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再現卧底計劃

2年，漲的不只是心態，還有演技，雖然當面可能會露出馬腳，但是電話裡面卻是沒問題的。

「那好吧，不過今年份子，坤叔說就少2成吧，我們也知道你，把可.卡.因這一條路全都讓出來了，就和阿琛一樣啊，少交兩成吧，畢竟你手下也要吃飯不是。」三叔笑著說道。

「那三叔替我多謝坤叔了。」掛斷電話，林華冷哼一聲。

份子錢，哼，每年交給倪家的份子錢，就占每年總開銷的4成了，怎麼能讓林華滿意？

「華哥，憑啥我們要給倪家交份子錢？山高皇帝遠，屯門是我們說了算，有他倪家什麼事情。」阿虎也是一臉憤懣的說道。

「阿虎，這話心裡說說就好了，別到處嚷嚷，倪家，至少現在的倪家，我們惹不起。」林華默默點了點頭，然後又輕輕搖頭，對著阿虎說道。

「華哥我知道，只不過抱怨一下。」阿虎聽見林華的話，點了點頭。

「恩，辛苦你了，再過兩天就是你爹的忌曰了吧，好好去掃掃墓吧。」拍了拍阿虎的肩膀，林華說道。

「華哥，你，你還記得。」阿虎有些愕然，看著林華。

「我怎麼能不記得呢，你們都是我的兄弟啊，一年前阿濤為我擋了顆致命的子彈，再過1個月就是他的忌曰了，你兩年前我意氣風發的帶著你，以為屯門已經盡在掌握，結果被一群傢伙圍殺，你護著我跑了一公里，身上被砍了4刀。這些我怎麼能忘記。」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林華說道。

「華，華哥！！」阿虎眼中泛著淚光，口不擇言，對於他們來說，物質是一方面，但更多的卻是一個詞忠義！

他們忠！為老大賣生賣死，他們義！寧死也不出賣老大。

如今老大義氣，完全記得他們所做的事情，怎麼能不感動？

「多大的人了，別哭了。」輕聲一笑，林華將一包紙巾丟過去。

「老大，我從不用這玩意。」直接用手臂把淚水抹掉，阿虎憨笑著說。

「也是，哈哈！」拍了拍阿虎右臂的肌肉，林華大笑一聲。

車子，駛往屯門的路上。

這一路是輕鬆，而之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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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Mary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房間內，韓琛靠在床上，一臉失落的對著Mary說道。

「怎麼了琛！」Mary一臉奇怪的問道。

「兩年了，當初阿華和我一起合作的時候，是如何的意氣風發，三個月一毛手下的所有地盤，勢力，全部接任，但是阿華走後的這兩年，雖然看起來，我已經成了尖沙咀的第五號老大了，但是如果沒有坤叔，倪家在後面支持我，恐怕早就被國華，甘地他們滅了吧！！」露出一絲苦笑，韓琛搖了搖頭，有些失落。

回想起當初的誓言，四十歲前一定要做出一番事業，但是如今現實卻是打了一個悶棍。

「怎麼會呢！琛，你是最棒的，阿華他只不過是運氣好，得到了坤叔的賞識而已。」Mary搖了搖頭對著韓琛說道。

「那我呢，當初坤叔不辭辛苦親自去屯門，難道我的運氣不好么？我沒有得到坤叔的賞識么？」韓琛深吸了口氣說道。

「這！」聽到這話，Mary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卻沒有說出口，總不能告訴阿琛，是我自己用肉體換來倪坤的賞識吧，如果這麼說恐怕阿琛，當晚就會找倪坤拚命吧。

「Mary，我記得在你30歲生曰那天，我對你說過，我會在半山區造一棟別墅，有我們自己的房子，再香港回歸大陸的那一個晚上，陪你一起看煙花，我韓琛絕對不會食言！」韓琛做起來，看著Mary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相信你！」點了點頭，Mary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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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7月。

屯門青松觀大殿上。

鐘聲響徹寺廟，三門殿兩旁排列著無數個面目猙獰的金剛神像，有的手持鋼杵，有的橫展雙臂，在努力扮演擁護佛法的角色。

一個中年難人正誠心站在祭壇前，雙手合十，高舉過頭，對著放在神台上留個刻有名字的骨灰盒跪拜。

不是別人正式韓琛。

韓琛信佛，雖然屯門已經是林華的地盤了，但是因為從小就在屯門長大的緣故，韓琛對於屯門的青松觀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彷彿只有這裡的佛才是最有靈姓的一般。

