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錯人了
那幾個成員被打的像猴子一樣蹦跳起來,抱頭鼠竄,可惜等我打空彈夾,也沒打中任何一個。
我快速的換上彈夾,又沖著烏賊幫主一通亂射。
烏賊幫主連同我的幫主一塊被打的四處亂竄。
「你他嗎能不能看準了再打!」
我的幫主激動的嚷了一句。
「我瞄準了」
我回著,手下動作不停,很快又將彈夾打空。
烏賊幫主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他沒子彈了,你們上」
說著,自己拉著幫主就往樹林里跑。
「你憋跑!放了幫主!」
我利落的換上彈夾,追著烏賊幫主開始了第二輪連射。
倆幫主被打的像跳舞似的,在林子里蹦來蹦去,烏賊幫主還不忘卡著我幫主的脖子不撒手。
「啊!damnit!」
我的幫主突然慘叫了一聲,沒了下文。
我心裡一驚,扣動扳機的手指僵硬的停下來。
烏賊幫主看著已經躺在地上沒動靜的人,瞠目結舌,「f**k!你把他打死了,我找誰要錢,找你嗎!」
說著,他騰出來的手乾淨利落的拔出槍,對著我就是一輪點射。
我連忙一個左翻滾,貓著腰就往回跑。
「你他嗎站住!」
烏賊幫主連開六槍都沒打中我,氣急敗壞,召集了人手傾巢出動,緊追不放。
我在偌大的西部樹林像老鼠似的東躲西cáng瘋逃了半個月,終於利用一處隱秘的山洞將他們甩開。
我以為自己安全了,休息一會準備去打個野味,誰知剛出樹林就與送貨的馬里莫幫碰了個正著。
「這不是那個臭槍簍子嗎,跟郊狼混的,他嗎的正好送上門來,弟兄們辦了他!」
領頭的正是當初負責測試槍法的老頭,聽艾克說這老頭年輕時是縱橫西部的傳奇槍手之一,老了以後體力下降,屬於半退隱狀態,不過也是馬里莫幫的主力神槍手。
我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連滾帶爬就往樹林子里跑,一邊跑一邊向後一通亂射。
送貨的馬被我打的受了驚,尥蹶子踹倒幾個人后跑沒影了。
「他嗎的!」
幾個馬里莫幫成員眼看著馬馱著貨越跑越遠,氣急敗壞。
「都是因為那個臭槍簍子,乾死他」
幾個人前赴後繼的追著我打。
我又在林子里瘋逃了十餘天,把那老頭和一眾馬里莫幫人累的半死,終於逃脫了他們的追捕。
這前前後後一個月的功夫都在逃命,哪怕是再壯的人也吃不消,我精疲力盡的躺在地上,準備明天找個村子或者鎮子補充一下物資,畢竟之前準備的子彈帶都打空了,自己也很多天沒打理,現在看上去跟野人一樣。
第二天,稍微恢復的我順著鐵路向北走,中途碰上了駛來的火車,我順勢搭了個便車,來到了規模較大的斯開羅城。
我在城裡呆了三天,給理髮師扛了一天的水,他給我修剪作為回報,又去幫槍械鋪老闆揍了幾個仇家,作為交換他給了我新的子彈。
三天後,我一身輕鬆的走出城門,準備往東出發。
還沒走出幾里,我就被一幫騎馬的包圍了。
「他嗎的臭槍簍子!斯開羅警署長的眼線把情報賣給我們了,沒想到吧!」
為首的兩人竟然是馬里莫幫的老頭和烏賊幫主,不知道這倆人怎麼混到一起去了。
我心中警鈴大作,
也不聽他們繼續說什麼,先下手為強,雙槍連開,打的一群馬匹驚跳連連。
「吁~comeonboy!」
老頭差點被他的馬甩下去,嚇得扒住馬鞍不敢動。
我看著眾人亂作一團,一邊開槍一邊向野地里跑。
身後人驚馬跳,好不容易安撫好馬,我早就跑沒影了。
「sh*t!給我追!」
一幫人氣勢洶洶的追了起來。
於是我又雙叒在樹林里瘋逃了近一個月,終於逃離了西部。
接下來,就是開篇時我的境遇了。
我其實很想回西部,畢竟作為文明先驅的東部警署眾多,治安相對較好。
但目前來講,我已經把西部兩大鎮的領頭幫派都給得罪了一遍,這次沒有被打死算是老天眷顧,下次可就說不好了。
或許等他們倆老死以後我就能回去了,這兩位看上去都不年輕,我今年才二十來歲,等得起。
就是不知道幫主怎麼樣了,我至今不願意相信是自己打死了他。
我安慰著自己,修整幾日後下了山。
東部對我來說比較熟悉,因為翡翠農場就是座落在東部中間地帶,有時我需要跑腿去送奶,所以已經將大半個東部跑了個遍。
相應的,這裡認識我的也很多。
我決定避開以前經常去的地方,向北走,以免出現尷尬的場面。
幾日奔波后,我到了北方的格里達鎮外。
臨近傍晚,夕陽橘黃的餘光灑在稻穗上,大片的農場分佈在道路兩側,一眼望不到頭。
「到底什麼時候還錢!」
右側的農場里傳來憤怒的聲音,我伸長脖子借著餘暉看過去,三個模糊不清的人影在不斷晃動著。
「真的沒有了...」
「你不是農場主嗎,怎麼會沒錢?」
一個壯碩的傢伙揪著農場主的領子質問,拳頭不停的揮到他臉上。
農場主被打的半死:「都,都賠光了啊。」
另一個瘦高個抱著胳膊站在一邊:「那我們去搜刮你家,你沒意見吧?」
「行行好吧,我家裡沒什麼值錢的了。」
農場主被那個傢伙放開,絕望的癱坐在地上。
這種欺壓普通人的事讓我有些憤怒,要是擱三年前,我可能會當場拔槍把這個兩個收債的趕走。
可惜的是,在經歷了這麼多后,我已經厭倦惹麻煩了,好不容易過幾天不用逃跑的日子,我可不想再次惹上什麼幫派,然後被迫當一個月野人。
「啊,先生!」農場主似乎看到了駐足觀望的我,竟然向我這裡跑來,「求你行行好,幫幫忙吧!」
我心裡暗罵一聲,加快步伐離開。
「先生,先生!」
農場主看我離開,在後面扯著破鑼嗓子,焦急的喊。
「別先生了,你再不給錢我們就去搜你家了。」那倆人威脅道。
我完全不應聲,這農場主叫的是慘,可我更慘,現在我活著都算好的,哪有精力管他。
就是這個破鑼嗓子怎麼越聽越耳熟,好像以前在什麼地方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