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下一步計劃

非常難得的一次重聚，魏小天環視每個人的臉龐，說道：「謝長老還在跟白山虎周旋，假意配合，十分危險，但我們需要他的情報，只能先委屈他堅持一下。眼下白山虎的目標是統一實驗場，繼續他的理想國實驗，短期內不會隨意傷害邦民，矛頭完全指向我們，對立面不消除，他無法放手開始實驗。」

梓禹接著說：「在洛凡長大前，我們必須抗住所有攻擊，一定要將鬥爭範圍縮小，不能影響邦域正常生產、生活，更不能破壞建築。迪賽爾那邊基本恢復了正常秩序，麥老師在坐鎮，防衛軍重整旗鼓，武器庫充盈，可以抵抗天兵。還有謝長老留下的探子小隊，我都安置在了迪賽爾，武力比較強，能夠協助麥老師完成任務。」

湯駿發言：「白山虎還沒有發現我的存在，我是高維研究專家，跟衛斯理的領域有很多交集，空高僧醒來，靜高僧中毒的時間裡，拉烏風雨交加，雷聲大作，天上的佛像若隱若現，嚇得邦民都躲進房舍里，但很快天空再次晴朗，恢復了往日的寧靜，佛像依舊高懸天空。然後在夢境被關閉的時間段內，實驗場絲毫沒察覺到，這裡的生活非常連貫，證實了高僧說法，即使日後他們脫離了實驗，清醒時實驗場關閉，入睡時夢境生態繼續，不會影響邦民的生活，解決了試驗場邦民日後的生存問題。」

莫振鳶發言：「謝銅麟這次表現非常好，為了得到白山虎的信任，將我私下跟他說的悄悄話都彙報給了對方，我知道他在演戲，雖然沒跟我商量，但這點默契我們兄弟之間可以感受到。接下來就是設置好讓他脫離白山虎的時間節點，我相信他在走之前，會盡全力策反天兵，畢竟是他的基因生成，由他一手帶大，樹立威信對於我們這些長老來說不成問題。」

小青發言：「洛凡的培養非常關鍵，我們並不知道洛凡本體是怎樣的人，在性格氣質，待人接物等方面都需要探索。我原來在直播平台也參加過名媛聚會，作為小主播，沒有站在聚光燈下的權利，但名媛的行為舉止我大致了解。洛凡不但嫁入豪門，還是高知識高素質，一定還有其他不一樣的地方，這方面我需要繼續研究，會後我就去暗市復命，兼顧保護謝菲和大哥。」

若飛發言：「戰鬥不可避免，我建議在兩個邦域開闢專門的戰場，只要天兵來挑釁，就把他們引入戰場，降低對邦域設施的破壞。洛凡是否能勸服白山虎猶未可知，如果計劃失敗，我們要做好全面開戰的準備，團結一切可團結的力量，即使因為這次戰鬥，邦民生出戾氣，也好過之後被白山虎迫害，至少大家是為自己而戰，為正義而戰。」

衛斯理髮言：「沒想到若飛小小年紀能說出這樣的話，很佩服，我雖然剛剛加入團隊，但一定會盡全力幫助大家，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我剛覺醒了綠色火焰，跟小天一起覺醒的，日後還有很多東西要學習，希望大家可以幫助我，有問題直接指出來，我願意改正。關於高僧的夢境，我保證不會出現坍塌，這方面我將始終做技術支持，請大家放心。」

最後是柴吉發言：「首先感謝各位的信任，聽到事件始末后我很驚訝，之前只在書本里看到天外有天，沒想到現實這麼快就給我上了一課。從人性角度分析，白山虎是科研工作者，跟我一樣，對知識充滿敬畏，如果為了解答疑惑，做了些違背倫理的實驗，從工作角度可以理解，但就眼前的形勢看，他的行為顯然不符合這個特徵。白山虎跟柴爾科夫家族合作，瘋狂的斂財，擴大聲譽，這樣的人不會再專註科研，因為運作資本或者重複現有研究的模式才更符合他的渴求......」柴吉停頓了一下，盡量放慢速度，以便於大家理解。

魏小天肯定道：「柴吉說的對，這個實驗已經宣告失敗，白山虎沒有理由繼續執著，更何況還親自參與到實驗中，從效率和收益上都不划算，即使理想國實驗成功，也不是他的業務範疇，很難得到業界認可，完全沒必要。」

柴吉點頭，繼續說：「從動機上可以判斷，白山虎有不得不繼續實驗的理由，這才是我們要討論的重點。如果理想國實驗成功，他就能找到讓邦域永遠延續，不會凋亡的方法，然後像其他實驗那樣，拿著這個成果跟柴爾科夫家族邀功，得到的不過是財富。咱們可以這樣理解，柴爾科夫家族類似於迪賽爾的康新財團，即使再有權勢，仍然不是統治者，是否能用到理想國的實驗成果，還是未知數，最多也只能在自己家族內部使用，但此類貴族延續了幾代人，早就有完備的家族管理體系，不會輕易改變。基於以上，這個實驗跟眾多實驗一樣，找不出更特別的地方，除非白山虎有私人目的。

