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 江南六陵

除非台主允許我不跟戲班跑了，但這是不可能的。

我覺得也是，你是台柱子，且戲班培養了你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放你走呢。

這就是我的悲哀，從小束縛於戲班，長大了還得為戲班犧牲。

是呀，這就是每個人的命運，我的命運也不好，我只是一個放牛娃。你跟了我你也會受苦的，目前我並不能給你們什麼承諾。

拿破崙想想了依娜與小花，自己對她們何嘗不是有些愧疚。

是嗎，但我並不覺得一個放牛娃有什麼不好的，自由自在，多快樂呀，像我們這樣四海為家，沒有根的漂泊不知強上多少呢。

自然秀自怨自艾，似乎一下子進入了潘金蓮那自傷身世的情景之中。

你的狀態很好，明天這樣演出一定會成功的。拿破崙對她道。

是嗎，那就是我的自憐身世是嗎，所以我說遇到西門慶是無奈之舉，只有他能理解並給我一點溫暖。

是嗎，那這麼說西門慶對你還有恩情？

有那麼一點，至少潘在你們兄弟倆身上得不到的東西從那他里可以得到慰籍吧。

我明白了，這就是你出軌的原因？看來，我也是害你的人之一。拿破崙指的是武松。

說不上害不害，但我的感情都是你們逼迫的，如果你武松接受我的愛那就不會有後面的事了。

可你是我嫂嫂，我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接受你的愛的。

這就是我們的命運，想愛的人愛不到。不想愛的人卻是你的男人。她指的是武大郎。

好了，明天我們就這樣演吧，你也別傷情了。

我不傷情，我只是哀嘆自己的命運。罷了，你也回去吧，明天還要演出吧。自然秀說自己要休息了。

好了，別太累了，明天見。。。。

次日，台下早已圍滿了群眾，有了武松打虎的前奏，接下來的武松殺嫂也有很多人期待。

當武松舉刀捉住潘金蓮衣袖時，潘以無比凄婉的表情注視著武松：你真的要殺我？

當然，因為你們謀害了我的哥哥。

可是，我對你的愛卻是真的，你知道嗎？潘金蓮依舊脈脈含情。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們是害了我哥哥的真兇！不管你們逃到哪裡我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好吧，我承認我自作自受，這一切的後果都由我來承擔吧。

