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準備就緒
新的一天固然會到來,對於任何事物而言都是如此,我們在接受與遺棄之間做著屬於我們的選擇,我總想著如何做出最好的選擇,總想著如何才能走到那我期待已久的happyending,不過就目前看來,這可能有點難。
「齊貝林先生,你的艦隊終究還是走了。」
「他們本就不是我的艦隊,他們是木衛二的僕人。」
「你可真是會講場面話啊。」
「呵呵,那又如何呢,畢竟我本就不需要他們在這裡,他們的離去改變不了什麼。」
「你的寶貝女兒可是很搶手的哦。」
「索托斯的孩子,我早就準備好了。」
尼克和齊貝林就這樣站在府邸的最高處,看著屏幕外那宏偉的艦隊離開港口,消失在了雷達邊界,只餘下了黑色的幕布。
一陣沉默過後,齊貝林再度開口了,只不過此刻他撕下了慈祥的面具,露出了屬於獵人的冷靜。
「你不打算帶著他們離開嗎,你不就是不想和這件事扯上關係才沒有帶著鸚鵡螺號來這裡嗎?」
「我並不是不打算與此事扯上關係,我只是真的很想要一個喇叭罷了,他們不傻,言子墨接觸到的事情比你我想象的還要多,不過看起來她樂在其中,還拉著其他人。」尼克朝著一個長條沙發比了個鬼臉。
「啊哈哈哈,大失敗!」子墨從沙發墊里探出了個頭,也露出了一個鬼臉,試圖萌混過關。
「看來你的計劃A確實是失敗了啊,子墨小姐。」我對尼克尷尬的豎起了大拇指。
「好耶,希爾琳得一分,果然掏空沙發再躲進來很沒技術含量啊。」希爾琳則滿臉喜悅的說著。
「這個時候就不要在意這種賭局了好吧。」我只得尷尬的縮回去了。
「看吧,齊貝林,我的船員是這樣的。」
「唉...那也就這樣吧...」齊貝林的臉上露出了疲憊的笑容,既像是老者對孩子的寬容,也像是負罪者對自己的懺悔。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並沒能太搞清狀況。
「嗯?你不知道嗎?」尼克歪著頭問。
「不知道,我就是昨天下午打算勸希爾琳做個手術,然後被拉去玩真心話大冒險然後選了大冒險之後就這樣了,對了,你不要再歪著頭了,這樣並不可愛。」
「明白了,以及我發現我頭好像歪不回來,幫我一手,快,你們兩個也是,別笑。」
「噗。」
「噗嗤。」
「來了嘞,我直接一記強人鎖男幫助尼克船長奪回了他脖子的控制權。」
「那麼,齊貝林,你也就不要再陰陽怪氣死要面子了,現在也是個機會了,不是嗎,我們可以接下這個委託,然後你給我錢,我拿錢辦事,皆大歡喜啊。」尼克握著齊貝林的手說。
「黑心啊,船長先生,我還是把你的頭擰回去吧。」
「加油,弗朗克先生。」
「加油,支持正義爆殺。」
「別這樣,我不是要他的錢,我是要他的錢辦事。」尼克發出了無力的哀嚎。
齊貝林閉上了雙眼,他沉默了一小會,最後嘆了一口氣,他鬆開了緊握拐杖的手,如同他鬆開了一切一般。
「你能做到嗎?」齊貝林問,他的話語中交織著疲憊與期待。
「我做不到,但是我們可以做到,我和你,我們和你們,」尼克指了指齊貝林身後,就回頭說:「門外偷聽的也是,技術太低啦,真給我丟臉吶。」
「啊,好像暴露了。」候羽衣說。
「不可能,我們的計劃是完美的。」高文說。
「別這樣了,怪尷尬的。」艾薩克推開了大門,趴在門上的候羽衣和高文倒在了地上。
「別這樣,就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把問號打在了頭頂。
「畢竟你一直在做實驗啊,要學會觀察環境啊。」子墨笑著說。
「就是就是,這麼好看一個寶你都不注意的嘛。」希爾琳說罷就撲倒了子墨。
「嘛,不過你還是很重要的啦,以及,老東西,這回想明白啦?」熟悉的聲音從我的背後響起。
「是啊。」齊貝林看著陳林茹,從他的眼中我讀不出任何東西,他的瞳孔中閃爍的光芒就猶如漩渦一般將喜樂哀痛混雜在一起。
「啊,你果然是死人啊,怪晦氣的。」我拿出了她給我的那張ID卡。
「喂,這麼說話可不見得太禮貌哦,我可是還算你前輩的嘞。」陳林茹看起來倒是一點都不在意死亡。
「母...親?」希爾琳顫抖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是啊,是我,雖然我死得早了點,不過這不也還魂了一下子嘛。」
「你回魂第一件事情竟然不是找我而是去找弗朗克繼續做研究,你真偏心啊!」
「誒?」我和陳林茹同時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嘛...畢竟是我一生的事業嘛,都快要成功了啦哈哈哈...」陳林茹尷尬測過身子撓起了頭髮。
「真是不負責任啊,前輩。」
「喂,這個時候就不要背叛前輩啦。」
