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盛世年會
傳說中,數千年前。出現過一頭非常兇猛的妖獸,它能力通天統領著從各地召集來的異獸,攻佔城池,吞噬百姓而食。一時間整個神州大地城池被攻陷大半,百姓為了躲避獸潮。不斷向著神州腹地移民,其他地域可謂人去城空。
憑藉著最堅固的帝都苟延殘喘的活著,這時人族出現一位絕世強者。他一身修為驚世駭俗,帶領著組建的部隊不斷地奪回失去的城池。隨著和妖獸的鬥爭,漸漸的那位強者佔據了上風。他們打退了更多的獸潮部隊,那位強者和那妖獸一場兇險連環的曠世之戰開始了。最終,那位強者擊退了妖獸。他帶領著剩下的人族在各地修建更加堅固的城池抵擋外敵,而他也把自己所學所會流傳下來。交於更多的人修行,後來人族為了紀念打退妖獸的這一天,記為「年事」,而那位強者也被尊稱「羲和大帝」,後世記載為《羲和大帝傳武》。在之後的各朝代都在年事這一日祭奠故去的先輩,也是慶祝劫後餘生的人們。
天初亮,還未泛起白。村裡的長者便開始安排青年一代人準備年事所需要的各種物件,美酒,果實,肉類這些是少不了的。天剛破曉,鎮上的百姓陸陸續續的來到了演武場。而最大的演武場反而成為了舉辦年事的最佳地點,一是地方足夠寬敞,二是此處四通八達連接鎮上各處道路。雖顯的忙碌,但卻是一點都不擁擠。
此時,村裡最年長的老者站在祭台上,捧著一封祭奠先輩的奠書。緩緩開口朗誦,下方不光是村鎮上的百姓,連整個巡邏衛兵都參加了年事。當今天下,雖說八國各有各的文化歷史,但是對於年會一事都是無比尊重。此時此刻,就連帝都都在虔誠的舉辦年會儀式。倒是不用擔心其他方面。站在下方的馬凌濤,張之奐等一眾軍士都按照軍級依次排開,而另一側基本都是鎮上一些有名望的人士。
隨著老者的頌詞念完,基本都是誦讀「羲和大帝」的偉績,然後歷代各朝名士的一些豐功偉績。接下來就進入正題,一年到頭的豐收。足量的酒和肉提供給在場的人果腹。鞭炮震耳聲中夾雜著各種吵鬧聲,你敬我一杯,我回敬一杯。不多時,便有酒量差勁的被攙扶回家。篝火旁邊,小孩子們在一旁追逐打鬧,而久久在家勞作的婦女們也乘著篝火載歌載舞。
夜常明獨自坐在最角落一人暢飲著,至於小千羽早就和石小鈴一眾頑童去旁邊嬉鬧了。幾個弟子也是在不遠處和同齡人玩鬧著。
夜常明目光轉來轉去,老遠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鎮上的守護神,馬凌濤這邊倒是熱鬧非凡,幾乎人群攢動人人都過來感謝致敬這位為平陽鎮無私奉獻的戰神,縱然馬凌濤酒量不差。也耐不住敬酒的人一個接一個,早已經喝的臉色泛紅。
馬凌濤也賴賴的使用真氣轉化著下肚的美酒,絲絲縷縷化為水氣從周身四處散發。而鎮守大人早就被熱情的百姓灌醉,搖搖擺擺的在幾個軍士的攙扶下回了營帳。
一場年事,幾乎從早上開始便到晚上天黑時分。大部分百姓都以回家,陸續剩下少數一些人還在暢聊。此時,夜常明終於也是有機會,端起酒碗坐在馬凌濤身側。二人倒是沒多客氣,『推碗換盞』幾輪后聊了起來。
「將軍大人今日也是破戒了啊!平日里倒是難得看見將軍痛飲美酒」
「哈哈,年事每年一度。不光我西涼國,整個神州在此一天都是最放鬆的,本將也只是一凡人矣。又何不能開懷暢飲一番美酒?」。顯然,馬凌濤此時也是酒意正濃。
忽地,馬凌濤壓低聲音對著夜常明道:「其實本將征戰沙場多年,倒也沒幾個談得來的知己好友。你夜常明算是一個,一是修為與我相差無幾,二是你夜常明宅心仁厚說一聲為民而勞也不為過。今日,本將倒是想放下所謂的身段,與你結為好友,你如何看待?」
夜常明倒是未顯得詫異,只是緩緩道:「承蒙將軍厚愛,夜某隻是江湖屑小之輩怎敢高攀與將軍結交。」
那馬凌濤舉起碗中酒一飲而盡笑道:「本將在朝為官多年,倒是少了一絲江湖豪氣。聽說此次你準備西行千里去天山送你兒修行,選個好時日。本將陪同你前往」
夜常明聽聞也是有些驚呆,只是連忙道:「不敢不敢,怎敢勞煩將軍。千里之遠,我還是有自信護送小兒安全抵達天山學藝。還不知怎麼承謝將軍這份恩情」
「所謂千里之行始於足下,近來我也無甚軍機要事。正好一同前往天山,也是能一解我心中一些修行疑惑。再者,還望夜先生莫在以尊呼我將軍身份與我交談。夜先生這個朋友,我馬凌濤倒也是想結交一番」。那馬凌濤誠懇說道。
夜常明也是早已對馬凌濤為之心折,此時就再未客套。起身舉酒碗道了一聲:「馬兄言重,小弟敬上一碗。日後便是朋友相交」
「哈哈哈,早該如此了。夜兄,請了」
說罷,兩人都是手中酒碗一碰,酒一下肚。二人便開始暢聊。
猴子幾人也是開懷暢飲,各自帶著幾分酒意告別師傅回了院子,猴子臨走時也不忘帶著小千羽回家休息,為的是難得讓師傅有個安靜飲酒的清閑時間。
「夜兄可知天山與我西涼淵源?」
