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遺忘所釋之生·八」

第五十五章 「遺忘所釋之生·八」

愛莉這時的手才開始抖動起來,看到已死亡的,再一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她才意識到自己親手殺了「人」。

然而這次的「刺殺」,不過是無濟於事,她后怕抖動的手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她的心思一直放在了那時烈火焚燒中的場景,根本沒有聽到魯炎和趙黔他們的辯論。

她那恍惚的神情,那一刻才知道,愛莉與,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是假的,也是假的。

自己的固執,她才知道先前這個世界的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以及,為什麼那樣拜託趙黔他們——「我希望你們能夠……阻止。」

這裡的「愛莉」,也許從一開始就知道,眼前的會死吧!所以才苦苦地拜託她自認為的唯一的希望。

不過希望破滅了。

「」

不,沒有,還有最後的希望——「寬恕」。

可為什麼是「寬恕」呢?並沒有像壁畫中的那個人一樣刺殺,他的處死,完全是因為的傳統。

要他去死,自不可能「寬恕」他。

自己想要尋死,自不可能接受「寬恕」。

這裡面一定還藏著什麼。

計劃由魯炎重新安排,他們決定「休戰」一次輪迴,來恢復體力和精力,以及調整心態。

除了魯炎、弗蘭和赫拉底之外,其他的所有人幾乎都不在狀態,直面了無奈,直面了失敗,直面了死亡。

魯炎借著赫拉底的身份很容易就進到了內,他要親眼見到他們說的墓地和棺材。

弗蘭則接著愛莉的身份去到了所在的宮殿。

「這是,到時候直接摔地上,火焰會持續三分鐘,只要不用,就無法熄滅,注意安全。」

弗蘭拿著魯炎交於她的紅色晶石,她見到了那個男孩,正虔誠地祈禱著。

突然轉過了頭,笑著對弗蘭說道:「你好!」

黑髮、金瞳、藏青色的長袍,那一瞬間,弗蘭竟將幻視成了那個秘境中的瘋子男孩。

她很快搖了搖頭,清醒了腦袋,的金瞳很快又在她的視線下,變回了原先黑色。

她和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砸碎的,瞬間整個宮殿,被烈火包圍。

不過為了製造失誤被害的假象,弗蘭還是選擇向前在烈火中抱住。

大火蔓延,不斷包圍迫近他們,弗蘭安慰道:「別怕,我們不會死的。」

「嗯……」

「不好了!走水了!失火了!」

守衛叫走了文官,留下了魯炎一個人在墓地。

魯炎看了一眼遠處了火光,回頭走進了墓地,果然這裡的一切氛圍和當初他們進入的【墓地】一模一樣。

和趙黔、赫拉底說的一樣,中間多出了幾座墓碑,那兩座「死於烈火」的刻字,已經磨損的只剩「火」字了,「死於劍傷」的刻字還留著「劍傷」二字。

而在這之外,則沒有新的墓碑出現。

魯炎很快直徑掠過了墓碑,毫無阻攔地來到了那座棺材的面前。

「我到要看看,與眾不同的棺材里,躺的究竟是誰!」

說完魯炎氣憤地推開了棺蓋,裡面赫然躺著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黑色的短髮,皙白的皮膚,藏青色和金色絲線的長袍,雙手交疊放在身上,死死地閉著眼睛,如同一巨屍體一般,根本看不出是死是活。

魯炎可沒有驚訝,一切和他預想的一樣,棺材里躺著的就是,那麼他身後千千萬萬的墓碑之下躺著的,也是。

「世界的中心不是,而是。」

魯炎看著一身灰回來的弗蘭,擔憂道:「怎麼回事?有沒有受傷?」

「沒,只是裝個樣子而已。」

「事情和我們想的一樣,棺材、墓碑和英雄,就是指,他死了,世界就重置了,可是……」

「怎麼了?」

「可是你們不在的那一次,並沒有死,死的是,而我們還是重置了。」

「也許也不能死。」

赫拉底陪著趙黔和麥茲卡瓷來到了酒吧散心,愛莉一個執著地呆在了教堂。

趙黔和麥茲卡瓷接過了赫拉底調製的酒杯,粉色和藍色的液體相交,卻不相融,如同雲霧的質感一樣。

看他們的心情低落,赫拉底安慰地開玩笑道:「很好看吧!調了一杯有你們發色的酒。」

麥茲卡瓷瞬間就被逗笑了,「噗,你小子是有點浪漫在身上的。」

赫拉底尬笑道:「哈……哈哈。」

趙黔小喝了一口,味道不錯,「沒想到,你還會調酒。」

「反正每次也一直都在循環,不如培養點別的興趣,唔,所以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了。」

趙黔和麥茲卡瓷各自說出了自己的「死亡」,赫拉底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他知道他們也許是出意外了,但沒想到竟然是「死亡」了。

他們的慘狀真是恐怖啊,被萬箭羽毛扎死,或被烈火汽化。

趙黔放下了酒杯,嘆了口氣,「赫拉底、麥茲卡瓷,對不起,實在是抱歉……」

「為什麼突然道歉?」

「是我太獨斷了,讓大家做無用功了好久,我……也許是太驕傲過頭了吧,盲目的命令,必然是自大的行為……」趙黔撫著額頭,眼神漂移。

赫拉底和麥茲卡瓷也被趙黔突然的舉動嚇到了,一個,同時也是他們的隊長,竟然低頭對他們道歉。

不過他一向都是如此,趙黔在很忙,是因為他總是一個人獨攬大權,指導任務時也總是一個人全盤指令他們。

麥茲卡瓷:「趙隊長,你也已經很累了,也許我們更需要的,是體諒他人,體諒自己。」

赫拉底:「啊?嗯……該吃吃,該喝喝,對自己和他人好點,就這樣活下去就行了。」

沒想到在這個世界能夠安然自若的,竟然是赫拉底,他總是一個樂觀主義者,雖然生活或者工作的壓力很大,有時也很煩,但他總是隨口罵了幾句,就又去完成了任務。

趁著短暫的閑暇時刻,竟然還能培養其他的興趣,趙黔和麥茲卡瓷想著,要是他們能像赫拉底這樣就好了。

「假說被實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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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蘭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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