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人性
看著眼前十多個人，許江這個老警察心裡也會直突突。
要不是剛剛許江大喊一聲「住手！」的話，陳佩二人可能早已命喪黃泉了。
「你們這些警察真的太煩了，既然來都來了，那就一起下去吧，正好有個伴。」神秘女子不耐煩的說道，她那個聲音是比正常男性的聲音尖，卻又在女性之下。
說罷，她揮了揮手，十幾名小弟瞬間發起了進攻。
一人拿起棒子向許江掄去，他側身躲過，看準時機蓄力一拳打在了小弟的脖子上，瞬間倒地不起。
看著許江的架勢，眾人似乎感到了害怕，於是趕緊朝後退去，可惜卻慢上了一步，此時的許江已經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慢慢走上前去。
許江一把將向最邊上的小弟抓住，閃電般的踢出一腳，那瘦小的身軀直直的飛了出去，一個完美惡狗撲食落地，整個臉蛋和那水泥地來了一次親密接觸，直颳得的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撿起地上的棒子，許江猶如獅子看見獵物一樣兇猛，他脖子上暴起了青筋，一下，兩下，三下只聽見陣陣慘叫傳來。
女子見狀不妙，轉身就要跑，誰曾想剛跑一步，就傳來了警車的聲音將燕尾樓保衛。
許江連忙上前解開陳佩和胡觀身上的繩子，看著他們臉上的傷痕，許江心裡很難過，非常自責。
「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你們單獨調差的，對不起。」
陳佩搖了搖頭，拍了拍許江的肩膀「害，我們不是好好的嗎，沒事啊。」
胡觀也擠出來一個僵硬的笑容，算是安慰許江吧。
「私人診所的老闆也不見了。」唐心焦急的跑過來說道。
許江點了點頭，攙扶著陳佩二人離開了。
回到警局，女子被拷在審訊室內，許江將監控錄像給她看了一遍「證據擺在你眼前，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女子輕蔑的一笑，他盯著許江，許久后又嘆了口氣。
「你故意修改身份信息，故意殺人，襲警，你知道這些罪加起來夠判你多少年嗎？」許江的聲音逐漸變得嚴厲，聲調也高了不少。
「你現在把事情交代了，我們看以視作你在法庭上減刑的證詞。」
她低著頭，淚水緩緩的從眼角流了下來「好，我說。」
此刻的她似乎沒有了之前的那股兇狠勁了，心裡彷彿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3年前，我們施工隊誤殺了一個男人，將他用水泥封了起來，領頭的給我們每個人不少的封口費。
很多人靠著那筆封口費都發家致富了，只有我幾天就將那筆錢賭沒了。
去年我媽生病在家卧床不起，我沒有錢去給她看病，於是錢力找到了我。
他讓我去做變性手術，調整聲帶，這樣他就給我媽看病。
為了給我媽看病，我只能妥協，於是錢力安排人把我之前那個身份註銷了，這樣不管做什麼也不會被發現。
每次我幫錢力做完事情，我都拿錢就走，我恨他，我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
後來他讓我殺人，為了錢我別無選擇，我只好應下，後面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了。」
許江看著眼前的女子正是當年的杜繼龍，她再也忍不住了，放聲痛哭了起來，可想而知她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心裡承受多少傷害。
這傷害不僅僅只是生理上的，還有心理上的。
「你還能找到那個診所的老闆嗎？」許江將紙巾遞給了杜繼龍后問道。
他拿起紙巾擦了擦眼淚，搖了搖頭「有任務都是他聯繫我，他和錢力是一夥的。」
錢力不是當年的領頭人，為什麼卻這麼在意這件事呢，這其中也許還有什麼隱情。
根據目前所掌握的線索，是完全可以抓捕錢力的，於是，許江把情況告訴了局長，局長給他們頒發了抓捕令。
許江這次沒有偷偷摸摸的，而是光明正大地走進了房地產公司，他帶人徑直來到錢力的辦公室，將抓捕令亮了出來「錢力，根據現有的線索，你被捕了。」
他的臉色很不好，驚恐的情緒已經寫在了臉上，許江沒有絲毫的手軟，將其銬了起來，帶回了局裡。
這時候為了案件保證萬無一失，徐將單獨設立了三間審訊室，分別再次詢問，杜繼龍、鄧國富以及剛剛抓捕回來的錢力。
其實其他的兩間審訊室是做給錢力看的，這樣才能讓他全盤托出。將他心理最後一道防線擊潰。
審訊室內，許江坐在錢力的對面。
這次他臉上沒有了以往的張狂和囂張，只剩下滿臉的恐懼。
就算一個人再強大，只要你把他的底牌撕爛，他也就變成了任人宰割的肥羊。
錢力的額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布滿了汗水，他的雙腿似乎也在微微顫抖。
許江邪惡的一笑，似乎在嘲笑眼前的這個人。
「說說吧，現在三間審訊室已經在同時詢問了，你不害怕他們出賣你嗎。」
話音剛落，陳佩就進入了審訊室內對著許江說道「他們兩個都招了。」
田麗聽到這句話，毫無在乎的笑了笑，小聲嘀咕道「果然，外人還是靠不住的。」
「你看看你的手下已經把你出賣了，你的計劃泡湯了。」
許江這是在一步一步摧毀對方的心理防線，這果然是達到了殺人誅心的目的啊。
「既然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錢力抱著頭說道。
「當年用水泥灌屍那的想法是我出的，當你們查到當年的施工隊時候，就一定會查到我的頭上，所以我只好殺人滅口，死無對證。
我知道這件事單憑我自己是完不成的，必須要藉助他人之手，我還能洗清嫌疑，讓所有黑鍋都讓他們背著。」
說完后錢力自嘲的笑了笑，算是對案件的坦白吧。
因為為了掩蓋一個真相，就要有許多人的死來做鋪墊，這未免也太殘忍了，這也許就是人性的自私。
許江看著窗外的蔚藍色的天空，長嘆了一口氣，心裡想著總算是可以歇一歇了。
正準備下樓吃個飯，就看見一輛警車開了進來停在許江的面前，下車的人不由得讓許江嘴角微微上揚。
原來二人是警校的師兄弟，後來畢業后一個去了正局，一個去了分局。
眼前的這個人正是青海分局的局長江濤。
許江連忙上前招呼，激動了握住了江濤的手。
「師弟，好久不見啊！」
「師哥，我這次來是有要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