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知風雲起樓閣
這天,卻知樓來了個不同尋常的人。
「不知可否領我去見見居士?」
「居士近日不便,還是改日吧。」
「那我換種說法,德國長公主請見居士。」
「我去問問居士。」
幾分鐘過去。「跟我來吧,進去就行了。」
「好的,多謝。」
景緻如舊,不多贅述。
「不知德國長公主如今到我這是為何意?」
「久聞大名,特來拜見。」
「德國長公主無需如此客氣。」
「那我就直說了,可否為我分析一下如今汴京的局勢?」她強裝鎮定地說道,如今新后將立,她也從洛陽回來參與,可如今她實在有些看不懂形勢,故而來卻知樓,希望能了解一些信息。
「那我慢慢說吧,鄒浩流放,立后一事已成定局,但因立后所引發的風波很難消弭。」
「所以這就是汴京這般變化的原因?」她有些疑惑。
「並不只是這樣。」李清照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是頓了一下,等待著德國長公主的反應。
德國長公主思考了一下,回答道:「皇嗣?」
「沒錯,立后之事核心在皇嗣,如果皇嗣有恙,你認為這汴京將會如何?」
「官家一定會分心,對政務有些疏忽也是正常的了。」她自言自語著。
「看來公主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我就不多言了。」居士起身離去,只留德國長公主一人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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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端王來此為何?」
「我聽說德國長公主近日來了,便想來看看。」
「端王有事大可以直說。」
「此行是太后之意。」
「為定國長公主來?」
「確是不假,如今其為參知政事,卻知樓多有幫忙,居士本人還替其出謀劃策,不是開府治事,卻勝似開府治事。」
「端王說笑了,定國長公主與我相交甚篤,閑時聊些閨中之事以排憂愁罷了,何曾出謀劃策。」
「太后只是想提醒一下,不要太過招搖。」
「謹遵太后教誨。」如今卻知樓已是很難動的存在,論朝堂,有趙欞作保,在民間多多行善,頗有聲名,誰動都要傷筋動骨,不值得。
如今太後來提醒也只是想打磨一下,卻知樓和太后沒什麼利益衝突。太后這位置只要沒犯什麼大錯基本不會換。如今的官家已被曾經的太后掌權控制了八年,如今其對太后仍有尊敬,可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那難保官家會做出什麼事。
如今官家少了些對政事的關注,但不是完全放下了,如今趙欞的舉動必然被看在眼裡,做的還行,故而對如今偽開府治事的事也是默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