不單是你，西門慶也要承擔這個後果。殺了你之後我就去殺他！

你，真的不放過我們？

當然不放過，你有什麼值得我放過的。

憑我對你的愛呀。

你的愛根本不值錢，你的愛已經給了西門慶了。

不，我並不是真的愛西門慶，我真正愛的是你！

不用胡說八道了，我不會聽的了。受死吧！武松說完把刀伸向了她的美頸。

啊。。。鮮血湧出，美人玉殆。

看到潘那如怨如訴的眼神拿破崙心中也有些不忍不，但這就是劇情，也是現實，劇情與現實都讓他與潘金蓮不可能相愛的。

好了，祭拜過哥哥后我就去殺西門慶了。武松收拾好武器，將血刀抹乾凈。。。。

之後便與西門慶纏鬥半天，最終把最後一個兇手拿破崙下。

演出到這裡拿破崙也覺得身心俱疲，一屁股坐在地下。

好了，演出結束，演出結束。。。。鑼聲響起，表演結束。

在這將近十天的表演里，拿破崙與自然秀等演員結下了濃厚的情誼，將在分手的時候大家都依依不捨。

你們打算去哪裡。拿破崙道。

去另外的鄉村。

以後，還可以看到你們的戲嗎？

這個，不知道，或許很少可能了吧。

也是，祝你們一路順風！

謝謝。。。。

就這樣，戲班改騰換地，離開了牛家村。

以後，或許我們還會相見的。拿破崙喃喃自語。

別看了，人已經走了。墜兒來到他的身邊道。

嗯，戲如人生，人生如戲。表演了這幾天，似乎活了半輩子一樣。

不錯，但人生的道路還得繼續，你不能就止停下吧。

當然不會，但是，接下來我們幹些什麼呢？

繼續放你的牛呀。

放牛當然會繼續，但沒有點別的事干會很煩悶的。

那跟我上學呀，你的學問精通了嗎。

也不是上學的事，我是想繼續闖蕩。

闖蕩，你經歷的事還不怕嗎，還想繼續闖蕩？

不怕呀，我天生愛闖蕩，即使是在刀尖上乾的活兒。

是嗎，小兄弟，如今就有一件事讓你幫忙，那可是腰帶上掛腦袋的事，看你敢不敢做。

這時傳來一個大漢的叫聲。那大漢滿臉鬍鬚，身材高大，大概有四十上下。

你是什麼人？

你別管我什麼人，就說敢不敢做。

可我也得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呀？

當然是好事，是為我們漢人南人出氣的好事。

那就好，說來聽聽，如果我感興趣的話就做。

好咧，我看你就不是一般的哥兒，有膽有識，這活兒我看中你了。宋六陵。聽說過嗎？

沒聽說過。宋六陵也就是江南六陵，埋葬的是宋朝六位皇帝的陵墓。

陵墓，宋代的陵墓找我幹嗎？

這當然有用才找你哪。否則找你幹嗎。

是嗎，那說說看吧，有什麼冒險的。

不錯，我就喜歡你這性子，我要找的就是敢於冒險的人。

說吧，別磨磨蹭蹭的。

好，明人不說暗話，此去是有一定風險，那就是到陵墓尋找理宗的頭蓋骨。

啊，找理宗的關蓋骨，用來幹嗎？

這還不是蒙古人想的騷主意。他們想用理宗的頭蓋骨製作酒具當酒杯喝。這個做法可是相當傷害我們漢人感情的，所以我們要阻止他。

這消息你是從哪得來的？

你別管我是從哪得來的，總之消息確徹就是了。

是嗎，那你們想怎麼做。

我們的做法就是潛入陵墓提前將理宗的頭蓋骨給拿出來，讓他們的做法落空。

是嗎，那等我們到時對方恐怕早已將頭蓋骨拿出來了吧。

沒有，他們朝庭還在爭議，我們要爭取在他們決議之前把事情辦好。

對方負責這個事情的人叫楊璉真迦，是江南釋教都總統。是一個妖僧，專門毀壞中原王朝的佛教與寺廟。他想通過思想統治，讓中原百姓臣服。

原來如此，明白了，那我們幾時出發，還有，我怎麼向胡財主交待。

這事好辦，就讓你的小夥伴告訴她爹爹好了。說你要回老家一趟，請假一陣子。

讓我回去跟我爹說，這事成嗎？墜兒疑惑道。

有什麼成不成了，為了天下蒼生百姓，你就幫一幫忙了。好嗎。大漢盯著墜兒。

我。。。好吧，如果你們真的想去。是了，要不要幫手，叫上湯和他們可好。

不用了，人多反而礙事，就他一個夠了。

你就這麼信任他。

不錯，我考察過他做的事，穩當智慧。

那你老人家可是過獎了。拿破崙哈哈一笑，不過有事干總比放牛過癮，否則整天呆在田野間他可受不了。

你的意思是答應了。大漢問道。

我有理由不答應嗎？

那好，成交，這是給你的訂金。對方說著拋出一袋子碎銀。

啊，還有訂金？當然了，為我們辦事豈能讓你白跑腿一趟，辦完了還有其他賞賜呢。

哇，這麼看來這事還不賴。收了，多謝。

不用客氣，其實到陵墓金銀珠寶多的事，你到時還不想要我這些呢。只不過現在給你的是當路費罷了。

也是，路上也要些錢的。是了，有馬嗎，還有，我可不認得江南的路。

當然有馬，不認路不用擔心，我帶你去，去了那裡咱們再一齊合力開墓。

你會陪我？

當然陪你了，我全程都陪你。只不過我需要你的協助而已。

那你還真是看得起我。

那是，廢話不多說了，你回去收拾幾件衣服，出發吧。

好了，來，墜兒，我們回去吧。

你。。你真的要去那什麼陵？

當然了，答應了別人的事難道有反悔的嗎。

可是，要是。。。

要是怎麼了？

要是有危險怎麼辦？

我是個怕危險的人嗎。我是喜歡冒險，越有危險我越感到刺激。安了，我會沒事的，別擔心。

不過如果我哥哥來找我，你就把這些銀子給一點他。說完將碎銀分了一半出來。

好的，我知道了。你一路小心。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