「奧?只聽聞天山創教之祖和西涼開國之主頗有交情,後來似乎有所不同見解。然後大打出手,這些都為秘史。我對此事知之甚少,其餘倒想願聞其詳」。夜常明斟滿二人酒碗說著。
馬凌濤端起一碗酒仰頭一飲而盡道:「這其中也算不得什麼秘密往事。七國基本都知曉,據傳。。。」說著,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夜常明不明所以然,問道:「據傳什麼?」
馬凌濤露出一個詭異微笑接著道:「據傳,我西涼國開國之主和那天山創教之祖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後來似乎因為一些事的看法不一而生出矛盾,再後來甚至於大打出手。那天山始祖畢生鑽研劍術修為。故國主也因此下達禁劍令,與天山再無往來。此後數百年來,我西涼國在凌天域才處處受制於藍山國。似我等普通人歲月生命匆匆數十年光陰,可謂瞬間而逝。而禁劍令之事太過久遠,只有少數朝廷命官才知道此算不得秘密的秘密。以至於我西涼國近百年下來百姓基本都無人知曉劍為何物。我想,甚至於說若是沒有那次的紛爭,我西涼國會走向多輝煌也未可知。」
夜常明此時才恍然,無怪乎近年來平陽鎮百姓一些囧異之事。此時才算心中疑惑驟解。也是感慨道:「也對,其他幾國或多或少都有本域修真者支持,唯我西涼國也算是獨木難支。就是不知當年那幾位老祖又是怎樣的矛盾,總不會是伴侶猜忌起的矛盾,然後一發不可收拾了吧!啊哈哈」
「拉倒吧你,儘是些亂七八糟的胡亂猜測。他們是什麼身份之人。怎會與我等凡人一般兒戲」馬凌濤也是給了夜常明一肘子,無奈搖頭一笑說著。
「哈哈哈,來來。馬兄。乾杯。奧不,干碗」。夜常明酒意泛起,也被自己言語逗笑。
此時,西涼國禁地,那閣屋中之人正在打坐突然沒來由一激靈。自言自語道:「怪事,本座為何突感身體有所不適,一閃而逝的錯覺嗎?怪呼,怪呼!」
那一晚,夜常明和馬凌濤暢談飲酒至深夜帶著一絲相識恨晚的遺憾,相別離去。
翌日,幾弟子早已收拾好的簡單行李在院外等候。以夜常明修為而言,倒是無需帶太多累贅物件。只是給幼子準備了些春夏冬衣物,便在院子里給眾弟子安頓起來。
「此去,約有千里。若是路上行程快,我約莫半月便可回來。你們四人正常打點店裡生意就行,萬不可外出招惹是非。切記,修行之事也不可落下。待我回來回一一考察,明白了沒」。對於幾人稟性。夜常明倒也是放心的過去,幾人雖然平時里有幾分調皮,但大體而言也是比較明事理的。
「師傅,弟子明白。一定不讓您老人家擔憂。」
幾人分別摸了摸小千羽的頭,示意小師弟不必太念家。
夜千羽此時也是滿心酸楚,第一次彷彿帶著使命前去天山學藝。又是離開家不知道何時才能再回來看幾位師兄。他依依不捨的告別了幾位師兄,回頭就往外跑了出去。
夜常明和幾人不明所以然,唯有猴子嘿嘿一笑說著:「這小子,肯定是去找石小鈴告別了」
待得夜常明再次安頓好幾人後,也是背起包裹將一柄單刀插入腰帶就走出了家門。待得夜常明走出鎮子才看到馬凌濤早已牽著兩匹快馬在鎮外巨樹下等候,夜常明連忙閃身過去道:「馬兄,此次之行,我一人護送幼子前去便是,這怎敢勞煩與你親自動身呢!」
「哈哈,也不全是為你幼子。你可不知,軍營呆久了是很苦悶的。我也想走一番外界,一來算是感悟一下修行之路;二來是天山會會我一老友。對了,小千羽呢?」
馬凌濤話以至此,夜常明倒是再無法拒絕其好意。此時也是回身看了看後方演武場,果然。兩個小人兒情深意長久久不願分開。
馬凌濤莞爾一笑道;「呀呵,這回來就能喝喜酒了。」
夜常明沒好氣瞪了一眼無奈道:「垂髫幼子哪知道兩情之事,不過是捨不得玩伴罷了。不過,就怕羽兒此去會不習慣天山寒苦生活」
馬凌濤正色道:「夜兄有所不知。之奐兄略懂觀人卜算之事,他曾為小千羽占卜一卦後為吉人天相,日後雖不是富貴之象,倒也能安於一生。」
夜常明點點頭道:「願是張兄占卜靈光吧!我倒希望羽兒安於一生便好。羽兒,我們該走啦?」說著,夜常明提高聲音喊了一句。
此時得石小鈴拉著夜千羽得衣角說道:「小羽哥,你去了一定要好好修行啊!不要一天想著貪玩,我會想你的。」
「嗯嗯,鈴兒。我一定會努力的,阿爹叫我了。我要走了。等我修行成高手了,就下山來找你。」夜千羽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玩伴,留著淚花轉身往巨樹下跑去。
「小羽哥,你要記得我呀!不要忘了我」。那個身穿粉色衣裙小姑娘在身後的風中喊著
豈可知,等到再歸來時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矣!
人之算計往往比不過上天註定。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錯過,等再回頭便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