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和段凜的談話

方寒坐在一間小茶館內，對面是段凜，地上是茶館老闆和顧客們的屍體，因為他們一會要談的見不得光，所以這些人還是迴避一下的比較好。

在方寒一手刀抹了最後一個倒霉蛋的脖子后，段凜開口了：

「有什麼想問的，現在說吧，過會我可能就沒法回答你了。」

方寒也沒客氣，開口問到：

「你晉陞天君境了？」

「沒有，實力接近了，但我感覺目前的修鍊不合適，這不是我的道路。」

方寒一愣，他已經開始懷疑段凜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你那是什麼眼神？」

「沒什麼。」

方寒搖了搖頭，接著問到：

「影冢這次行動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三個，一是奪得天帝牙，二是殺死九霄靈童，三是讓陰屍宗大長老滾回墳墓。」

方寒笑了笑，他早就知道影冢絕不可能和陰屍宗精誠協作，一開始就是奔著兩頭通吃的原則來的。

「最後一個問題，天帝牙是幹什麼的？」

「古時天帝境大能的牙齒，其內有那位大能領悟的道則。」

方寒不說話了，不過段凜沒給他思考時間。

「問完了？」

「嗯。」

「那就換我了，我要告訴你兩件事順便問個問題。」

「講。」

「第一，我不需要你帶我離開這個世界，我有自己離開的方法，之所以和你合作，是因為後……。」

段凜似乎想到了什麼，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而對面的方寒瞳孔微縮，神情有些訝異，段凜這句話顯然不在他的預想內。

「別驚訝，原因暫時不方便告訴你，先問個問題吧，你和我有一樣的力量，對吧？」

方寒知道他是什麼，便不經意的回答道：

「是，那個應該叫本質，是對某一方面的理解極高才會出現的比較稀有的力量。」

「原來如此，叫本質啊，看來我猜的還真沒錯……所以，你獲得什麼特殊的能力了嗎？」

「能力？例如這樣？」

方寒周圍的桌椅和屍體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滾去，頭頂的茅草也飛到了半空中，只有段凜和他坐著的椅子幸免於難。

「改變基本力的受力方向，這個能力有意思。」

一股巨力襲來，方寒不受控制的向身前墜去，之前沒有被方寒控微摧毀的牆壁此刻在段凜的能力下如豆腐塊一般瞬間崩裂。

「多謝，根據等價交換的原則，我也該教給你一個能力。」

段凜抓著方寒的衣領，而方寒滿腦子都是段凜模仿自己打出的控微。和自己的能力完全不一樣，方寒是把人往外推，段凜是把人往身前拉，而且力量是方寒的十倍。

並不是段凜比方寒本質理解的有多深，而是他犧牲了控微的持續時間換取了重力。環匙的話果然不假，段凜的能力相比他的壓制更偏向擊殺。

「來吧，攻擊我。」

方寒甩掉了腦中雜念，以一個刁鑽的角度揮拳攻向段凜。

「空了？不對……他還抓著我的衣領。」

方寒確信自己打中了段凜，不過手感告訴他打空了，方寒手都把段凜的腦袋貫穿了，但段凜依然抓著方寒的衣領。

「很奇怪是吧？」

段凜的聲音出現在方寒身後，但方寒的表情卻平靜了下來。

「我知道了。」

方寒身形微微一晃，起身後退了一小步，但離奇的是，他身前還有一個被段凜抓住衣領的自己。

「很厲害，能把速度一途開發到如此地步，你的戰鬥才情和天賦比我強太多了。你給這招起的什麼名字？」

方寒這句話沒有一絲謙虛，他的本質力量可是足足練了五百年以上，而段凜這人從出生到今天也沒經歷到一百三十載春秋。

「疊影。」

段凜的真身就站在方寒的身旁，只見他輕揮右手，面前拉著方寒的他瞬間消失，方寒也解開了疊影效果，那個被揪住衣領的自己也消失了。

疊影的能力強就強在這個能力涉及到了現實的力量，疊影發動后出現的幻影既是本體也不是本體，你可以這麼理解，挨打時它只是幻影，打人時它就是本體。

沒錯，疊影製造出的幻影是可以對敵人進行攻擊的，不過幻影的攻擊有程序化的缺點，要想讓幻影做出指定動作，必須要在觸發疊影后給予幻影一個指令。

這種指令存在很大的問題：瞬時性。比如說讓幻影攻擊眼前的敵人，幻影不會接收這個指令，但如果你把這個指令改為讓幻影對著敵人的方位揮拳，幻影就會對敵人的的方位揮拳攻擊。不過在揮拳攻擊之，這個幻影也就作廢了，無法再下達任何指令，不久就會消失。

不僅如此，疊影存在的缺點還有很多，例如發動后冷卻時間長，本體不能離幻影太遠等等。但總的來說瑕不掩瑜，這個能力在迷惑敵人或是面對勢均力敵的對手這方面很好用。

「你不是說還有一件事嗎？說來我聽聽。」

分析完疊影的優缺點后，方寒有點想結束對話了，他要趁著沈元那邊沒打起來去看戲。

「第三件事關千古秘境，你應該知道千古秘境是什麼吧。」

「知道，怎麼了。」

「這次秘境的開啟時間有很大問題，這種秘境提前開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這種由大能開創的秘境開啟關閉時間都是很有規律的。能改變開啟時間，必須要在修為上強過開闢秘境者，不僅如此，還需要對秘境極其了解以及很多時間。」

「我記得開闢千古秘境的是……」

「天帝修為。」

段凜打斷了方寒的思考。

「也就是說千聖祖這次出關已經成了天帝嗎？」

「不清楚，但我覺得這次秘境探索會很危險。」

方寒撇了撇嘴。

「所以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要晉陞化氣了吧？到時候你一定會被派去千古秘境的。」

「那我可以不晉陞啊。」

「那你也要去。」

「為什麼？」

方寒表情沉了下來。

「因為我會推舉你去，哪怕只是去觀戰，我也會把你弄過去。」

段凜微笑著說到。

「為什麼這麼執著要拉上我？」

「你一個異界之人應該有什麼保命的後手吧，不要吝嗇，分享分享啊。」

方寒嘆了口氣，把頭扭到一邊。

「我需要很多練體的靈藥。」

「沒問題。」

見方寒同意，段凜轉身準備離開，臨走之時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對方寒說到：

「安心吧，還有一年多，應該足夠你慢慢提升了，不過現在我們最好去撿撿漏，那邊似乎要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