「嘛,我倒是也不恨你,畢竟我也知道你是為了我才這樣做的,不過關於過去的一切,你可要給我一個交代啊,混蛋母親。」淚水滑過了希爾琳的面龐,不過沒能奪取她眼中的堅毅。
「是啊,不過我的時間也不多了,到時候交給你啦,齊貝林。」
「有點肉麻。」尼克貼著我的耳朵說。
「別這樣,小心被打。」我小聲回應。
「沒關係,我跑得很快,至少比你快,你猜猜看她錘不錘你。」
「?」
陳林茹就這樣突兀的消失了,什麼都沒帶走,只留下了一臉懵逼的我們。
「唉,她總是這樣,算了,我來就我來吧。」
「聽起來你們感情真不錯啊。」尼克接了一杯香檳回來。
「看來你在別人葬禮上開派對不是傳聞。」齊貝林看著神情自若的尼克說道。
「我只是很擅長製造葬禮罷了,對了,酒不錯,能送我兩瓶嗎?」尼克抿了一口后說著不著邊際的話語。
「當然,這些可都是好酒…」
「停一下,不如先說說正事吧,我現在感覺我很沒有參與感。」我從沙發里跳了出來。
「也對,齊貝林,解釋一下先。」
「啊,就是我年輕一點的時候和一個小丑聖母教派里的傢伙做了一筆交易,然後我獲得了我夢寐以求的權利,只不過30年後我要死罷了,不過後來他們看中了我的孩子,想讓她去幹些我不理解的事情。」
齊貝林喝了一杯葡萄酒,接著說:「然後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孩子得了怪病,我妻子做研究,後來死了,寄宿在了一個奇怪的異星造物裡面,她會找可能有用人來這裡繼續她的實驗,然後找到了你,你成功了,然後造物沒電了,她死了,就這樣」
「很好,其實我並沒有太懂。」我攤手說著。
「你不明白也沒有關係,畢竟都是些細枝末節的小事罷了。」
「喂,妻子死了,孩子要死了也算小事嗎?」
「我的妻子是笑著走的,我的孩子也會走向明天,那些不愉快的過去怎麼不算細枝末節呢?」
「豁達啊,齊貝林先生,我有點喜歡上你了。」
「啊哈哈,索托斯的孩子,這也是好酒啊。」
「噢,我就說嘛。」
「啊哈哈哈。」
「他們兩個都是酒蒙子嗎?」我再度擺出了疑惑的表情。
「尼克先生是這樣的,他看見好酒就走不動了。」子墨說道。
「父親經常一個人在深夜品酒,久久不能自拔…」希爾琳擦了擦因為尷尬而冒出額頭的汗珠。
「兩位,不如先說說小丑聖母教派的事情吧。」我對空鳴槍一聲。
「好吧,不過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齊貝林把他手中的戒指插入了一個不起眼的凹槽之中,旋轉一周后牆面也隨之翻轉,露出了豪華的武器櫃。
「小丑聖母教派,他們是只聽令於小丑聖母的一群瘋子。」
這樣看來也很像之前遇到的信奉雞神的海盜團呢,我這般想著接著聽他說。
「不過也還是能細分一下的,比如我們接下來要面對的就是被稱為無鼻者的傢伙,他們自詡為小丑聖母意志的執行者,然後會使用一些很抽象的武器。」
「確實很抽象。」尼克附和道。
「嗯哼。」我禮貌性的回應著。
「所以呢,他們要來打我們嗎?」我問道。
「沒錯,孩子,就是這樣。」齊貝林就撥弄著一排按鈕。
「為什麼是現在?」
「因為那個異星造物的使用壽命大概在10年,所以我便和他們說等11年再來取走我的女兒,也就是現在,如果我的女兒得救了我會用這些武器送他們上路,反之亦然。」
「那為什麼艦隊會離開呢?」
「因為他們沒有信仰,誰給錢多他們幫誰,他們是木衛二忠實的僕人」齊貝林的話語中沒有透露出一絲的意外。
「不過現在你可以專心防守啦,其他的交給我們就好。」尼克又順走了一瓶酒。
「不問問其他…」我環視一周發現其他人都不見了,我只得說「他們人呢(=Д=)。」
「走了呀,畢竟殺人也得有件稱手兵器嘛。」子墨樂呵的說著,也從希爾琳的懷裡出來了。
「啊,好吧,我能選一些嗎?」
「當然,任君挑選?」齊貝林自豪的說著,畢竟他為這一天準備了十年,他的僕人早已準備就緒,這些武器也都是為了高效殺戮而生,他毫不意外我會選擇其中的任何一把。
「不,我想要的東西,在研究室,在那堆雜亂的實驗報告中,以及,我想我需要對希爾琳做一些微小的手術。」
「真的微小嘛?」希爾琳露出了警惕的表情。
「嗯,怎麼了嘛?」
「你看起來就像科學怪人一樣。」希爾琳後退了兩步。
「是啊,我就是科學怪人,接受了你母親饋贈的我理應對此負責。」
「唔,那好吧…」
「尼克先生,你怎麼知道他們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呢?」子墨悄咪咪的走到了尼克的身後。
「我不需要知道啊,畢竟你覺得我們船上的人湊起來能湊出一個精神狀態稍微正常點的腦子嗎?」尼克喝下了最後一滴酒,隨意的把高腳杯丟在一邊。
「啊啊,確實啊,興趣使然的旅途,也就該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