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神域飲神酒
第一次進城隍神域,古辰還有點好奇,想看看這神域有何不同,結果居然與城隍廟一模一樣,這就無趣了。
「古師弟,是宗門新晉弟子?」
「是的,」
古辰回答道,接著施法,一個「玄」字從古辰後背浮起,待字長到成人大小,再淡淡的消失。
這是玄教獨特的道法認證,注意是道法,這代表著元始道祖認證,非玄教弟子是模仿不來的。
城隍神這才開心道:「古師弟莫怪,吾已經有十年未曾見過玄教弟子了,所以一見古師弟才會懷疑,在下周新,現任大月城隍神。」
古辰道:「見過周師兄!」
接著疑惑道:「我記得宗門每年都有弟子下山巡視各方,周師兄為何說十年未見過玄教弟子?」
周新道:「大月國地處偏僻,且最近二十年不守玄教戒律,私自開疆拓土,早已惡了此處留守的玄教弟子。」
「而且玄教處理太慢,到今天也沒有說法,所以…」
周新一說,古辰也就明白了,這裡恐怕也有自己的問題,怪不得自己下山,楊柳沒有阻攔,怕也是存著讓自己處理大月國的事情。
「不知師兄可知道大月王宮有妖?」
身為神靈,特別是玄教赦封的神靈,古辰還是相信周新的,所以直接問道。
周新面路難色,
「這…」
猶豫半天,才道:「知道是知道,但是此事涉及玄教洞主級別,我亦無能為力…」
「洞主?」
古辰一聽就明白了,這是涉及第五境的玄教修行者。
第五境修行者為了償還天地因果,大部分時間都被困在守洞天內,除非像楊柳那樣獲得先天神靈的,可能會輕鬆點,偶爾能出門訪友啥的。
這些被困的第五境修行者,閑著無事就會找各種樂子,大月國出現的妖邪,可能就和這種樂子有關。
其實周新也糾結,這事管與不管,他最後都要遭殃,說不得那些不來大月國巡察的弟子也是抱著這種態度,我寧願巡察失職,也不想發現妖邪不報。
但是古辰才不在意什麼洞主不洞主的,只要這些第五境的修行者不親自出手,他就毫無顧忌。
「這樣啊,那這事周師兄就不用管了,交給師弟處理如何?」
周新一聽,還有這好事?
當下不好意思道:「這怎麼好意思?這怎麼好意思呢?」
古辰看著他渾身波動的神光,心道:「周師兄這養氣的功夫不行啊,多大點事?」
「就這麼說定了,此事由我處理,師兄替我壓陣,順便做好記錄給玄教交差。」
周新一聽更是高興的不得了,完全沒想到古辰現在不過第二境的修為,能不能處理的了這件事。
「來來來,師弟,你我一見如故,來到神域怎能不嘗嘗我這神酒?」
正事談完了,按照玄教慣例,就該地主請客了。
神酒,古辰早有耳聞,這是神靈以靈酒為基酒,鋪以神道香火,再以神火溫煮,內含七情六慾,是煉心的一等靈酒。
在玄教,一杯神酒等同相同大小的靈石,可想其價值。
城隍神域內,古辰與周新相對而坐,一隻玉酒壺在周新的手中不斷翻滾,手掌中的神火更是晃花了古辰的眼。
「讓古師弟久等了。」
周新給古辰倒滿酒,
「來,請!」
「師兄,請!」
古辰也端著酒杯道,
「滋溜」
神酒入口,古辰原以為神力煮過的酒應該是溫的,沒想到入口冰涼,甚至有點冰牙。
一口涼酒從口腔直入丹田,
「好冰!」
古辰話音剛落,那股涼氣就轉為一股熱流,又從丹田直衝大腦。
那滋味,古辰一瞬間失去了言語,
愛恨情仇,生離死別,
古辰好像什麼都經歷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半晌之後,古辰才道:「好酒!」
「多謝師兄款待,早聞神酒之名,今日才得償所願,不虛此行啊。」
「這是我師尊天雷大仙煉製的護身符咒,送師兄一張防身。」
周新正打算推辭,卻見古辰的身形暗淡,卻是古辰散了法術。
「多謝師弟了。」
周新握著成神以來收的第一個禮物,感慨萬千,「這位古師弟真是一位妙人。」
城隍廟外,古辰望著城隍神像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回秦國公府的路上,不知是否受了神酒的影響,古辰突然起了玩心,化作一個乞丐,跛著腿拿一個破碗朝秦國公府去。
「大爺,行行好!給點吃的吧?」
「這怎麼有乞丐?」
秦國公府的下人疑惑道,
不怪這下人疑惑,秦國公府不光佔地廣大,占的地方也是大月國最好的地段,緊挨著王宮,周圍都是大月國權貴,很少有乞丐敢來這種地方乞討的。
「可能是別的地方逃荒來的吧,不懂這裡的規矩。」秦國公府的另外一個下人道。
「小乞丐,你等著…」
說完兩人匆匆關了門,不一會大門再打開道:「給!拿著吃吧,」
「這裡還有幾件衣服,趕緊換換,在月都里找件事做。」
「在這裡,只要你努力,即使你是個瘸子,也餓不死的。」
「趕緊走吧,等下公差來了,看見你在乞討就麻煩了。」
古辰看著手裡的吃食和衣服,高興的道:「積善之家,必有餘慶。」
「好啊好啊。」
「麻煩去通報秦國公,就說古辰回來了。」
兩個下人看著古辰拿不定主意,
「姓古?」
「是不是老爺的親戚?」
兩人一商量,決定還是去通報一聲,萬一真是老爺的親戚呢?
國公府後院,下人稟報道:「老爺,外面有一乞兒,自稱古辰,前來拜會老爺。」
古生愣了一下,
「古辰?」
「乞兒?」
接著大喜道:「是辰兒回來了?」
「快快快,趕緊讓他進來見我。」
待下人離去之後,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古生面前,
「來…」
古生「人」還沒喊出來,就聽面前的人道:「孩兒見過父親。」
「辰兒,」
這位戎馬二十年的秦國公此刻淚流滿面,誰言男子無淚,只是未碰到那塊柔軟的地方罷了。
古生本有千言萬語,結果摟著古辰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只是一個勁的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