聽湯駿的描述，白山虎一心撲在工作上，沒有家人，也從沒有離開過所在城市，每天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他累積這麼多財富，卻不為享受，這很反常，除非他另有目的。我們每個人都是由生活塑造，當然生活也是我們意識的呈現，通過一個人的生活，就能看到他的內心，白山虎的行為已經說明一切，不需要論證，真相就在那裡。」

衛斯理聽得入神，稱讚道：「說的太好了，你是外來者嗎？觀察細緻入微，絲絲入扣。洛凡就是那個關鍵點，如果把她擺在白山虎的生活里，所有外在的反差就都能說得通了。哈哈哈，妙，真是妙。」

「我不是外來者，只是喜歡探究本源問題，很榮幸能參與到案件偵破中。我不在乎生命是否終結，實驗場坍塌未來會怎樣，我只想當下活得明白，沒有困惑，其他的不重要。」

若飛嘆氣道：「哎，柴吉哥，你是狠狠給大家上了一課，如果邦民都有你這個覺悟，那我們還回來幹嘛？直接關閉夢境就行了，白山虎想留在夢裡可以，想出去也沒人攔著，這個結果多好，咱們還費什麼事呀？」

魏小天微笑著說道：「若飛，不要有困惑。柴吉是哲學家，也是拉烏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有自己活著的意義。我們只要過好當下，解決眼前的問題就好。眼下邦民很可能受到迫害，我們作為統治者，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即使再難也要抗爭到底。」

魏小天的一番話堅定了所有人的信心，渺小如克隆人也有活下去的權利，十幾分鐘的生命也是生命，他們的真誠、善良，他們的信任和愛戴，就是魏小天等人繼續下去的動力。最後魏小天對下一步行動作出部署：「我負責聯絡謝銅麟，讓他穩住對方情緒，必要時可以把謝菲送回去，複製了洛凡，謝菲的任務已經結束。梓禹還是回迪賽爾，防止白山虎偷襲，按照若飛的建議，在兩個邦域設置戰鬥區域，無權地帶可以先放放，那裡發生戰鬥的可能性比較小。其他人都留在神宮，隨時等候調遣。在新洛凡長大前，我們要忍耐，避免跟白山虎正面衝突，減少鬥爭損失。小青的任務比較重，關於洛凡的資料很少，只能憑感覺和經驗培養，是否能成功全看洛凡的表現，辛苦小青，有任何需要隨時跟我們說，所有人都會全力支持。我每天在夢裡等候大家，有突發情況隨時在溝通，後面不再組織這樣的會議，目標太大，神宮容易被全端。」

大家領命后各自行動，梓禹和小青即刻離開神宮。

在訓練場，魏小天將大家請入夢中，嘗試將衛斯理納入進來，沒想到一下就成功了，毫無難度。只有保羅和李琛進不去，急得圍著魏小天團團轉，保羅說道：「我真是懷疑，我夫人當初到底生了幾個孩子，是不是被人抱走一個？魏小天和衛斯理不但長得像，兩人感情也不錯，屬性還相同，無法理解。」

李琛回答：「很多事就這麼奇妙，不用想，到了該知道的時候，咱們自然會知道，快坐下歇歇吧，著急也進不去。」

保羅聽李琛的話，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說道：「你快去看看陳珏和孩子吧，我在這裡守護魏小天，沒事的，放心吧。」

李琛沒有拒絕，感謝保羅后便去探望自己的妻子和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保羅叫來韋祥和田斌，讓他們陪著自己訓練，其他防衛軍都躲得遠遠的，怕吸附法爆發時再受波及。

自從保羅不再治理邦域，身上的擔子減輕，身體越來越強健，雖然人進中年，但狀態很年輕，他放開了跟韋祥和田斌比拼比武，一對二竟然是平手。韋祥和田斌不服氣，血氣上涌，非要開啟吸附法，跟保羅再過幾招。

保羅二話沒說，直接燃燒綠色火焰，韋祥和田斌開啟白色火焰，繼續打鬥起來。在遠處的防衛軍漸漸又湊了過來，從沒見過白色火焰能燃燒這麼劇烈，兩人平日里也比較低調，不像若飛那樣願意在人前展示。雙方的吸附法受到克制，但有趣的是，保羅在一對一的情況下佔優勢，能使用吸附法，可在一對二時，反被韋祥和田斌壓制，技能被封鎖，所以他極力想拆散兩人的合力攻擊，又總是事與願違。兩邊打得難分難解，不但武技一流，思辨技巧上也非常好看，惹得人群連連稱讚，甚至連夢裡的幾個人都感受到了外面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