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 永遠不再分開了

「決定了？」

神斗不答。

「好，快去吧，」冥皇微笑道，「從此以後，以前一筆勾銷！」

神斗已然消失。

冥皇重新倚欄而坐，笑容依舊，似自語道：「元始天尊……你又該如何選擇呢？」

一抹若有若無的流光，光罩恍無所動，神斗抱著雲華出現凈德王寶月光面前。

「斗兒！」

「她沒事！」神斗道，嚶嚀一聲，雲華醒轉過來。

「父王母后，照顧好她，」神斗吁了口氣，」也照顧好自己！」

嶓冢山。

「你回來了？」

「旭姐沒有醒啊……」

「是冥皇沒有答應嗎？」

……

神斗沒有說話，接過了婉妗，轉身而去，萬道凝注的目光中，就那樣抱著婉妗，低頭望著她，柔情無限，漸漸走入了虛無……

八千旭軍悲不自勝。

「那咱們？」

「去函谷！」天老嘆道。

「為旭姐報仇！」帶著哭音，壯烈激愴。

岐山邨，未受波及，安詳而靜謐。

熟悉的小院舍，神斗不想驚動別人，也不想被人打擾。

好像怕吵醒了她，輕輕坐下，婉妗的頭枕在臂彎，倆人從沒有離過這麼近，她也從來沒有這麼乖……

……

一隻虎頭大鳥，桃紅色的衣衫，翩然而落。

自己悄悄藏桃核。

「你做什麼呢？」聲如銀鈴……「種了也長不出來的！」

並坐看著星空。

「那是一隻只的靈獸……」

「那是你……那是我，看到了嗎？」

神磈谷，「你從哪給我找來個哥哥？」

「我若宰天，絕不許人神相愛！」

心弦莫名一顫……

「吃不吃飯，我服侍你呀？」婉妗抿嘴一樂。

「我記得某人很不情願帶我來呢！」

妖界，「對不起……聽我道歉的，你可是第一個，回去找找人家吧，女孩子要哄的……」婉妗揚了揚手。

美麗的小屋，青青的草鑽出了地面，「就叫它豌豆天空吧！」婉妗若不經意道。

月如鉤，篝火熊熊，「你喜歡我嗎？！」拉著婉妗的手，暖暖的，柔若無骨……

「你說什麼？」婉妗暢快笑著……

……

「笨蛋」

……

太虛境，一種難以形容絢爛璀璨讓人絕望的無邊黑暗，大大小小的星辰碎片旋轉著，越離越遠，向四周發散，然後嘭然爆炸……

又化作了星塵漩渦……

神斗一腳踹開了葉光紀，葉光紀踹向靈威仰……

「走！」他將婉妗推開。

婉妗蹬走赤熛怒，卻飄近，緊緊抓住了他的腳踝。

「你做什麼？」神斗急怒道。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在這裡永遠遊盪的！」

「一個人總比兩個人好，鬆開！」

「不松，一起好了……」婉妗仰臉笑笑。

一隻手抓住了婉妗的腳。

葉光紀抓住了赤熛怒的腳。

靈威仰抓住了葉光紀的腳，他的雙腳露在黑洞之外，五人剎那返回。

黑洞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

神斗幾縷黑髮，無聲無息地切斷，留到了裡面……

「你能再問一遍嗎？」

「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我喜歡……」

……

神斗埋下頭，輕觸婉妗的嘴唇，「如果炎祖救不了你，我就和你一起去往界，永遠也不再分開了！」

「我喜歡你！」

風卷三兩片枯葉，沙沙如泣……

「回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道。

「精衛精衛！」女娃飛落他的肩膀，通曉人意，看看神斗，看看婉妗，低低叫了兩聲。

「炎祖……」神斗如見親人，終於忍不住了，淚流滿面。

「唉，」炎祖撫著他的頭，道，「好了，別哭了！」

「您能救她吧？」神斗哭道。

「我救不了……」

「炎祖……」

「有人能救！」炎祖微笑道。

「他在哪？」神斗猛地擦去淚水，兩眼一亮，急切道。

「放下來吧，扶她坐好！」炎祖不答，道。

「哦！」神斗不明其意，依言而行，雙手從后呵護。

炎祖闔目，默默念語。

神斗一瞬不瞬地瞅著……

從宇宙深邃之處，三尊之中央法像，徐徐抬手，伸指一點……

一束柔和的光，穿越過遠遠近近的星群，亮起一條延綿不盡的白線，直射這個世界。

重重雲霄，透耀而下，山巒翠林，屋頂……

婉妗如沐聖光。

神斗但覺一股浩瀚的生命力，涌涌而來，如置盎盎自然，萬物勃勃……

婉妗慢慢睜開了眼睛……

冥殿，冥皇彷彿看見了，嘴角輕翹，悠悠道：「你終於出手了，那就怪不得我……而且這一指過後，你還能剩多少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