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誠，崇拜
沒再去理會那個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女人，傑克帶著大衛回去了。
下級巫院一天就一節課，他還得準備準備去好好上課呢。
他也不是沒想過報復，前身的記憶全盤接受了，每每想起和艾麗娜有關的事都讓他恨得牙痒痒。
但怎麼報復又是一回事。
乾脆利落的給她噶了？
先不說有沒有那個能力，學院法也不是開玩笑的，一個在下級巫院正式就讀的巫師學徒突然沒了可不是一件小事。
傑克也沒自大到看不起巫師塔里那高高在上的正式巫師。
簡單來說，他慫了，他還是很想遵守規則好好活下去。
那想想其他辦法？
讓她身敗名裂？引導她走上自毀的道路？
太麻煩了，傑克也不太覺得自己有那個能力策劃出這樣的計謀。
況且，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那些巫師家族出身的巫師學徒會怎麼報復？
現在的他不覺得自己有那個實力撐得住這種報復。
他只是個孤兒院出身的，連姓都沒有的幸運兒罷了。
所以，傑克有個更簡單的辦法。
升華成為正式巫師。
學院法為統治階級服務。
在這樣一個超凡真實存在的世界，什麼是統治階級？
答案很明顯，巫師。
我也想成為被服務的對象！
金手指傍身的傑克非常有信心。
他現在考慮的就是怎麼合理又低調的進行升華儀式，成為正式巫師。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合理又低調。
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
孤兒院每年都有數十個孤兒入院，常態維持在三百人左右，五年來也就傑克，大衛，艾麗娜三人有天賦成為巫師學徒。
下級巫院聽著不起眼，但也有近千巫師學徒在此就讀，他們大部分人會卡在升華這一步。
然後最無憂無慮的五年過去，其中一部分人就此放棄，回到城市，村鎮里當人上人，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又有一部分人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出了巫院，成為一名野巫師，一直努力到中年，到老年，或者幸運升華，或者無聲無息的死去。
最後，只有那麼一小部分人可以在短短几年之內一路高歌猛進，成功升華成為正式巫師。
所以，合理又低調的成為正式巫師就沒那麼簡單了。
如果，一個孤兒，平時看起來也沒那個天賦，性格孤僻，家徒四壁。
可是，他偏偏就成了正式巫師。
這種事，誰看誰不得犯嘀咕啊。
傑克想來想去，結合那些不知道來源的消息分析了好幾天，最後，選擇成為一名有著斗獸培育天賦的，腦子靈活，能賺到錢的孤兒。
至於理由？
「賴特教授，下午好，很高興見到你！」
傑克抱著兩本書，手指緊張的按了按書頁，目光中透露著崇拜，似乎又覺得這樣很不得體，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看著傑克，賴特教授下意識擺出嚴肅認真的姿態，卻又不小心勾起嘴角，似乎很是開心。
「傑克……先生，下午好。」
二十來歲的年紀就成了正式巫師，怎麼可能不喜歡別人的崇拜，仰慕呢。
傑克只恨自己不是女孩，那樣效果會更好。
「賴特教授，上周我提交的那份牲畜斗獸培育心得……」
傑克微微仰頭看向這個衣裝打扮異常精緻的，
和烈陽巫師學院主人格林.賴特同一個姓氏的男人。
目光依舊帶著揮之不去的崇拜。
年輕又有實力，似乎還有一個非常大的背景，除了長得沒什麼特點，看起來太普通以外，抱這樣的大腿一點也不虧啊。
當然，過程中使用那麼一點點小小的手段也是可以理解的。
「額，那份……論文，寫得很好，很有見地……」
這慌亂的態度一看就知道根本沒看。
但傑克一點也不在意，這什麼論文也就是一個借口罷了，一個找話的借口。
他說著說著似乎找回了自信。
「但是，傑克先生，你應該知道我們為什麼不選用家畜培育成斗獸……」
「是的，教授，我認真翻看過借閱室那幾本斗獸培育心得。」
傑克還是那樣恭敬，他心頭還是覺得有些遺憾，以前應該找表演的書看看的，這樣的表演還是太呆板了。
安德魯.賴特目露不屑，下意識端了起來，很是驕傲。
「就那幾本書？」
安德魯.賴特嗤笑一聲，擺了擺手。
「等你進了巫師塔你就知道了，這些都只是皮毛罷了。」
傑克面色越發諂媚了，努力把自己眼中的崇拜傳達到位。
能多知道一點信息就是一點，睜眼瞎可看不了多遠。
「一整層，一整層都是各位大師的斗獸培育心得。」
安德魯.賴特張開雙臂，努力表現出那份宏大，眼中閃過狂熱。
傑克心下一定，穩了，沒白花費那麼多心力。
教授果然是專精斗獸培育的。
之前課堂上那一隻幽靈狼雖然算是證明，但這份態度更為重要。
「真希望能去看看，那是何等的壯觀啊。」
傑克隨意迎合著。
「物盡其用，這是拉特蘭大師的理念，也是我的追求。」
賴特教授收起手臂，抱在胸前，說著話，很是嚴肅認真。
傑克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賴特教授，不知你是否關注最近的一項娛樂項目，鬥雞。」
「嗯？」安德魯.賴特疑惑的看向傑克。
鬥雞，他當然知道了，要不是礙於身份，早就下場玩兩把了。
傑克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說著自己的。
「這一新興娛樂項目是我發明的……物盡其用，不曾想我也實踐這這一理念。」
賴特教授頓了一下，認真思索著。
「有道理，有一定的道理，家畜的作用不應該只是作為食物，娛樂……」
「額，對，就是這樣。」
頂級理解，還是他自己想得太多了，-不用牲畜培育斗獸的原因很簡單，牲畜太弱了。
想要把牲畜培育成合格的斗獸那該花費多少資源和時間啊。
傑克也就是強行攀扯一下罷了，他斗獸培育技能才3級，哪裡敢說很懂斗獸培育。
「娛樂……的確是一個方向啊……」
安德魯.賴特很認真的思索著。
傑克也沒去打擾，安靜的等待著。
「這……好像挺好，但是……又似乎並不……」
安德魯.賴特皺著眉頭，欲言又止。
傑克一下子就看出來了，這位應該還是那種唯力至上的思維，他大概還是覺得牲畜斗獸培育沒什麼意義。
娛樂並沒有那麼重要。
雖然不知道他是真的不食人間煙火還是說在裝傻。
鬥雞掙的錢可一點都不少。
在學院這個相對和平的環境中，錢就是資源，就是未轉化的力量。
傑克也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好不容易扯到鬥雞上了。
「賴特教授，我認為巫院眾多師生很希望能見識一下你的斗獸培育能力！」
「你是說……」
「當然，就是鬥雞，最弱的家畜培育成他們根本不敢想象的強大，那就是多麼帥氣的一件事啊……」
「好像有點……」
「我都迫不及待想看見他們震驚的表情了……」
傑克揮舞著手臂，似乎很是亢奮。連帶著安德魯.賴特臉上都出現了興奮的紅暈。
人前顯聖，多麼美妙的一件事啊，正式巫師那也是人，也是情緒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