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寫輪眼(二十四)
對暗流毫無所覺的日輪請場地的工作人員將這些戰敗的忍者帶到金螺先生的專用包廂,當然也包括真正的金螺本人。
正常來說,用來賭博的工具已經沒有了,賭客們自然沒有繼續留下來的道理,但是並沒有多少客人離開,相反,很多人的興緻此時達到了一個高峰。
因為對寫輪眼不感興趣的人,抱著別的目的參與賭博的人,不希望自己收集的手牌輸掉的人,他們都沒有派出手上的忍者。
那麼日輪的戰鬥結束,重新提供手牌賭鬥,大家又可以快樂的重新下注,快樂的欣賞忍者的廝殺了。
忍者展現的力量讓他們恐懼,但是將如此強大如此讓人恐懼的力量玩弄於股掌之間,更是一件讓人愉悅的事。
場地的圓形擂台在大貓的一擊之下已經破碎得四分五裂,主持人引導會使用土遁的工作人員,將原本的碎塊深埋地下,在大家的期待之下又重新製造出一個圓台。
在觀眾的歡呼聲中,兩位年輕的忍者登上了新的擂台。
如果說這個地方忍者的比斗是不正規的「黑拳」,那麼中忍考試第三場的忍者比斗,就是正規的「拳擊比賽」
來到包廂之內,日輪立馬被裝扮成女僕的忍者圍了上來,真正的金螺先生本人則重新被綁到座椅上。
另外,其他跟隨金螺的忍者也是一樣。
之前他和那個綠髮忍者之所以能逃出來,完全是處理工作沒有做到位,能夠限制普通忍者的道具,可限制不了那個上忍打底的傢伙。
這一次,這些女忍者們處理的很徹底,保證絕對不會出現有忍者逃脫的情況。
而那些被帶到包廂的「手牌」們,也沒有被安排到牢籠中,宛如木頭人一般站在角落,等著新主人的發落。有人查克拉消耗過大,昏迷不醒。
對他們來說,輸掉之後更換主人,是再尋常不過的一件事,就像真正的工具一樣。
「沒想到無名先生就是正一先生」
日輪發現,保持宇智波正一的模樣,之前那個金色披肩發女僕完全變了一個態度。
不僅說話的語氣彷彿是個「老熟人」,還一把抱住日輪的手臂,使其陷入一片柔軟。手臂經脈傳來的痛感讓日輪忍不住皺起眉頭,於是便粗暴的將手抽了出來。
「別靠我太近!」
貪圖宇智波一族血繼限界,這麼明顯的別有用心,日輪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而痛苦,是會讓人變得暴躁易怒的。
雙臂宛如被高溫灼燒又彷彿被數不清的鈍刀切割的感覺,讓日輪意識到「術」,不是輕易能夠創造的。
「你還真是老樣子啊」
看到日輪完全無動於衷,金髮忍者似乎有些無奈。
日輪不知道眼前這個特性和鋼手部分重疊的女忍者到底和正一是什麼關係,如果真的是「老熟人」關係,自己如果做了多餘的事,將來會被砍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管是什麼關係,總之不認賬就對了。
「不記得也難怪,畢竟大家都想要打贏你,和你戰鬥的也不止我一個,可是沒有人能做到」
說話間女人撩起額前秀髮,日輪能夠隱約看見護額上的那個似乎在哪裡見過的,宛如花瓣般的標記。
「你是撫子村的?」
「之前居然連我是哪個村子的都不記得嗎…」
金髮女忍者抱膝蹲在牆角,周圍的氣氛彷彿變成了黑白色。
日輪想了起來,正一之前好像將什麼人送回了對方的村子,而那個村子似乎有著挑戰強者獲得名望的,同時招贅的傳統。
擺脫糾纏,日輪看向了自己不久前贏到手中的血繼忍者,他們普遍年齡不大,雙目麻木,極個別的則四下打量,眼神之中有對日輪的恐懼,也有對未來的疑慮和迷茫。
這種宛如紙箱中小貓的眼神,大蛇丸最喜歡了,但日輪卻不想把他們帶回去養。
「雖然我並不抱多大希望,但我還是要問一句,你們之中有沒有人看到一個黑色頭髮,眼神看起來有點呆的女孩子」
日輪沒有想到,自己的問話很快就得到了回應。
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因傷半卧在地的白髮少女舉起了右手。
