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真TM該死啊
一周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在周三的時候，老馬便通過冥府通訊告知了李昂，說李昂的師傅已經離開了。
但出於謹慎考慮，李昂驅使了鬼眼，硬是飛到了城市的另一端，在確定了老馬那兒的確安全后，這才決定在周末的時候前往老馬所在的南城據點。
在這一周的時間裡，學校的課程上得非常順利，雖然宿舍里的第四個人一直沒有來學校，但無傷大雅。
這一周的時間裡，李昂留給北冥寶的電話並沒有被打通。
因為沒有話費了。
雖然他在北冥寶面前輕易戳破了北冥寶的偽裝，而且還用真身法相讓北冥寶見到了自己的真身以保持神秘感。
但實際上，他現在身上身無分文，每天只能在食堂吃著便宜飯菜，連周末坐車的錢，都是從洪舟那兒借來的。
他得想個辦法交一下話費。
對於北冥寶這一塊具有不錯通靈天賦的胚子，李昂還沒有想好應該怎麼做...
乘坐公交車，來到南城另一頭的據點。
李昂的身影走進了咖啡廳...一進門，依舊是門口羅雀的生意，只有少數在南門活躍的追魂人會找到這家咖啡廳，進來花幾塊錢買杯飲料。
李昂一進來，自然是吸引到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他們大部分都帶著銅製的龍頭葫蘆，其中看上去為領頭的一人，腰間則是掛著一個銀色的龍頭葫蘆。
就在他們也掃視李昂的時候，老馬停下了擦玻璃的手，來到李昂面前。
稍稍打量了一下李昂現在的形象，不禁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看上去，你這具身體素質不太好啊。」
「無所謂，吃點葯就補回來了。」
李昂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老馬則是坐在對面。只見李昂招了招手，問道：「我的葫蘆呢？」
「在這兒。」
老馬掏出了腰間的金龍頭葫蘆，龍頭一張嘴，便吐出一個玉龍頭葫蘆。
「葫蘆還在這兒，但葫蘆里的東西...」老馬看了一眼李昂的表情，補充道，「你師傅把你的葫蘆拿走了一天的時間，我不知道裡面的東西是否還在。」
「我艹...」
李昂頓時坐正：「那她不是知道了我從她那兒偷藥材？」
「你偷了多少？」
「陸陸續續的有一柜子。」
「而且你還偷吃了你師傅養的陽光雞？」
「不單單是我，黑白也吃了！」
「你是真TM該死。」
老馬不禁吐槽了一句：「以你師傅那脾氣，沒把你剁了餵給白虎柱都是大發慈悲了！」
「所以我在想解決辦法啊！」
李昂將自己的精神探入玉龍頭葫蘆，在葫蘆中查找了一翻后，臉色相當陰沉：「完了，我偷偷拿來的藥材全都拿走了。只給我留了我以前採集的。」
「還給你留了？你是你師傅的私生子吧？」老馬大驚。
「好幾回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心她把你一併剁了餵給白虎柱。」李昂白了他一眼，繼續在自己的葫蘆里翻找著東西。
幸運的是，雖然李昂完全可以想象師傅暴怒的模樣，但她還是只帶走了屬於她的東西。
而且，還給李昂留下了兩樣東西。
第一，陽光雞的蛋。
第二，一張紙條。
給李昂留下陽光雞的蛋，原因自不必多說，但在看清楚紙條上的信息后，李昂的臉色卻是變得有些難看了。
老馬滿臉好奇，問道：「怎麼說？」
「麻了...」
李昂展開紙條說道：「我師傅讓我什麼時候捕捉到百萬單位的遊魂，什麼時候才能回冥界。」
「居然還給你回去的機會，感恩戴德吧。」
老馬靠在椅子上，輕輕的打了個響指，水吧台上的磨豆機，咖啡壺，電磁爐，雪克壺和刀具便自動工作...
「百萬單位的遊魂...咱們這邊的等級是怎麼算的來著？」
老馬如數家珍：「除了普通的遊魂以外：
木製葫蘆是見習追魂人，最低級，相當於十個單位；
銅製葫蘆是正式追魂人，第二級，相當於五十個單位；
銀制葫蘆是小隊隊長級追魂人，第三級，相當於一千個單位；
金制葫蘆是大隊隊長級追魂人，第四級，相當於一萬個單位；
玉制葫蘆是鬼神級追魂人，第五級，相當於十萬個單位...」
「行了行了，不用繼續了。」李昂連忙擺了擺手，「黑白無常級別也才鬼神級，現在人間找不到鬼神級的遊魂或者畸形魂好吧。」
「別說是鬼神級了，正常現界能找到小隊隊長級都不得了了，絕大部分都只是遊魂，見習級別都不多見，到了正式追魂人就可以算作是冥界的鬼差了，這種級別的畸形魂或者附身魂都相當少見。」
老馬點了點頭：「所以說，你要是想一個人收集那麼多遊魂，那得估計得在人間待上八十年。」
「扯犢子呢！」
李昂冷笑一聲：「我手裡有點好東西，拿來換個幾十萬遊魂單位不是問題。」
「上一次你被你師傅發配到陽間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結果被下命令，任何單位都不允許以任何方式給你提供遊魂單位。」老馬聳聳肩，揮手一招，一杯咖啡與一杯果汁便送到了兩人的面前。
他喝咖啡，李昂喝果汁。
一聽到老馬這番話，李昂立刻就緊張了起來：「我師傅又下命令了？」
「現在還沒有，不過估計默認是這樣的。」老馬往自己的咖啡里加入十多包白砂糖。
李昂見狀，表情怪異：「你加那麼多糖幹嘛？」
「我怕苦啊。」
「那你還喝咖啡？」
「喝咖啡的男人更有成熟的韻味。」
「...我見我高中的那些學生就喜歡捧杯咖啡裝逼。」
「...最後一杯。」
隨即，李昂靠在椅子上，有些頭大：「說起來，我現在這具身體的基本素質太差了，我還得用一些葯把身體補上來。想要都用來換遊魂也不可能...」
「不能藉助冥界，你還可以自己培養點幫手嘛。」
老馬倒是面色不改，提議道：「要是你不嫌麻煩，先培養幾個幫手，讓他們幫你收集遊魂。人類成長的速度很快，只需要幾年時間就能培養起來，等他們成長起來了，再把他們分散到全國各地去，收集速度自然比你一個人要快。」
話音未落，李昂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一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