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次接觸

按照風鈴琉璃的說法，昨晚出現在現場的邪靈等級應該也是在b級，自己如果真的跟他對上了，倒也不至於被人摁著錘，至少能拖延一段時間。

畢竟風鈴琉璃的等級在這擺著，雖然很難造成擊殺，但起碼能做到一個相互牽制。

可是自己的契約召喚還有各種限制。按照推算，風鈴琉璃的出場時間應該也就在10分鐘左右，隨著時間延長，會逐漸開始影響自己的精力。

嘉文突然有點不想趟這趟渾水了。別在亂序空間沒死成，栽在現實世界了。

現在擺在嘉文面前的只有一條路，等待。

...

...

「怎麼不跑了？」山羊鬍子走進房間笑嘻嘻地看著嘉文。

「你不追我還跑啥，再說我能跑哪去？」嘉文無奈地雙手一攤。

「我比較好奇，你是怎麼逃脫我手下那批人的，明明還是個1級的小菜鳥。」

「運氣好唄。我哪知道他們跟著跟著就丟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這我能夠理解。其實從亂序空間出來的人，哪個身上沒幾個秘密，這都是正常的。」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荒組2隊的副隊長，李明澤。現在你有什麼想問的都可以問我，能告訴你的我一定告訴你。」

「為什麼一開始要追蹤我？」

「為了確定你有沒有受污染。一般來說，進入亂序空間回歸后短時間內，亂序者多多少少會出現精神上的、感官上的甚至是身體上的異變。有人從亂序空間出來后，分不清現實與亂序空間，一夜之間殺光了自己的至親，並稱他們是異變體。

有人回歸後身上出現各種非人類的特徵，這是亂序空間對他們造成了腐蝕污染卻沒有及時清除的後果。最終下場就是淪為亂序空間的附屬物。」

「亂序者不可多得。荒組本意上是為了保護亂序者而建立的組織。每個亂序者都有走向終極進化的可能。在他們還很弱小的時候，為了讓他們在普通的人類社會不被當成異類，荒組誕生了。從亂序空間出來，除非他的職業是大天使，否則必須經過聖物或者大天使洗禮。」

「亂序空間是什麼？」

「這個其實沒有標準答案。亂序空間自古就存在，組織現在內部聲音也分為兩派。一派說是遠古聖人所創引導人類走向最終進化，一派說是高等級文明對人類進行降維打擊的死斗場。」

「懂了。一個樂觀主義，一個悲觀主義。」

「在亂序空間死亡會怎樣？」

「你將再也回不到現實世界，永遠的留在亂序空間。你在現實空間的肉身會也會立即死亡。哪天你發現周圍的人突然猝死，其實他可能已經在亂序空間鏖戰了許久最終身隕了。」

雖然早就有過猜測，但得到答案的時候還是讓嘉文心中感覺一陣落寞。

「同樣的，組織歷史上也曾有人瞬間獲得巨大的提升，從普通人一躍成為5級。」

「這麼強，那人現在是什麼等級？」

「死了。記載上是這樣寫的，那人第二次進入亂序空間就死了。」

場景難度！嘉文立馬就想到了這一點。自己的猜測並沒有錯，玉貢酒店正是憑藉他一手強行降低場景難度取巧過關的。

嘉文甚至敢肯定，如果自己在一場亂序空間中直接升到a級，那麼自己下一個場景內的小怪最低都得是索命亡靈這種s級別的。

亂序空間對通關者的評價將會抬到很高的一個層次，

從而大大增加下一次挑戰的難度。

「你現在是什麼級別？」

「3級影武者。亂序者的等級分為1-6六個等級對應著亂序空間怪物評級的e-s六個級別。」

「安檢門是什麼？」

「字面意思，看看有無亂序空間規定以外的違禁品。上個世紀60年代，組織內曾經有人在空間裝備里攜帶了大量從美國偷來的微型核彈頭m388。在傳送的那一刻原地自爆了。當時整個組織分部方圓十公里全被夷為平地。組織為此損失了一個4級、三個3級和二十幾個低級亂序者。相當於整整一個中隊的力量。自那以後，再也沒人敢去鑽這樣的空子。」

嘉文還想再問些什麼，被李明澤直接打斷。

「好，差不多先到這。如果還有什麼疑問的話，稍後我會帶你到總部進行備案。在這之前，我想請你幫個忙，解決一下眼前的事情。」

嘉文對於亂序空間的猜測還有不少沒有得到證明，荒組的存在正好彌補了嘉文認知上的缺陷。

「長官，我才1級啊！1級的小菜鳥能幫什麼忙？」嘉文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講，並沒有暴露自己的真實等級和職業。

