手指縫裡的刀片。
小小的刀片無力的滑落,蘇紅的那隻手還是拍了拍馬如龍的肩膀,只是那點勁道連只蒼蠅都拍不死。
馬如龍順手捏住了蘇紅的手臂關節,微笑著說:「趙小姐好大的忘性,連我都認不出來了?我們到附近的餐廳聊聊你就會想起我了。」
蘇紅的右手肘關節處開始麻痛起來,又麻又痛,一種骨頭就要裂開的感覺讓蘇紅徹底死了反抗的心,只要這個男人微微一用力,自己就要退出小偷這個行業了,強勢之下,不得不低頭啊。
「放開我姐姐!」蘇康在一旁看到姐姐的眉毛都皺了起來,以為馬如龍弄傷了自己的姐姐,心中一怒,一拳就朝著馬如龍的鼻子打了過去,雖然他的身體不算強健,但是鼻子這個脆弱的地方要是讓他的這一拳打中的話,也足可以打的骨折了。
商場附近都是繁華地帶,他們的談話並不大聲,影響不大,可是蘇康的這聲怒吼,然後一拳,可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馬如龍淡淡一笑,那笑容在蘇紅的眼裡竟然有著一種高傲的神色,還有一種高傲被觸怒的瘋狂,蘇紅不由的就喊了一聲,「別傷我弟弟!」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不怕這個男人被打傷,而是怕自己的弟弟反而會受傷。
馬如龍臉色一冷,頭一晃就讓過了蘇康的那一拳,腳下上前一步,貼著蘇康的手臂就站到了蘇康的眼前,臉幾乎和蘇康的臉貼到了一起,他的左手還是牢牢抓著蘇紅的肘關節,而他的右手食指在腹下伸出,借著身體的遮掩,一指點到了蘇康的腹部肝臟的位置。從來沒有人敢打了他后不付出代價的。要不他的外號也不能叫「狂獅王」。獅王的尊嚴不容冒犯。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馬如龍還是減輕了不少的力量,他給自己找的理由是這個男人還小,身體很弱,怕傷了他,而他絕對不會承認是蘇紅臉上的擔憂影響到了他。
臉幾乎貼著臉,眼睛對視著眼睛。
蘇康的心一下子就慌了起來。
人與人之間是有距離感的,一米五以外的範圍是陌生人的距離,一個陌生人和你保持一米五的距離說話,你會覺得很自然,而如果他站到了一米五的範圍內的時候,你就會不自覺的堤防他,在內心裡對他就會有敵意。只有極親密的人才能進入你身體周圍十厘米之內,這個人甚至不能是你的父親母親,只能是你的愛人才可以。沒成年的不算。
當馬如龍侵犯到了蘇康最近的距離,帶著強勢的壓迫感緊盯著他的時候,蘇康外表的堅強一下子就破滅了,他露出了極為驚慌的神色,最先做的事情不是給馬如龍一拳,而是要先脫離開這個眼睛幾乎貼著眼睛的距離。
馬如龍那隱蔽的一指,驚慌的蘇康根本就沒有發現。
後退一步,馬如龍跟緊一步。
再後退兩步,馬如龍還是跟著。蘇紅也被馬如龍拖著向前,胳膊的疼痛讓蘇紅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可是性子倔強的她硬是咬著牙堅持著,沒有出聲。
蘇康還想退,卻被腹部的疼痛給留在了原地,那種強烈的抽搐感覺從腹部蔓延開來,讓他頭暈噁心,站不直身體,只能抱著肚子蹲下,痛的他咬牙切齒的,卻叫不出來。
周圍已經有人停下了腳步,看著這幾個人。
更多的人卻是視若無睹的路過,眼神都沒有往這邊瞧一眼。
城市大了,人和人之間的距離近了,可心與心的距離卻遠了。
馬如龍停下了腳步,蹲身讓過了飛奔過來的王力強的一腳,再站起來,將王力強還沒收回去的腿一頂,王力強整個人就側翻了出去,滾了好幾圈,弄的滿身都是塵土。
陳雲龍撲上來,從身後抱住了馬如龍。
馬如龍右腳一跺陳雲龍的腳面,右臂屈肘向後一撞。
陳雲龍悶哼一聲,踉蹌後退,肺部受到強烈的撞擊,讓他張著嘴,卻喘不上氣,憋的臉都青紫了,怎麼可能還有力氣再衝上來。
當王力強爬起來的時候,驚訝的發現四個人已經有三個人失去了戰鬥力,只剩下自己面對那個惡狠狠的男人,他的膽子一下子就寒了,怯懦著不敢再衝過來。
蘇紅感覺到自己的手臂痛感減輕了點,這才注意到陳雲龍和王力強都已經沒有再打的勇氣,不由得咬牙暗罵了一聲,倒霉,真他全家的倒霉!
見到四個人都已經沒有了戰鬥的想法,馬如龍這才對著陳雲龍的胸口輕拍了一掌,在眾人驚慌的眼神里,陳雲龍的肺部憋悶一下子就減輕了不少,可以勉強喘上氣來了,青紫的臉色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這讓陳雲龍看著馬如龍的眼神里充滿了敬畏。
周圍已經停下了十幾個圍觀的群眾。
「看什麼看?沒事幹了?都散了散了!」馬如龍瞪起眼睛的時候還是很嚇人的,圍觀的人很快就四散而去。
「你的窩點在哪?到你那去商量商量。」馬如龍看著蘇紅說。
憑直覺,馬如龍就認定了蘇紅才是這幾個人里領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