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不講武德
關之仝哪知心神只稍稍放鬆一下,接下來迎接他的就是悲催的一幕。
當身體和靈魂被禁錮住的時候,他心中哀嚎一聲,完了,完了。
然而這時候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他心中的哀嚎剛剛淡去,畫面一轉,已經出現在一片都是紅色天空的地方,紅彤彤的天空像是一滴滴鮮血凝聚而成一般,讓人看了就想逃離。
這裡他太熟悉了,是他好不容易逃脫的地方,如今再一次回到了這裡,他的心情無比的複雜。
第五殿,閻王殿。
閻王好不容易處理好手頭上的事情準備稍事歇息一下,突然兩道身影憑空落下,把他剛喝進嘴裡的一口熱茶驚的給噴了出來,「噗……咳咳……」
他顧不得擦拭嘴角的茶水,一臉哀怨的看向夕瑤道,「尊者啊,你下次出現的時候能不能提前和我說一聲啊,這雖說人嚇人會嚇死人,但你這嚇著鬼了也是不好的,你說是不是?」
「還有啊,老二啊,你怎麼能和尊者一起嚇我呢?我們還是不是兄弟啦?」
楚江王神情複雜的看著閻王,你就嘚吧嘚吧說吧,你也不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誰?
你也不看看這位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如今她出現在這裡,難道你不覺得菊花一緊?
啊不對,鬼哪來的菊花?
那你不覺得靈魂一緊嗎?
咱雖是十殿閻王,但咱也不是不生不死的呀!
兄弟啊,保命要緊啊!
「咳咳……」楚江王拚命給閻王使眼色,順便把關之仝給露出來,這下你個黑憨憨該知道了吧?
看到露出來的關之仝,閻王「咦」了一聲,一臉疑惑的看著楚江王,等著他給一個解釋。
關之仝戰戰兢兢的站在閻羅殿,努力縮小自己的身影,這一刻他更加清晰的感覺到靈魂的戰慄,完了,真的要完了,他一個小人物何苦驚動這麼多人啊?
「此鬼從地府逃出,在人間已經成為鬼王,和邪祟合作專吸人的生魂,這一次他自己跑到尊者的面前,想要欲行不軌。」
楚江王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他也羞愧的無地自容,這地府三番兩次出問題,最後都需要尊者來幫助一起解決,這讓他們情何以堪?
「什麼?」閻王一驚,那眉毛驚的都飛起,一雙銅鈴般的大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這……這……這……這還讓不讓他們活了,這種事情又來一次,這一次大帝還會饒了他們嗎?
倒霉催的,怎麼每次都是他們倒霉呢?
「現在不是驚訝的時候,既然事情已經出了,就要找到問題的關鍵,這三番兩次的能逃了,絕對是這裡有了內鬼,上次的內鬼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夕瑤指出了問題的關鍵,這一驚一乍的實在不像是一殿閻王的風格。
閻王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說道,「上次的事情有了那麼一點眉目,和被你打下人間的那位有些關係。」
他的話點到即止,閻王清楚,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插手的,這也是大帝的吩咐。
這話讓夕瑤說意外也不意外,有些在意料之中,她輕呲一聲道,「他啊……總該到兵戎相見的時候了,這三番兩次的出來蹦噠,真當本尊是個好說話的。」說著手臨空一吸,跪在地在的關之仝發出慘烈的叫聲,「啊……」
搜魂。
這是最簡單的辦法,既然你不想說,那又何必浪費時間呢?
關之仝想要罵娘,你還沒問一問我同不同意呢?你就直接上手了,你這樣是不是不講武德啊?
凄厲的慘叫聲在閻王殿的上空盤旋,閻王和楚江王對視一眼,怕了,怕了,這女人可千萬不能忍,不然下場很凄慘。
當看到關之仝腦中黑袍人的身影時,夕瑤眼眸微微一縮,還真的是他,看來他是嫌自己活的太舒坦了。
在關之仝的記憶中,夕瑤也看到了放他出去之人。
呵呵,真真是一個一個好的很,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一點都不錯。
等看完他的所有記憶,夕瑤像是扔垃圾一般把關之仝給扔在地上,「本尊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至於你們要怎麼處理他就是你們的事情了。還有,你們選人的時候是不是該把招子放亮一點,一點小錢就能被收買的,這種鬼要來幹嘛,不魂飛魄散等著過大年呢?」
閻王嘴角忍不住直抽抽,尊者這話說的讓他怎麼回答呢?
他只能不斷向楚江王使眼色,可後者像是沒看到一般,狗腿的站在夕瑤的身邊,一副聽取教訓的模樣。
關之仝被閻王手下的人給拖了出去,不多會兒,十八層地獄中就多了一個受刑的鬼,那滋味真真是生不如死。
夕瑤把在記憶中看到的那個幫助關之仝逃脫之人說了出來,然後似笑非笑的看了兩人一眼,轉身回了人間。
她現在沒心思和這兩人算算小賬,等她把所有事情解決完后再來好好算賬。
再說了,她幫地府處理了這麼多事情,大帝總該知道欠她多少人情吧,到時候和黑袍人戰鬥起來,總要還個人情啥的。
嘿嘿,看看她就是機靈鬼。
望著夕瑤消失的身影,閻王忍不住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他心有餘悸的道,「老二啊,你說你怎麼就把這魔頭給召來了呢?」
楚江王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你以為我想的,本王在喝茶,她突然把本王給召了去,我還一臉懵逼呢?這能怪我?接二連三出了這麼多事情,她的脾氣能好才怪呢?這些原本就不是她的事情,如今憑空增加了她的負擔,換誰都會不高興!再說,她如今的脾氣已經夠好了,換做從前試試?不把地府搞的天翻地覆她絕不會罷休。大帝都是有些怵她的。」
難兄難弟各自嘆聲氣,只能認命的往外走,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但這些事情總得和大家通聲氣,這樣辦起事情來也方便。
重要的是大帝查起來他們也有話說,只是這一次能不能逃過責罰就難說了,他們怎麼這麼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