「從亂序空間出來后，沒有經過大天使和聖物洗禮，卻沒受到任何污染，本身就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別的我不敢說，1級沒有技能，但你至少有一個與凈化相關的亂序空間道具。」李明澤十分篤定地說道。

組織就是組織啊，手頭掌握的信息量太多了，還好凈化只是風鈴琉璃的一小部分能力。整體來說，自身的實力還沒有完全暴露出來。

風鈴琉璃是自己最大的一張底牌，相當於自己身邊多了一個b級別的打手。

「哈哈，被你發現了。好的，我聽你的。」

「目前你對這個案件有什麼看法？」李明澤點燃了一支煙，反手給嘉文也遞過去一根。

「我覺得首先排除普通人，排查和監控啥的都可以取消了，沒有任何意義。」

「為什麼這麼說？」

風鈴琉璃告訴我的，總不能直接告訴你我睡著的時候我的b級保鏢發現的吧。

「首先死者的體型巨大，如果是普通人所為，至少也得是和死者同級別的體型才能做到。」

「其次，事發時間是在夜裡兩三點。儘管很多人都睡著了，但死者如果反抗或者呼救依然是能夠被走廊上的服務人員所察覺的。」

「死者生前吞食了自己的四肢，所以斷不可能是處於昏迷狀態，至少也是半清醒下，食道和呼吸道全部打開的前提下，才能做到這一步。」

「綜上所述，如果是普通人所為，那麼這個普通人必須體型高大、對死者造成單方面碾壓以至於其無法發出任何動靜或聲音、而且是在死者清醒的條件下強迫其吃掉自己的四肢。」

「很顯然，上面的第二條和第三條已經形成了悖論。所以眼下只剩下了一種情況。那就是死者是在意識清醒的狀態下自己吃掉了自己的四肢而不自知，最終將自己撐死的。這明顯已經脫離了普通人的能力範疇。」

嘉文一頓分析后說出了自己的推斷，拋開風鈴琉璃說的事實不談，能推測到這種地步已經無可厚非了。

「說得沒錯，確實不是普通人所為。其實這已經是半個月來第二起離奇死亡事件了。」

「荒組通過調查現場，發現房間里有亂序空間的氣息。目前尚不能明確到底是亂序者所為，還是說是其他情況。」

「其他情況？」嘉文有些不理解。

「恩，一些不好的情況。亂序者隨著等級提升，自身異於常人。如果在亂序空間死亡，現實世界里，他肉體里的一些與亂序空間相關的存在便會脫離宿主成為無主之物留在現實世界。」

「那些存在本質極惡，受到亂序者牽制的時候可以作為一定戰力，但亂序者死去之後它們卻不再受到束縛。最終會逐漸恢復它們在亂序空間的生活習性。」

看來那個邪靈應該是之前死去的某個亂序者的產物，就好像之前亂序空間也曾提示自己可以和索命亡靈簽訂契約一樣。

想到這嘉文問道：「和亂序空間內的存在簽訂契約，需要滿足哪些條件？」

「首先，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簽訂契約。目前已知的契約物有大天使的聖光天使，召喚師的僕從軍團，死靈術士的亡靈和修真者的本命仙武。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契約物的等級絕對不會超過自身的等級。」

「如果超過會怎麼樣？」

「反噬。一般情況大天使和修真者的契約物是隨著他們自身等級提高而慢慢升級的。召喚師的契約物以量為主，單體的實力可能還比不上召喚師本身，但是依靠各種召喚物相互配合，也是全能型的角色。」

「至於死靈術士，那就不好說了。死靈術士的亡靈主要是以亂序空間內的存在為主，因為普通的靈魂想要突變需要經歷相當漫長的時間。而亂序空間現成的亡靈成了死靈術士的最佳選擇。但是死靈術士的數量相當稀少，而且心性相對常人都有點孤僻，目前整個組織內也就只有兩個悲觀派的死靈術士。」

「有沒有亂序者隱藏起來沒被組織發現的？」

「確實有一些無組織的亂序者，但是都在我們的監控範圍之內。雖說組織內有人能夠在一定範圍的尋找亂序者，但是現實世界如此廣闊，總會有漏掉的地方。而且亂序空間情況複雜，不排除有特殊手段能夠隱藏自己的氣息。」

「總之組織對亂序者管控主要目的就是消除污染，從根源上組織他們對社會的影響。」

「現在我們回歸話題。我想請你幫的忙就是，加入我們小隊，參與這次的滅靈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