「見過」
她的身上染滿了鮮血,看起來急需救治。
「在哪裡?」
日輪徑直來到她身邊,半蹲在地,檢查她身上的傷勢,雖然不會醫療忍術,可光是注入足夠的陽遁查克拉就能夠拯救一個人的性命。
走到這人身邊時,日輪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雙臂暫時無法使用查克拉,但作為能夠從周身穴位釋放查克拉的忍者,日輪只要用身體的其他部位進行接觸就足以達成目的。
「她在…」
可就在日輪和對方更加接近之時,一柄鋒銳的白色長矛瞬間刺入日輪腹部,從后腰處透過,緊接著數十張起爆符印在日輪的胸口。
咔嚓一聲長矛斷裂,斷口依然鋒銳,剩下的半截矛身避開正在燃燒的起爆符,被白髮少女刺入日輪胸腔。
「地獄!」
驟然受襲,日輪方寸有些亂,一切發生的太快了,還沒來得及反擊,就被少女一腳踹到包廂中央,而他的身後已經快速升起一面土流壁,緊接著是左右以及前方。
而施術的忍者不是別人,正是穿著低胸裝的金髮女忍者。
土流壁升起之前,來得及回頭看一眼,那個站在金髮女忍者原本所在位置的人,哪裡還是金髮女忍者,根本就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陌生男人。
轟隆幾聲爆炸連在一起,激起的灰塵將整個房間掩蓋,其中有金鐵的碰撞聲,女子的喝罵聲。
待塵埃落定,現場出現了詭異的一幕,兩方忍者對峙,其中一方全是女性,除了對峙的雙方,還有一群疑惑的少年,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你們這些混蛋!把我們的麗華大姐怎麼了?!」
「變身成那個光頭對我們動手動腳的,原來是你這傢伙!」
「哦呀,被發現了啊,真遺憾,拷問出足夠的情報,當然是處理掉了」
剛剛被處理得很徹底的忍者們不僅毫髮無傷,此時更是一個個面帶獰笑。
金螺先生也被解開捆縛,一起大笑,這一刻真是覺得世界都回來了。
「你們該不會以為我們看不出你們其實是忍者吧,真是愚蠢的女人,被下了傀儡咒都沒有發覺」
幾句話落,雙方很快就爆發另一場廝殺,在剛剛的爆炸衝擊下,之前升起的土流壁斷裂,露出半條有些腫脹的男人手臂,而手臂之上,還被刻下奇怪的印式。
爆炸聲並不止一處,擂台之上的天花板處同樣發生了連續的劇烈爆炸。未知的事故引起了客人們的恐慌,惜命的他們爭相恐后的逃離了會場。
而就在會場中的普通客人撤離完畢后,一群頭戴五花八門護額的忍者圍住了一個觀眾席位,席位之上,坐著戴橘紅色兜帽的鞍馬流雲。
流雲摘下兜帽,將其擲到半空,露出因為出浴不久,顯得格外嬌艷的雪白肌膚和一頭稍微有些濕漉漉的酒紅色長發。
「來了一群雜魚,看來我是被小瞧了啊」
酸漿果酒吧所在的街道上,一個正在張貼廣告的男人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他並不確定這個島嶼上有沒有維持某些秩序的管理員,但是也不打算為自己製造「小鎮牛皮癬」的行為負責。
於是頭也不回的冷冷道。
「你們找我日向日輪何事」
他的背後,出現六名眼神不善的忍者,其中一人讓他特別在意,這個人有著一頭綠色亂髮,一雙紫色的眸子,看起來非常眼熟。這人就是和日輪交戰之後,被打成「泥漿」的綠髮忍者。
「日向日輪真是好久不見了,你曾經帶給我的屈辱,我發誓要百倍還給你」
「日向日輪」稍一思索,便直接解開變身術,雙眸的圖案宛如大風車緩緩轉動,周身查克拉涌動,一副暗金色查克拉骷髏骨架將全身包裹。
暗金色骷髏的眼洞中燃燒起赤紅眸光,其中包裹著的人則露出看螞蟻一般的眼神。
「看來日輪沒有殺掉你呢,總之,收拾掉你就沒問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