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友情？或許吧
4級斗獸培育。
因為斗獸培育技能一直都只為鬥雞服務，理論知識和那些實踐操作經驗都是有關禽類的。
其他種類的動植物只能說是有所了解。
但這樣已經夠用了。
4級斗獸培育技能，培育出來的斗獸與之前的斗獸最大的區別就是可以使用類巫術。
這是技能升級帶來的一些似是而非的記憶。
計劃趕不上變化啊，本來沒想著那麼快把賴特教授拉下水的。
「大衛，魔素石和夜陽花還有多少？」
「夜陽花倒是還有幾十斤，魔素石只剩三個了。」
大衛一直安靜的跟在傑克身後，不知在想些什麼。
傑克想了好一會兒，才確定接下來的鬥雞培育方案。
從幼雞開始培養肯定是來不及了的，就算使用藥劑可以縮短成熟時間，但是也要遵守基本法的嘛，怎麼都需要一個月時間。
傑克想要明天就舉辦一場比賽，為雞王大賽宣傳預熱。
「那些半成品鬥雞給賴特教授送去幾隻，然後，告訴他明天早上還會有一場鬥雞比賽，有目前為止最厲害的鬥雞出場。」
交待完事情，傑克就馬不停蹄的回到屬於自己的培育小屋。
大衛那副神情自然也被傑克看在眼裡。
他明白，大衛還是放心不下艾麗娜，也是，從小一起長大，一起進了巫院，十來年的感情怎麼可能說丟就丟。
傑克沒和大衛說過艾麗娜的那些事情，或許就是這一點，讓大衛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知道為什麼兩人的關係怎麼突然變壞起來了。
…………
一點夜陽草汁，一小塊魔素石，一點新鮮的雞血，一朵蛇皮花……再加上一點小小的新得到的技巧。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
斗獸培育最初的目的就是為巫師培育忠誠的護衛。
藥材搭配魔素是最常用的手段，外敷內服，雙管齊下。
時間很快來到第二天。
熬了一夜的傑克拎著雞籠子打開門，就看見大衛坐在門口啃著麵包。
「走吧，以前的鬥雞都帶上，給它造勢。」
說著話，傑克晃了晃手中的籠子。
一隻紅彤彤的怪雞出現在大衛面前。
仔細看去，這隻雞全身上下只有翅膀上還長著羽毛，其他地方連絨毛都沒有，疙疙瘩瘩的雞皮看著讓人很不舒服。
它現在頭藏進了翅膀里，蜷縮在雞籠里，傑克的動作都沒能喚醒它。
「傑克……這雞怎麼這麼……丑……」
傑克滿臉疲倦，卻難以掩飾那份滿足。
「你就看好吧，我給它取名為金塔納。」
銅納特，銀勒爾，金塔納。
這足以證明傑克對這隻鬥雞的看重。
大衛沒回話，一瞬間的驚訝過後，他回過神來，猶豫了好一會兒。
「傑克，這幾天賺的錢都換成金塔納和銀勒爾了，都在這裡了。」
說著話，大衛遞上一個小袋子，清脆的碰撞聲是那麼的悅耳。
傑克的興奮一下子就冷卻了下來。
隨手接過袋子，五六枚金塔納，十來枚銀勒爾，和傑克預估的收入差不多。
所以，大衛沒從中拿取自己的那一份收益，是不想幹了嗎？
一枚金塔納可以換一百枚銀勒爾，一枚銀勒爾又差不多可以換一百枚銅納特。
而大衛拿著吃的這個最常見的麵包只需要三個銅納特。
所以說，這其實是一筆不小的錢。
傑克沉默了好一會兒，不提前身和大衛十幾年的交情，剛剛穿越時，也是大衛一直照顧傑克，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積蓄借給他。
他不希望雙方友情破裂。
「怎麼了？因為艾麗娜嗎？」
傑克下意識的詢問，他自己也明白只有這個原因了。
「傑克……」
大衛很是猶豫，不知該怎麼勸傑克。
「你總是比我聰明的，我知道的……」
傑克沒說話，把雞籠放下，坐到台階上，示意他也坐下來。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大衛性格太軟了，現在看來，或許是有他自己的堅持和底線。
「你還記得以前那個小傑克嗎？和你一個名字但是有姐姐那個孩子。」
傑克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前身關於這段記憶的所作所為讓他不自覺皺起了眉頭。
「記得清清楚楚，他死了。」
「我知道，我想說的是他姐姐……」
孤兒院總有那麼幾個小孩會過得比別人好，要麼是有哥哥姐姐，要麼是長得好看。
小傑克有一個姐姐，親姐姐，比他大了八歲，兩人一起來的孤兒院，小傑克五歲時，他姐姐就可以出孤兒院掙錢了。
傑克還記得，每次小傑克姐姐來看他都會帶很多好吃的東西，也從不吝嗇分給別的小孩。
每次也都會說那句話：「快了，姐姐很快就可以買個房子了，到時候你就能和姐姐一起生活了。」
年幼的傑克並不理解那種希冀和憧憬。
他只是羨慕這個和自己同名的小矮子有東西吃。
但年輕的女孩哪裡有錢買得起房子呢。
「她自願去了爛泥街，做了……做了娼女。」
大衛似乎想起來什麼不好的事情，緊緊皺起來眉頭。
「我也忘了我們是從哪裡知道這個消息的……小傑克那段時間很難過，他還小，大概是不知道我們取笑他的意思的……」
「後來他逃出去找姐姐了，不知道怎麼回事，沒有回來。」
傑克接過話來。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這並不是什麼好的童年回憶。
「傑克，我的意思是，每個人都有他們的難處，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大衛努力想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到位。
傑克站起身來，拍了拍大衛的肩膀：「那如果小傑克的姐姐想讓小傑克也去做娼女呢？」
大衛很明顯混亂了一下，用力甩了甩腦袋，隨後也明白了傑克的意思。
「艾麗娜她不……」
傑克搖了搖頭，站到大衛身前，手指著天空。
「有句話說得好，世界上只有太陽和人心不能直視。」
大衛似懂非懂，也沒回話。
「還記得兩個月前嗎？我很狼狽。」
大衛張了張嘴，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表情一下子變得很是悲傷。
這樣的事，他聽說過，只是沒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旁的人身上。
「還有啊，你要明白，小傑克的姐姐並不是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