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苦陀4怪
青城雙傑成名已久,是川蜀之地有名的奇俠。
兄弟二人本是雙胞胎,先天便是兄弟齊心共念。
雖然單獨一人僅僅只有二流的底子,但是兄弟二人一起出手卻可以發揮出堪比一流高手的絕強實力!
如今這青城雙傑亮明身份,無疑是鎮住了在場的一眾好漢。
畢竟在這江湖之中,一流高手隨便走到什麼地方,都會有人給幾分薄面。
只不過就當眾人以為這領頭人的差事,最終會這樣落在青城雙傑手上的時候,那圓桌旁又有四人將戴著的面具一摘,露出了真容。
眾人聞聲看去,只見那四人都是一般無二的光頭扮相,臉上各有奇怪的黑斑紋身。一眼看去,不像是什麼武林正道中人,反倒像什麼窮凶極惡的魔教匪類。
「你們是苦陀四怪?!」
「什麼?苦陀四怪?他們不是十多年前就已經在江湖之中銷聲匿跡了嗎?!」
在座的眾人心下思緒翻湧,只覺驚詫不已。
如果說青城雙傑是近幾年間,川蜀地區的新秀,那這苦陀四怪就是十幾年前惡名遠揚的江湖敗類。
這兄弟四人以前是佔山為王的綠林匪類,只因早年拜師一位雲遊中原的西域金剛宗的高僧,習得一身武藝。
十幾年前正好是魔教勢大的時候,恰逢九州動蕩,有一部分有識之士聚以抗擊魔教,拚命維持著武林的秩序。
也有一部分人趁機渾水摸魚,到處打家劫舍,魚肉百姓。
這苦陀四怪便是其中最為惡名遠播的一伙人。
當年這苦陀四怪橫行於東南一帶,主要在福州漳州等地,最喜歡盜搶富商大戶,擄掠別人的妻女。
其後隨著魔教逐漸被各大門派聯手擊退,一些武林正派開始肅清治下的宵小惡徒。
苦陀四怪被衡陽城的衡山派聚以全宗之力,通力截殺。
四怪麾下雲聚的一千多號綠林匪徒,一夜之間就被剿滅殆盡,自此這四怪也在江湖中銷聲匿跡。
沒想到這苦陀四怪並沒有死於那亂戰之下,反倒是逃到了這雲陵城寨,在這裡苟延殘喘了這麼多年。
在座眾人之中,有的人知道一些當年的事,對苦陀四怪沒什麼好臉色,但卻沒人動手,甚至出言喝罵一句。
一來是因為苦陀四怪的武功不弱,四個所修的武功是西域金剛宗的鎮派武學【金剛伏魔功】。
這【金剛伏魔功】是一門橫練的外功,對修鍊者的悟性要求相對較低,根骨要求卻極高。
苦陀四怪平日里橫行霸道,作惡多端,卻又恰好生得一副好身板,陰差陽錯之下練就了這金剛伏魔的絕技。
早在十幾年前,這苦陀四怪就以這西域金剛伏魔功,力敵當時的衡山派掌門的【雲霧十三劍式】,甚至險些讓衡山派掌門都栽了跟頭。
可以說,這苦陀四怪的武功早在十幾年前便已經臻至一流高手的中上流!
如今十幾年過去,四怪的武功顯然是有進無退,更為駭人。
除去了苦陀四怪本身的武功極高之外,最重要的一點在於這偌大的江湖之中,人情來往,恩怨情仇,對於黑白善惡的邊界往往並不是那麼分明。
苦陀四怪當年雖然作惡多端,但也僅僅局限於十幾年前的福、漳兩地而已,對於在座的眾人而言,大部分人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只要沒有威脅到自己的利益,那這苦陀四怪的名聲好壞,其實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青城雙傑雖然一開始就先聲奪人,想要強勢的拿下這個領頭人的身份。
沒想到現在卻炸出來苦陀四怪這麼個狠角色。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不假思索間便重新戴上了面具,顯然是擺出姿態,認輸退出。
苦陀四怪見狀,更是囂張不已。
眾人面具之下雖然各有冷眼,但也不得不承認這苦陀四怪的確有這個狂妄的底氣。
眾人之中,唯獨陳玄看著這明裡暗裡的交鋒,心下暗暗挑眉。
「怎麼會這樣?」
剛才在座眾人的小聲議論,他也聽在耳朵里。
「青城雙傑這兄弟二人有堪比一流高手的實力。苦陀四怪,四人合力,十幾年前就可以戰平衡山派掌門,其武功造詣接近一流高手的中上層次。僅僅只是露面的六人就相當於兩個一流高手,這次的特派懸賞到底是要做什麼?」
陳玄一想到這裡,心裡就直打鼓。
他本來就是臨時被抓過來充數的,武功比不過,消息渠道也不如這些老手來得靈通。哪怕現在坐在一個桌子上,他甚至連懸賞任務要做什麼都不知道。
陳玄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城寨的人絕對不會好心好意的派出這麼些高手來帶新手,如果按照對等的實力估算,這次面對的魔教中人至少也有兩個一流高手以上的強者。
「一流高手嗎?」
不知為什麼,一想到這裡,陳玄的腦海之中就會下意識的浮現起,陸不凡那飄逸瀟洒的身影。
僅僅只是隨手幾劍,甚至完全都談不上什麼招法路數,陸不凡卻可以輕而易舉的滅殺數個埋伏的三流武者。
如果這樣的人,真的全力出手,那畫面,陳玄真是想都不敢想。
陳玄想著那後果,心裡咯噔一跳,真想轉身跑出去,不參加這次行動了。但是轉念一想,剛才在他都是被守城的侍衛押送過來的,如果不接受這懸賞,怕不是敬酒不吃,等著吃罰酒。
就在陳玄暗暗還在盤算著該怎麼辦才好的時候,只見那苦陀四怪之中,臉上紋著一隻黑蠍子的光頭漢子在桌上一拍,莽氣道。
「我是我們兄弟幾個中的老大,他們都叫我哥,但是你們不能這麼叫我,你們不是我的兄弟!你們叫我蠍子就行。」
說話間,他指了指自己臉上的蠍子紋身,似乎頗為得意。
眾人心下冷笑卻也不發作。
蠍子並未多說,徑直伸手道。
「來,把東西都交出來,早收拾早上路。」
眾人聞言,各自拿出自己領的那份羊皮捲軸,陳玄見狀也只能有樣學樣的把捲軸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