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八章 逝和空
是的，那個巔峰時期所出生的無偃者，同這個時代出生的無偃者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雖然，他們同屬於異族，可性質上有著很大的不同。
由此，各大王朝曾經做出過一個細微的論斷，並且將之給分離了出來。
這種分離的形勢主要是區域的劃分，分別給出了『逝』和『空』的別稱。
可是，這種別稱的寓意並不是很大，只是為了將兩者區分開來罷了。
但老爺子卻在這個時候提到了『空』，卻決然不提及『逝』，其寓意深遠啊。
「對於空的來歷？這有什麼好深究的嗎，只要是無偃者，就必須得加以嚴懲，絕不容姑息，這是對於罪血一族的審判。」老爺子所提及的問題對於趙冷靈來說，似乎像是打開了一道詭異的青銅巨門，而那道門的背後有著各種事物的真相。
「哼，你們只抓對了事物的正面，卻沒有深究其他面的真相。」
「所以，很多時候，某些真相即使是近在咫尺，卻依舊是無法窺其原委。」
「在無偃者凋零的這個時代，你們真的就認為空的出現會是一種正常的現象嗎？」老爺子目光盯著趙冷靈，帶著一種拷問的語氣道。
面對如此奇怪的問題，身後書院中的陸天公神情出現了細微的變化，而且這種變化很特別，就像是快要撥開了迷霧，正當迷霧即將現出真容時，迷霧再次的覆蓋住了眼前的這一切。
「不太對勁啊，他到底想要表達怎樣的一層意識呢？空和逝到底區別又在哪裡呢？」
「這一點很是令人費解，但既然他提及到了，那麼中間肯定是有著非同一般的目的。」
「空和逝……他們……都是……無偃者……」
趙冷靈很是費解，不明白老爺子究竟想要說些什麼。「正不正常，那又有什麼關係，只要是無偃者，即使是空和逝有所區別，對於我們而言，一樣是屬於禁令所規則下的範疇。」
「也就是說，無偃者該殺。」
「你們都錯了，這種現象極其的不正常，它已經脫離了事物規範的準則了。」
「若是深究的話，你們會發現一種現象，那就是雞生雞，鵝生鵝，從來都不可能會出現雞生鵝，又或者說是鵝生雞的現象，因為這是超出自然法則規律的。」
「可空卻是不一樣的，他已經超出了正常的現象。」面對老爺子這樣的說辭，很多人都在心中產生出不一樣的想法。
「你究竟想要表達什麼？還扯出莫明奇妙的雞和鵝的理論，就不能一次說明白嗎？」趙冷靈頓時就怒了，朝著老爺子嘶吼道，一下子就沒了方寸。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打又打不過，只能是這樣忍著。
「講的這麼直白，難道你還不明白嗎，非要我全部說出來才稱心如意？」老爺子的說話很直。
「一直以來，空的出現都給人們帶來極其複雜與特殊的社會輿論性，可輿論的背後呢，出現的是一隊又一隊的妻離子散，還有就是父子反目的戲碼。」
「父子反目，妻離子散啊，就因為你們頒布的那條禁令，而且那些還只是未成年的孩子，有些甚至是沒有任何生存技能的，而一切都只是那些人生來即為無偃者。」
「無偃者啊，都只是些孩子而已，他們又犯了什麼錯，非要遭受這樣的罪孽？」
「一些人，更是被自己的父母懷疑為怪胎，就這樣出賣了自己的孩子，讓他們淪為了被遺棄的對象。」
「你們說說，這種情況若是發生在你們的身上，又會如何的抉擇，又會是何等的感想？」
「有些母親對於孩子的不舍，甚至是不惜自己的生命安危，也要去奪回來，可是呢，你們做了什麼？你們把他們當成是攔路的基石，就這麼輕描淡寫的給處理掉了。」
「就因為他們對於你們而言，是屬於無足輕重的角色，即使他們是你們的子民，依舊是可以輕易的去湮滅的。」
老爺子講到了深情處，雙目中泛著激動的情緒，一臉怒意的說道：「實在是太霸道了，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民主大意，所謂的自由嗎？」
「底層的黑暗也只有底層的人才會理解的了吧，對於偃師來說，沒有人會明白『無』如今所遭遇的尷尬境地。」
「胡說八道些什麼，他們是空，是無偃者，是罪血一族，是人人得而誅之的罪人。」趙冷靈越說越火大，覺得老爺子這是在給自己挖坑呢。
「罪人，小孩子而已，還只是些少不更事的娃娃，怎麼就成了你們口中的罪人了，當真是一些不知廉恥的傢伙。」
「做了壞事，還覺得自己有理了，當真是……叛逆，家奴，竊國大盜爾！」
將怒意發泄一番后，老爺子才緩緩的開口道：「那些孩子是無偃者沒錯，可是呢，他們的父母卻未必是，這一點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不是很奇怪，應該說是相當的奇怪，這就是我之前說的雞和鵝理論的由來。」
「一般來說，偃師和無偃者雖然同屬人類，但還是有著本質上的區別的，基於這一點，才會被各大王朝認定為異族。」
「那麼，問題就來了，父母身為偃師，為何能夠生出無偃者，這是一個值得探討的問題啊，對於這一點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
「這種現象符合規律嗎？不符合吧，但它就是出現了，而你們呢，你們所有人都有想過原因嗎？」老爺子這一次是對著所有人做出的提問，並不是只深究與韓擊剎的。
面對這一幕，所有人都激動和緊張起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而且心中似乎時隱時現出一些答案來。
「規則是由天道所制定的，而空的出現是有其一定的道理的，那麼真相究竟為何呢？」
「最後，我將會為你們揭曉一個深可未知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