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命運,決鬥俱樂部(二)
馬爾福和其他幾個斯萊特林的學校鼓掌喝彩,赫敏踮著腳跳上跳下,「你們覺得他沒事吧?」她用手指捂住嘴巴,尖叫著問道。
「管他呢。」哈利和羅恩同時說道。
伊拉頗為無語地看著洛哈特歪歪倒倒地重新登上舞台,說著:「啊,其實我早就看穿了,但我就是不躲,想著給你們長長見識……」這樣的話來圓場。而更加令人感到無語的是,這樣的話還真的挺有用,赫敏眼裡開始有小星星閃爍了。
斯內普一臉殺氣,洛哈特大概也注意到了,於是他說:「示範到此結束,現在我到你們中間來,把你們兩個人分成一組。斯內普教授,如果你願意幫助我……」
斯內普欣然領命。
看著兩位教授在人群中穿梭,給大家配對子,伊拉更無語了。
您示範了什麼?
鞠躬、決鬥姿勢,被咒語擊中。沒了?
那可真太看得起霍格沃茨的學生了。
洛哈特教授來到了伊拉身邊,托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把伊拉和盧娜組成了一隊,達芙妮和蘇珊·博恩斯組成了一隊。斯內普搶先一步,把哈利的「夢之隊」解散了。
配好隊后,洛哈特回到舞台上,喊道:「面對你們的搭檔,鞠躬。」
盧娜一反常態,十分認真地鞠了一躬。
「舉起魔杖,做好準備!」洛哈特大聲說道,「等我數到三,就施魔法,解除對方的武器,——只是解除武器——我們不希望出事故。一——二——三——」
盧娜慢悠悠地舉起魔杖,「除你武器。」
杖尖閃爍了一下,什麼都沒發生。
「唉,」伊拉嘆了口氣,對盧娜問道:「你會什麼攻擊性咒語嗎?小惡咒也可以。」
盧娜手指點著下巴想了想,說:「鎖腿咒……全身束縛咒。沒了。」
「行吧。」伊拉四下里看了看,然後拿起魔杖指了指他們頭頂飄浮著的蠟燭。蠟燭變成了巴掌大小到臉盆大小不等的銀色小盾。
「現在我們來玩一個遊戲。」伊拉把幾個小盾拉下來,操控著它們排列在自己身前,「瞄準這些盾牌,用鎖腿咒和全身束縛咒攻擊它們。」他如此對盧娜說。
盧娜眨了眨眼睛,舉起魔杖,朝那些銀色小盾瞄準。
「腿立僵停死」
咒語擦著盾牌朝伊拉打去,一隻銀色小盾突然躥出,為伊拉擋住了那道咒語。
「不用在意會擊中我,儘管攻擊。」伊拉說。
聽到這話,盧娜放下心來了,一道道咒語飛出,小部分擊中了小盾,但還有很多都漏空了。
「專註很重要,如果連你都不知道應該打什麼,那麼魔咒也不會如你所願地擊上去。」
「手別抖,這邊建議深呼吸一口氣,這樣可以減少手的抖動頻率。」
「對,找到感覺了吧?就按著感覺繼續走。」
伊拉溫聲指導著,盧娜的眼神脫離了那種恍惚感,變得認真而銳利。
伊拉和盧娜這邊氣氛十分輕鬆,但小巫師們整體上已經失控了。
本來,他們既沒什麼決鬥素養,也不會什麼正經的咒語,所以決鬥時用的都是各種流行於學校里的小惡咒,比如火烤咒和大笑咒之類的,而且小巫師們的準頭——六七年紀的還好一些——大部分都偏得可以,很多人不是被對手擊中的,而是被打偏的咒語擊倒的,再加上有些小巫師們對咒語的掌握程度不深,所以就會出現好好的一個門牙增長咒用出毒氣彈的效果。
「停下!停下!」洛哈特尖聲喊道,但毫無作為。斯內普冷著臉把大權攬了過去。
「咒立停」
斯內普喊道。全場的魔法都被他消除了個七七八八。
接下來,就是洛哈特教授的安撫時間了。
「我覺得還是找龐弗雷女士會更可靠。」達芙妮來到伊拉身邊,雙手抱胸,看著洛哈特在人群中穿梭卻毫無作為的樣子。
「但如果龐弗雷女士真的來了,怕不是會當場氣暈過去。」伊拉輕笑著說。
「我認為,最好教你們如何阻止不友好的魔法。」洛哈特站在
禮堂中央,神色慌張地說道。他朝斯內普瞥了一眼,看到斯內普黑黝黝的眼中閃著寒光,趕緊又把目光移開了。「請自願上來一對——隆巴頓和芬列里,你們怎麼樣?」
「露出本色了。」達芙妮看著洛哈特,說。
「唉。」伊拉嘆了口氣。他開始懷疑是不是洛哈特給校董會塞錢了。
扯扯~
伊拉感覺有人在扯他的袍子下擺,轉過身,看到了盧娜帶著些許期待的面龐。
「你還會繼續教我魔法嗎?」小姑娘聲音平靜地問道。
「當然沒問題。」伊拉此言剛剛出口,就感覺自己腰間的一塊肉被掐住了,臉色一僵,連忙補充了一句:「不過,我更擅長變形術,在魔咒這方面,姐姐要比我更熟悉。」
達芙妮發出了滿意的聲音,掐著伊拉腰間的手鬆開了。
伊拉腰上的贅肉真的好少,剛剛達芙妮差點就掐不住了。
好氣,好羨慕。達芙妮幽幽地想道。
伊拉將注意力重新放到舞台上。
哈利和德拉科·馬爾福站在舞台上。斯內普對德拉科低聲說了幾句,德拉科哧哧冷笑起來,而洛哈特只是快活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就在哈利一臉懵的情況下宣布了決鬥開始。
很明顯,又是洛哈特這個扮演佬想要想當然地教授哈利什麼,但沒什麼可教的,於是就只能這樣不了了之了。反正下面的人也聽不清他們說話。
舞台上,馬爾福召喚出了一條長長的黑蛇。黑蛇昂起蛇頭,準備進攻。人群尖叫著——大部分是赫奇帕奇——迅速後退,讓出空地。
洛哈特又不知道磕錯了什麼葯,舉起魔杖威脅地向蛇揮舞著。「嘭」地一聲巨響,蛇不僅沒有消失,反倒躥起一丈多高,嘶嘶地朝賈斯廷·芬列里游去,昂起腦袋,露出毒牙,擺出進攻的架勢。
「嘶嘶——」
人們只見哈利·波特小步小步地朝前移動,發出了一段蛇的嘶嘶聲,聽起來毛骨悚然。反倒沒有注意到蛇癱倒在了地板上,柔順得像一堆又黑又粗的澆水軟管。
哈利看向賈斯廷,咧開嘴笑了:賈斯廷怒吼一聲「你以為你在玩什麼把戲!」,就轉身衝出了禮堂:斯內普用一種狡猾的、老謀深算的目光看著哈利;禮堂里的人都在不詳地竊竊私語,如同暴風雨前的風。
羅恩和赫敏把哈利領出了禮堂,伊拉三人留在原地不動,達芙妮和盧娜一臉驚訝,伊拉目光閃爍,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