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新的手下

夜幕籠罩下，幾星火光不斷，閃爍著刺眼的光芒。「叮叮噹噹」的敲擊聲清鳴，照亮了漆黑的夜。

承影化作影子跟隨著薛哲的手，刀身有節奏地翩翩起舞，與秋水相伴，不停地攤開裂口女的攻擊，劈在她的身上，濺起如花般鮮艷的血。可她就像機器一樣，沒有痛感，和開始時的狀態並無多大區別。

薛哲沒有破局的辦法，和師父對決時，並不是抱著不死不歸的信念，而今天終於遇到一個這樣不要命，而且生命頑強的怪物，他也不知所措。現在他已經有了用咒術逃脫的意圖了，不過這能不在別人面前用就最好不要在別人面前使用，這是他的底牌，也是克蘇魯的秘密。

裂口女不會因為他的劣勢而放棄，只會愈加用力，目的是將他殺死。這是她的宿命，又是她對這個世界的復仇。

她從對這個世界的報復開始，就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一條世界安排她走上的路。就好像好漢們都是被逼上梁山一樣，沒有人是主動願意落草為寇的。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氣力慢慢消耗殆盡，就在他要使用咒術之際，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沉聲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你的目的是什麼，我可以幫你。」

裂口女動作有些放緩，似乎想聽聽這個男人的話。

薛哲看有效，接著說:「我早就了解你的事情，我知道你是為了報復這個世界，我和你的目標是一樣的，我們可以成為戰友。」

「你想怎樣做？」裂口女終於說了一句不同的話。

薛哲聽到后，覺得有戲，振刀掙開她的攻勢，繼續說:「我會賭上自己的性命，和這個世界拚命。但是你必須聽我的，作為我的手下。」

裂口女覺得有些好笑，說:「憑什麼？」

薛哲沒有回應她，口中默念著咒術，身形剎那間快如閃電，一個眨眼的功夫，裂口女就看到承影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覺得既然要收納她為自己的手下，就要讓她看到自己的實力，給她一個下馬威，否則對方很有可能陽奉陰違。

「就憑我有實力。」薛哲說。

裂口女冷汗直流，用剪刀輕輕推開他的刀，說:「好，但你也別想對我做什麼不應該做的事，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薛哲點點頭，抽回刀，說:「當然，不過在這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裂口女說:「你問吧，只要不涉及隱私。」

「你的名字是什麼？」薛哲問。

裂口女有些意外，她沒想到這個人類會問這個，愣了愣，回答:「叫我阿岩就好。」

薛哲點點頭，他現在已經確定了裂口女的身份了。

傳說在日本江戶時代的雜司谷四谷町，有一個浪人名字叫伊右衛門，他家窮困潦倒，其妻子阿岩更被迫賣身。伊右衛門為了錢，決意要與另一富家女結婚，強烈反對的阿岩因而自殺，屍體被河流沖走而毀容。阿岩化成了幽靈，對伊右衛門死纏不休。

「你是怎麼活了這麼久的？」

阿岩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在我毀容之前我也只是個普通人，後面也不知怎麼，就擁有了這樣的力量。」

薛哲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普通人是絕對不可能能活這麼長時間的，沒準是這個世界搞得鬼。這個世界可能正需要她，不過具體要這樣，他暫時也不清楚。

「為什麼你會來中國？」薛哲又問。

阿岩說:「日本最近那些武士管控特別嚴，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對任何有問題的事情都嚴加管控，我就感覺那裡已經不安全了。」

薛哲默默記下了這個，說:「你以後別做這樣的事情了，你不過是害人害己罷了。」

阿岩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妥協了。

「放心吧，我會安排你的去處的。」薛哲說。

阿岩點點頭，泛白的瞳孔第一次有了些真情，眼神又變得柔弱起來，垂下眼帘，狹長的睫毛一眨一眨。