而站在韓琛後面的除了幾個心腹以外，還有幾個稚氣未消的少年，一字排開，等待著韓琛說話。

「五年前，屯門大興村，阿華還沒有來的時候，皇宮大酒店門口的停車位開張大吉，我和幾個兄弟雄心壯志，豈料開張還不到半個月，平均每天被人掃蕩一點三次，一年內死了六個兄弟。」再次說到這一件事情，雖然語調平靜，但是聲音之中卻擁有不怒而威的壓力。

幾個少年，聽著韓琛的話，臉上難以掩蓋自己緊張的神色。

韓琛用雙眼，注視著幾人，左右橫掃，隨即停留在了一個染了褐色頭髮，十七八歲的少年身上：劉建明。

只因為他的目光，比誰都要搖擺不定。

十九歲的劉建明，在新發村長大，隨後搬往大興村，他與韓琛早有淵源，在韓琛加入黑社會前他們已見過面，當時劉建明只有三歲，乳名小明。兩人之間沒有感情，但劉建明與韓琛的女人Mary卻關係密切，甚至可以說是有點曖昧，當然，韓琛對此並不為意，畢竟在他眼中，劉建明只是個黃毛小子。

韓琛轉身向壇上的佛祖叩拜，大聲說道：「佛祖保佑！」然後回身向著少年字字鏗鏘地吐出他的命格：「我這條命稱作一將功成萬骨枯！」說罷韓琛搖動食指，「可是我不同意。」他頓一頓，繼續說，「我認為出來行走江湖的，是生是死，該由自己決定。」

韓琛把聲線稍微放柔：「你們跟隨我的曰子最短，身家最清白，以後的路怎樣走，由你們自己決定。」

聽到這裡，劉建明偷偷看一眼神枱上的六個骨灰盅，這就是韓琛口中六個葬生停車位的兄弟吧，劉建明顯得更為猶豫。

劉建明在一年多前，前往尖沙咀開始跟隨韓琛，動機與其他六個少年大相徑庭，其他人是為了求名逐利，而他，只是為了爭取留在心上人身邊。

韓琛再次瞪著劉建明，視線在他臉上逡巡，他從來沒好好看過劉建明的臉，頓感到有點詫異。

這人就是當年在新發村的黃毛小子嗎？韓琛在心裡盤算，現在的劉建明長得氣宇軒昂，雖說表現得膽怯，但從劉建明的眼眸中，他清楚看見幾分邪氣，以及一股隱隱透著的野心，韓琛相信，這正是他要找的材料。

韓琛抿嘴滿意地笑，一旁韓琛的弟弟，掙爆隨即捧出幾杯功夫茶，分配給各人。

「好！祝你們在警察部一帆風順！」韓琛向眾少年舉杯，「乾杯！各位阿Sir。」

劉建明拿著茶杯，心裡忐忑不安，但他明白已是騎虎難下，惟有狠狠舉杯，把茶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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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真是好啊！阿琛！」一間外表廢棄倉庫裡面，林華帶著耳機，右手端著一個酒杯，輕輕抿了一口，聽著耳機之中的話語，不禁微微一笑。

唯一可惜的就是拿不到Mary和黃SIR的對話，否則少了多少好戲？

3年的時間，林華除了上繳給倪家錢之外，迅速布點，因為熟知劇情的走向，林華甚至還派人前去泰國試著和保羅搭線，只可惜現在的泰國黑.幫在倪坤沒死之前，根本無從下手，派去的小弟還差點死了。

這不不禁讓林華暫時打消了關於泰國的消息。

至於黃志誠那裡，偶爾傳幾條尖沙咀四大頭頭的犯罪消息，噁心噁心他們，倒也沒有什麼事請了。

雖然現在林華覺得自己的勢力，雖然不弱了，但是如果要和白.道對上的話，那麼只有死路一條，一面拉攏政界人員，一邊默默暗中積累勢力。

倪家之所以無法被政界，以及高層圈子所接受，主要的就是因為倪家，接觸了毒品這一條線路。

但是毒品這一行，利潤太大了，又有多少人能忍得住這龐大的蛋糕？

「華哥，我們用不用也派人去做卧底？」一旁的阿虎忍不住對著林華說道。

「不，阿虎，我們不需要卧底。」微微搖了搖頭，林華對著阿虎說道。

因為，我就是卧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